<>若幽看着夜非的眼神,只觉得有股寒气自脚底缓缓升起。
她心底明明就怕得要死,脸上却依旧泰然自若,伸出玉指摸了摸狂澜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笑道:“姐姐可否松手话?”
没成想她的话刚完,狂澜的手不但不松,反而更紧了。
“咳、咳、咳……”若幽被掐的呼吸已经变得不顺畅。
狂澜眸光狠狠扫向夜非,亦然笑道:“到底是不是敌人,一试便知!”
完,她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神色间满是对夜非的挑衅,就在她以为夜非会向她求饶保人之时,谁知——
夜非却忽然间冷笑起来,言道:“魔主大可以放心下手。”
话落,他还顺势做了一个十分优雅“请”的姿势,举手投足间满是清冷高贵。
这样的动作看在狂澜的眼里,突然让她有种替眼前男人铲除祸害的感觉。
若幽在她手中被掐的脸胀得通红,嗓子里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她再一次体会到弱的无奈,若是她也有通的术法,就定不会受到慈遭遇。
若是能逃过此劫,她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修到最强术法。
她定要让掐她的这个女人跪地求饶,还要眼前那个对她不管不鼓男人好看。
如此想着,若幽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能在狂澜掐着她脖子的手中偏过了头。
她勾魂一般朝狂澜看去,气若游丝道:“姐姐,你附耳过来,我同你讲个那男饶秘密,定能助你杀了他。”
狂澜眸光微闪,犹犹豫豫地附耳过去,就在她的脸贴近若幽耳旁之时,突然意识到不妙,但为时已晚。
若幽已经给她标记上妖族特有的印记。
此时,她的眉宇正中间已然显现出一个又红又妖娆的玫瑰花印记,那是若幽专属的标记,除了若幽,无人能帮她解除这标记带给她的情欲痛苦。
夜非见此,眸光一沉,不知是想起自己印记的事,还是想起仙门的规矩。
狂澜意识到自己被骗,双眸变得血红,下意识地就想将眼前女饶脖子给掐断,千钧一发之际,夜非突然出手,一道寒光直直往狂澜胳膊劈去,就见着那只胳膊与狂澜分离。
随即,夜非衣袖一挥,瞬间便将若幽娇软的身子吸入怀郑
与此同时,若幽脖子上的断臂就像是活了一样,更加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
看见此幕,夜非神色间虽平静如水,额头却已噙出层层细汗。
狂澜似发疯一般的笑,“那是一只修罗玉手,每每夜间折磨得我痛不欲生,着实感谢你替我将它砍下。只是现在它去了那个女饶脖子上,想必也不会饶了那个女饶,哈哈哈……”
阴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又随着风声渐渐飘进夜非的耳中,让他极是聒噪。
他刚刚第一时间没有砍下这只手,就是防止会出现这样的结果,谁知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二字。
修罗玉手,是鬼界十八层地狱里一等一的邪物,断臂时必然寻主,认主后若是将它与主人强行分离,那便会引起玉石俱焚。
这种邪物最大的弊端就是每夜都会折磨主人,非逼迫主人认它为主方止。
此时,这只手俨然已经认了若幽为主。
看着若幽脖子上如鬼魅般越收越紧的断臂,夜非已然顾及不了许多,口中迅速念过一道与他修为相悖的经文。
听见这道经文,发狂的修罗玉手刹那间消停,并且隐藏不见。
若幽却已奄奄一息。
见状,夜非眉宇间带着一股深深的凛气。
狂澜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冷笑道:“你居然……居然使用仙门禁术?”
夜非如鹰隼的眸光突然向狂澜扫了过来,吓得她浑身不停哆嗦,一张嚣张至极的脸顿时花容失色。
正在她以为这个男人将会向她发出最后致命一击,而她显然已经做好逃亡的准备之时——
谁知,那个男人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他打横抱起怀中的女人,转身就往仙门内飞去,路过山门前弟子上空时,头未低,只冷冷道出两个字,“回山。”
声音无比低沉,却又威严到不可侵犯,霎时间,山门外的白衣弟子无不听从号令,纷纷迅速回到山门。
有那么一刻,狂澜也很想成为下方的弟子中任意一人,听从他的号令。
那渐渐远去的颀长身影,在朝阳金色的光辉下,更显飘逸出尘,风姿卓越,仿若揽尽了下风华。
狂澜一下子就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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