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旒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皇上听闻呓语回宫后,抛下手头的政务便匆匆赶来了。
“舅舅……”
汪言之犹如雏鸟归巢一般窝在了皇上怀里,濡慕不已。
也不怪汪言之对皇上亲近,着实是皇上对汪言之这个外甥比自己的亲儿子都要好。
“乖。”
“旒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皇上对这个同胞妹妹很是在意,大晚上回宫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言之,你跟刘公公去转转,娘跟舅舅有话说。”
有汪言之在,很多话她都不能说的很通透。
皇上心中有一股不详的预感,立马招来身边的公公把汪言之带了出去。
“是汪弦做了什么吗?”
能让旒莘傍晚入宫不归家的貌似也只有汪弦了吧。
呓语瞬间戏精附体。
“皇兄,今日从言之口中我才知道汪弦并不想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光风霁月。”
“言之曾经多次撞破他与婢女在书房苟合,若仅仅只是这个,我还能假装不放在心上,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为了遮掩自己的丑事而恐吓言之。”
“他竟然吓唬言之,说如果言之把他看到的事情告诉了我,就把言之买到城西的小楼里。”
“呵,城西的小楼那是什么地方啊,这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
说着说着,呓语轻轻的掐了自己一把,挤出两滴泪水,使得话中的悲戚和愤怒更加具有真实性。
“皇兄,你也知道,当年生言之时我坏了身体,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其他孩子,汪弦那么做不就是在要我的命吗?”
呓语惨然的笑了笑,眼泪似决堤一般尽情的流淌着。
“他怎么敢……”
饶是皇帝已经成熟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此刻还是气的发抖,更多的是自责。
驸马是他亲自为旒莘选的,当初他看汪言之一表人才少年有为,作风名声极佳,他派人去查,并没有查出恶习,所以才赐下这门婚事。
没想到他竟然为娇宠着的皇位寻了个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对着自己的嫡子说出卖去做小倌的话,实在是放肆。
“是啊,她怎么敢。”
呓语声音幽幽的附和着。
“如果不是今天我带言之上街,无意之下询问,我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罪不可赦。”
皇上拍了拍桌子,桌子上的杯盏一个个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皇妹,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皇上气愤不已,敢这样对旒莘死了都不为过。
“皇兄,家务事还是让妹妹自己处理吧,若是您插手,指不定那些不明所以的民间文人会怎么抹黑你的。”
“你是明君,注定要流传千古,没必要因为汪弦而使名声有损。”
呵,她只是不想让汪弦那么轻巧的结束罢了。
既然赵旒莘的贤良淑德不能让汪弦珍重,那么她换个性格就是了。
希望汪弦能够喜欢那样的他……
皇上显然误解了呓语想要表达的意思,只以为自己的妹妹心软,心有汪弦,不舍得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