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呓语在心中叹着气,无论到什么时候,父母不合对孩子的伤害都是最大的。
“娘亲是要跟爹爹和离吗?”
听到汪言之口中说出合离二字,呓语有几分惊诧。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汪言之口中学会的词汇必然与汪家人脱不了干系。
“言之从哪里学会和离二字的。”
“听爹爹身边的红棉姐姐说的。”
汪言之一直以来都是安静文弱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呆愣木讷,他只是一直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放在心里。
也许这种沉默寡言是汪弦刻意为之。
“如果娘亲真的有一天跟爹爹分开了,言之会难过吗?”
呓语知道,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穷其一生折腾汪言之,第二条快刀斩乱麻解决掉汪弦这只蹦哒的蚂蚱,然后好好养育汪言之,快意一生。
她个人肯定倾向于第二个选择,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必须得考虑言之的想法。
“言之不喜欢爹爹,可是也舍不得爹爹。”
汪言之歪着脑袋,眨巴着黑葡萄似的眼睛,轻轻说道。
呓语很是理解汪言之的意思,哪个孩子不奢望得到父爱呢。
只可惜,以汪言之的性子,注定不会是一个好夫君好爹爹,只有可能是一个乱臣贼子,斯文败类。
“乖……”呓语长长的叹气,凡是涉及到孩子的事情都分外繁琐,须得小心翼翼的部署。
一大早呓语给皇太后请安后,便回到府中,没有任何意外,她的那位好夫君又是在书房一夜苦读,不知道在探索着是什么残留古籍,据巡夜的侍卫说,书房的灯亮了一夜,后来还有人送了两桶热水。
呵,看看这探索知识探索的多么辛苦,还得洗澡醒醒脑子。
呓语淡淡的笑着,把汪言之交给了从宫中带出的老嬷嬷,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
相比较装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呓语还是比较喜欢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
汪言之昨晚辛苦操劳了一晚上,颜如玉也不知道换了几个,天亮之后自然得好生不补眠。
呓语看着颤巍巍快要掉下的门,眨眨眼,什么时候她的一脚竟这么厉害了,明明进入这个任务世界她还没有开始锻炼啊。
“赵旒莘……”
汪弦的声音中压抑着怒火,那萎靡不振的模样让人看了真是倒胃口。
呓语收回脚,淡淡的笑了笑,温婉端庄。
“驸马,你叫我什么?”
呓语并没有走进书房,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让她觉得很是恶心。
“公主,你回来了。”
汪弦轻咳一声,声音嘶哑。
“来人,让驸马清醒一下。”
呓语的话音落下,身为伺候的下人们不明所以,就算有听懂的也只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公主向来以夫为天,向来都没有武逆过驸马的意思,一定是他们想错了。
呓语冷笑着,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汪弦脸上。
“驸马,这下可清醒了?”
打这种人,着实脏手。
“赵旒莘……”
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一巴掌的汪弦大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