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晨曦找到了苏穆安的主治医生,又询问了一下苏穆安的身体状况。医生依照着苏穆的意思对纪晨曦进行了隐瞒。只是说苏穆安是因为淋了雨加之摔跤而出现的身体状况。纪晨曦也丝毫没有怀疑医生所说的话。
而此时,在城市飞往a市的国际航班刚刚落地。黎付辰下了飞机后打开手机就得知了苏穆安住院的消息。黎付辰顾不得十几个小时坐飞机的劳累,匆匆拨通司机的电话。
“老陈,到了吗?把车开到机场出口,我要去市医院。”黎付辰挂完电话,就加紧了自己的步伐,向出口赶去。走到机场出口,黎付辰左右张望,寻找着来接自己的车。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黎付辰自顾的往前走,没看见斜侧方走过来的人,两人撞在了一起,黎付辰手中的手机也撞落在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被撞的人先开口道歉,并帮黎付辰捡起掉落的手机还给了他。
黎付辰接过手机,看向撞到的人,发现是刚刚在飞机上相遇的空姐。
“没关系。你没伤着吧?”
“没有,我没伤着,你快看看手机有没有摔坏?”面容姣好的空姐脸上出现了一丝着急,连忙询问着手机的事。
黎付辰扫了一眼手中的手机,说了一句没事。
“这样吧,你留下我的电话,如果手机有什么问题我给你那拿去修。”不愧是飞国际航空的空姐,连找帅哥要电话都显得这么不留痕迹。
“不用了,我赶时间。”黎付辰冷酷的摆摆手,快步走向了来接自己的车。
坐在车里,黎付辰一直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再过半小时他就要见到那个令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了。
车子驶过市中心,黎付辰眼睛向窗外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才令他有了重回祖国的感觉。
“停车。”黎付辰令司机将车停在了闹市中的花店旁,自己下车走进了花店。去看望病人总不能空手去吧。
花店店员热情的招呼道,询问着黎付辰对花的种类的需求。
“马蹄莲。”黎付辰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是苏穆安最喜欢的花,也只有这么纯洁的花才能配得上苏穆安。
马蹄莲的花语是永结同心的意思,黎付辰在学生时期问苏穆安为什么喜欢马蹄莲,苏穆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告诉黎付辰喜欢马蹄莲的原因。后来,偶然间,黎付辰在杂志上看到了马蹄莲的花语,才懂得了但是得苏穆安是想要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可是,当黎付辰渐渐懂得了之后,苏穆安也已经离他远去。
黎付辰拿着包装精致的花束赶到了医院,从护士那里得知了苏穆安住在了七楼走廊尽头的病房里。
七楼走廊末端的豪华总统病房里,朝南的房间采光良好,阳光从落地窗里撒进屋内。偌大的房间里布置的低调奢华,纪晨曦为苏穆安安排了苏穆安安排了完全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豪华病房,不知道这是苏穆安身为“纪家人”最后的权利;还是纪晨曦不愿落外人的口角而精心准备的病房。
苏穆安穿着蓝白间隔的病号服躺在床上,合着双眸,长长的睫毛不时的微微颤动,苏穆安睡的及浅,稍微一点的动静就能把她吵醒。
苏穆安把双手轻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像是在保护着及其珍贵的东西一样,就连睡觉时都不曾有一丝松懈。
前来输液的护士开门声音惊醒了刚刚合眼的苏穆安,她让护士帮她把床给摇了起来,半坐在病床上等待着输液。
苏穆安感受到针头刺破了皮肤表层,插进了隆起的血管里,一丝疼痛从手背传人。苏穆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为了孩子,她什么都能忍受。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苏穆安隔着病房门上的窗户看见了一个依稀的男性人影。
“请进。”苏穆安撑起虚弱的身子说到。
黎付辰推门而入,看见了坐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的苏穆安,黎付辰心头一紧。苏穆安比黎付辰上次酒会见面后似乎又瘦弱了许多,大号的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以前略带婴儿肥的小脸现在也愈发削尖。
“穆安,自从上次在酒会一别你好像瘦了。怎么嫁进了纪家,连饭都吃不饱了吗?”黎付辰看向苏穆安消瘦的身体,话里有话。
黎付辰言语里暗讽的味道也被苏穆安嗅出。苏穆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是比上次参加聚会消瘦了一些。或许是进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是自己应接不暇把。他这一说,苏穆安才有所察觉。
“付辰,坐吧。”苏穆安礼貌性的请客人就坐。
“给你带了你喜欢的马蹄莲,我先帮你插起来。”黎付辰拿起床头的空花瓶,转身去卫生间里给花瓶注满了水。黎付辰把花束插进花瓶,摆放在苏穆安病床一旁的桌子上。
“谢谢你,付辰。”
“自从上次酒会见过面后就没再联系了,上次见面也略显匆忙,没能和你好好说上几句话。我一直想问你,结婚后你过得还好吗?”黎付辰问出了心里一直想要问的。
苏穆安点了点头,回答道:“我过的很好。”
苏穆安闻着黎付辰为自己带来的这阵花香,自己已经是多久没有闻到过了。
“对了,你之前在国外怎么样?”苏穆安以一种老友的口气问着黎付辰。
