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想起昨晚在宫里,皇帝舅舅身边的宫人说的话,汪言之只觉得如坠冰窖。
原来把人卖去做小倌是生死大仇才会说的话,但多么可笑,他的爹爹,他一直想要亲近但敬畏不已的爹爹不止一次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直觉爹爹不是吓唬他,只是碍于母亲的存在。
“没有说吗?”
汪弦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汪言之依旧毫不犹豫的点头,绝对不能说。
“这才是爹的乖儿子啊。”
“以前不说,以后也不能说,知道吗?”
“要不然……”
汪弦在汪言之的脖子上轻轻一握,似是只需要悄悄用力,汪言之就能死去。
死去……
让汪言之去死这样一个念头瞬间席卷了汪弦的大脑。
是啊,以赵旒莘对汪言之的在意,只要汪言之一死,赵旒莘必定心神大伤,说不定身体就会垮掉。
到时候,这公主府还不是他囊中之物吗?
汪言之死了,赵旒莘没有生育能力,于公于私他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纳妾,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抬入府中,绵延子嗣。
越想,汪弦就越觉得这只一个绝妙的主意。
“驸马是在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汪弦猛地的收回手,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紧紧掐在汪言之的脖子上,汪言之的脸也变得通红。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从汪言之口中传出。
“娘亲。”
汪言之凄厉的喊着,然后朝着呓语跑了过去,藏在了呓语身后。
刚才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掐死。
呓语看着汪言之脖子上清晰可见的手指印,眼里闪过一道冷芒。
“乖,让娘亲看看。”
呓语轻轻的碰了碰汪言之的脖子,每碰一下,汪言之都会吸一口冷气。
“来人,传府医,顺带拿本宫的腰牌传太医,就说本宫有恙,让他们利索点过来。”
呓语大声的喊着。
真是没想到汪弦现在就有杀死言之的想法了。
“公主,这都是误会啊。”
汪弦着急的解释到,刚才他失态只是因为思考太深入,所以才没有及时收手。
就算是他想杀了汪言之,也必须筹划一个天衣无缝的法子,最起码自己要没有半点罪责,绝对不是这样。
“误会?”
“驸马竟然跟本宫说是误会。”
“本宫要是在晚出声一会儿,言之怕是就要成为亡魂了吧。”
“你让开,本宫现在不欲与你多说。”
呓语把汪言之抱在怀中,一脚踹开了挡路的汪弦。
汪弦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声轻咳,嘴角有鲜血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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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是练了铁脚功了吗?
呓语把汪言之抱回院子,府医看过之后才看向了被侍卫押着的汪弦。
幸亏她从宫中带回了一些人手,否则当真有些麻烦。
“去吧刚才周围巡逻打扫的小厮家丁丫鬟捉来。”
虽说明哲保身独善其身是人之常情,但她必须得让这些吃里爬外的下人知道究竟是才是这公主府的主人。
“言之,你好好休息,娘亲去处理一些事情。”
呓语看着揪着自己衣服不放的小豆丁,心中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