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徐方的。”
“那我便好奇了,既是证据,定是杀人时无意之中留下的,你却知是哪本书,这鞋印尚未作比对,你却知它来自徐秀才,你是有神算之能,或是,这所谓的‘证据’,本就是你可以留下以扰人耳目?”
杜明心神慌乱,眼神飘散,暗自在心中怪自己过于心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嘛?”
“当然有,即便这证据是我伪造的,也不能证明袁秀才是死于我手。”
杜明死不承认,只要他不承认,便还有机会。
郝仁确实没有其他证据,“石图大人说过,袁秀才体格健壮,不同于丁秀才与张秀才那般瘦弱,徐方一身重病,尚且只能将丁秀才与张秀才敲晕,再将其闷死,又如何能勒死袁秀才?”
“勒死袁秀才,也是你造的假象吧?趁其不注意将其勒死,徐方的确可以做到,但是你忘了,徐方与袁秀才并不相熟,对不熟之人,袁秀才又怎会放下戒心与之相处?”
“而你,与袁秀才自小一同长大,他对你便不会心存戒心,可他不知他视为好友之人,对他狠下毒手,在他身后拧断他的脖子,我所言可有错漏之处?”
“不,不,都错了!全错!”
杜明开始挣扎起来,曹闵加大手中力度,才将他控制住。
“这不过是你的猜想,他是我好友,我为何要杀他!”
“这便要问徐方了。”
郝仁在脑海中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她自己都有些乱了,这要放在现代该多好,脖子上的指纹一验,立马完事。
“奇怪,你怎么不咳嗽了?”
郝仁盯着徐方看了数秒,不是假人。
徐方费力的抬起头,眼珠凹陷,眼眶之中布满血丝,嘴唇干裂,两眼无神。
“人之将死,回光返照罢了。”
“你先别死,把事说清楚再死。”
她忙了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啊。
徐方将吃力的看向杜明,道,“我欲求生,所需之药珍贵无比,身无长物,只能听他差遣帮他杀人,他说了,只要无人与他争抢城主之位,便会将药材赠与我,哪知他出尔反尔……”
这般言简意赅,郝仁不得不佩服。
“你放P!”
情急时下,本性暴露,这才像今早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杜明。
“我没有杀人,我是想竞选城主,但也不会杀人,分明是你心有不甘,想拉我一起去死!”
徐方无力一笑,人之将死……
屋内众人看着徐方咽下最后一口气。
“杜明,你还是不认?”
若是认了,郝仁便不打算说出内情,不想打击他。
“不、认。”
唯一的证人都死了,他为何要认。
郝仁耸了耸肩,“既如此,那我便只能告诉你真相了。”
杜明猛然抬头看向郝仁,不明其意。
“食、色,性也,奈何你运气不好,今早有人心情不好,听到你在屋中与女子的污言秽语,更是大怒,当即便废除了你的秀才之名,那时,你便没了竞选城主的资格。”。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杜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