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九渊抱在郝仁腰间的手一紧,脚步顿住,神色分外认真严肃,语气更是铿锵有力。
一字一顿,“不会。”
“你永远不会失宠,朕的怀抱只会是你一人的专属。”
郝仁乐了,并非她信以为真,只是莘九渊这郑重其事的表情,让她欢喜。
手指碰上莘九渊的薄唇,微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却往往最能让人相信。”
郝仁这般说,莘九渊便不高兴了,“朕从不骗人,更不会骗你。”
“嗯。”
郝仁点了下头,便将头靠在他怀里,“回去吧,我手疼。”
是真的手疼,手心有股刺骨的寒侵蚀着她的手掌,像是冰钻,将她的骨肉生生地钻开。
一路上,郝仁一直隐忍着不发出声音,尽量不让莘九渊看出端倪,不然,他一心急,定闹得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莘九渊一直关注着郝仁,每走几步,都会看一眼怀里的人,见她闭目轻寐,只是额头上冒着密密的细汗。
想着可能是日头太烈热的,便加快了脚步,尽量往有树荫的地方走。
直到回到坤宸殿,莘九渊将郝仁放在中殿的软椅上,再去握她的手,竟是一片冰凉。
“妃儿,你醒醒!”
郝仁费力的抬起眼皮,笑了,“好久……没有人,叫我‘绯儿’了……”
显然,郝仁的意识已经混乱了。
“妃儿,你若喜欢,朕便一直这般叫你。”
莘九渊紧紧握着郝仁冰凉的手,揉搓着,传递着自己身上的暖意。
“好……”
郝仁沉沉睡过去之前,眼中只有莘九渊焦急不安的脸,她想安慰他,可是她没有力气。
“妃儿,你别睡,妃儿,醒醒……”
“皇上,您要的冰块奴才拿来了。”
福德路拿着冰袋出现在莘九渊视线里,只见他神色慌张,不清楚发生了何时。
“滚!”
莘九渊急红了眼,抱起郝仁便往墨廷院去,不过不是走过去的,稍稍能跟上的,只有青芽。
很快,莘九渊便稳稳地落在了墨廷院的大院之中。
“墨廷!”
一声暴吼,还在床上午睡的墨廷和墨靖皆翻身而起,披着外袍便出来了。
“老臣……”
“滚进来!”
墨廷是看着莘九渊长大的,从未见他这般模样,由此可知事情之严重。
一进去,看到是郝仁,墨廷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去找诊脉的丝线。
莘九渊知道他要去找什么,可眼下没有那个时间,便拽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拎回来,“不用了。”
“哎哎。”
墨廷碰到郝仁的手时,被凉了一下,心道不好。
虽已入秋,但外面烈阳高照,这般沁凉不同寻常。
静听脉象,脉搏有力,经络连贯,血液畅通无阻,平缓活络。
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这……”
“如何?”
墨廷刚开口,莘九渊便急切问道,见他支支吾吾,耗尽了他的耐心,“快说!”
“观脉象,并无异常。”
情况诡异,墨廷只敢说自己探察到的。
“那她为何昏了过去?双手为何冰凉刺骨?”
莘九渊才不信什么“并无异常”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