“挺好的,吃的穿的用的都不少。只是一个人有些太寂寞。”
苏穆安微微地笑了笑,她明白黎付辰言语里隐藏的意思,时别多年,当苏穆安再次见到黎付辰时,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悸动,岁月早已在被时光磨去了棱角,两人剩下的只是可以平和坐在一起聊着天的老友情感。过去的黎付辰对于苏穆安来说只是留在记忆深处的那段年少时光。
两人就这样在病房里闲谈着,黎付辰向苏穆安说着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趣味轶事;苏穆安聆听着黎付辰这些年在国外度过的时光。两人抛弃了“纪太太”与“黎氏接班人”的身份,就这样站在病房中似老友般东南地北的闲谈着,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好久。
在凌云集团的顶层大厦中,纪晨曦用手捏着自己眉宇之间皱起之处,把自己陷入沙发中。一夜没睡的纪晨曦显得疲惫极了。今早纪晨曦从医院里出来后就直奔公司,参加董事大会。彻夜未睡的纪晨曦现在看起来像被放空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
解决完公司的事物后,纪晨曦突然想起昨夜连夜出逃的苏穆安,心中对苏穆安想要逃离的想法感到很是气愤。
纪晨曦赶到苏穆安的病房门口就看见屋内一男一女侃侃而谈、有说有笑的模样。纪晨曦一时之间怒火中烧,大力推开房门。
“好啊,我不过才走了半天,就迫不及待的找来老相好在医院相会。”纪晨曦当面质问苏穆安,苏穆安与黎付辰的对话被纪晨曦的闯入终止。苏穆安看见大发雷霆的纪晨曦,刚想开口解释,就被黎付辰抢先拦下。
“纪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听闻穆安生病住院,作为朋友前来探望一番,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哦?是吗,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妻子苏穆安生病住院的,你难道是掐着时间点买的机票吗?”黎付辰特地把“妻子”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楚,像是在向黎付辰宣示着主权。
“纪晨曦,你不要乱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苏穆安看着纪晨曦的无理取闹,一时不知怎么和他说的清楚。
“什么都没有?”纪晨曦看向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马蹄莲花束。说道:“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他会送你代表‘永结同心’的花束?你们把我挡成傻子一样玩弄吗?苏穆安,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说完,纪晨曦拿起花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炸裂的花瓶在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床单。纪晨曦看着地上耀眼的白色花朵,用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你不要这样说穆安,这次来看望她是我自己的主意,我们俩之间是清白的,你不要诋毁穆安。”黎付辰看着如此生气过激的纪晨曦开口辩解道。
苏穆安看着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花瓶,心里对纪晨曦失望至极,眼前的纪晨曦即可怕又陌生。苏穆安让黎付辰先行回去,留下自己跟纪晨曦对峙。苏穆安言语中带着些许颤抖,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的灿惨白。
黎付辰看着纪晨曦一副高傲,根本听不进去解释的样子,只好应允苏穆安离去。
黎付辰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了苏穆安与纪晨曦。
“苏穆安,很好,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尽然明目张胆的私会情夫。你昨夜出逃,是不是想和他远走高飞啊。”纪晨曦走近苏穆安,用手钳住了苏穆安的下巴,逼着她眼神与自己对视,手上的力道一点都不温柔。
“我说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爱信不信。”苏穆安看着不可理喻的纪晨曦失望透顶,再多的解释对纪晨曦也是做无用功。
纪晨曦看着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苏穆安,手下的力道依旧没有减轻,反而逐渐加重。
“你最好安分一点,别忘了你现在什么身份,别给我丢人!”说完,放开了苏穆安的下巴。苏穆安的下巴上立马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手指印,在她的白皙的脸上显格外夺目。
苏穆安觉得纪晨曦像一个魔鬼一样,疯狂的折磨着自己,不爱自己,为什么又要禁锢她呢?苏穆安心如死灰般的躺回了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空白的画面,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消无声息的从她的眼角滑落,掉在了枕头上,印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