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呓语看着酒馆内懒散的槐树兄勾勾嘴角,抬脚走了进去。
酒馆在外看起来虽然破败,但走进去就会发现到处萦绕着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老板,来一壶最贵的。”
呓语大大咧咧的坐下,扮演了一个暴发户。
嗯,就是要最贵的。
握在柜台处的槐树兄看到呓语后,浑浊的眼睛闪过意味不明的亮光,迈着颤颤巍巍的脚步手中拿着一壶不知名的酒走了过来。
“老爷爷,这么老了,你难道不怕手脚不利索把酒甩了吗?”
呓语心安理得的喊出了这句老爷爷。
既然槐树兄扮老,那她如了槐树兄的意又如何。
“老朽虽年老,但手脚还算利索。”
槐树兄嗓音中带着老年人的沙哑和喘息,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病重者。
槐树兄,你是不是装的太过分来些。
“这位客官,最贵的酒太烈,不适宜女子服用,所以老朽做主给您换了一坛酒性温和的。”
清冽的酒香充斥着呓语的鼻腔味觉喉咙,酒不醉人人自醉。
“老爷爷,这么着急走干嘛,不如留下来喝一杯吧。”
呓语按住了槐树兄的手背,笑颜如花的说着。
如果换个场景更像是一个纨绔子弟在调戏良家女子时才会说的话。
进入酒馆,呓语先是过了一把暴发户大土豪的瘾,现在又开始演绎纨绔子弟。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槐树兄的身子僵了僵,显然不是很适应与人亲近。
“这位老伯,你有没有见过一位一身绿的奇葩年轻人呢,我整整找了他一下午了,脚都磨破了。”
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呓语开始卖惨,顺带装模作样的吐槽槐树兄的品味。
绿色长袍也就算了,为什么头上还要带一个碧玉簪子,那要不要她送一顶绿帽子戴上呢。
“老伯,你不知道绿帽子是什么意思所以才会这么淡定。”
呓语忍着笑意给槐树兄普及了一下何为绿帽子,看着槐树兄的脸色一点点儿变得铁青难看,佝偻的身子慢慢挺直,整个人散发着凛冽的气势。
呓语满意的笑了笑,终于不演戏了吗?
“槐树兄,要不要喝口酒降降火气?”
呓语淡笑着,丝毫没有被槐树兄的气势所吓倒。
“哼。”
槐树兄傲娇的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钟气十足的说道“打烊了,今日所有酒钱免费。”
“老掌柜,这不会是你的孙媳妇儿吧?”
有一些老客人打趣着。
孙媳妇儿……
听到这个称呼呓语的脸笑得更加扭曲了,而槐树兄则是神色变幻莫测。
“快走,不走的话,以后不开了。”
槐树兄任性的驱赶着客人。
“好嘞,为了以后的口福,我们还是走吧。”
……
待那几个客人陆陆续续离开后,呓语终于不再遮掩,撕去面纱大笑起来。
“老爷爷,这样感觉很好吗?”
呓语伸手在槐树兄满是褶子的脸上轻轻摸了两下,撇了撇嘴。
不好,不舒服,很是划手。
“还不错。”
“没想到你竟然认出了我。”
槐树兄绝口不提一身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