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刚进去,封寒便亲自迎了上来,一看见她就皱了皱眉头,语气有点不好的问:“你怎么来了?”
李丽的脚步一顿,眼睛一下子红了,有些不知所措。
她手里端着那碗食物,低声说:“我、我就是想送点吃的来……你要是不喜欢我来,我离开就是了。对不起,是我不好。”
说罢,端着那碗食物转身便走。
封寒一顿,随后快步上前拦在李丽的面前,道:“我没有不喜欢你来,只是你伤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
李丽一听,眸光闪了闪,有些惊喜的看着封寒,问:“真的吗?你真的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没有不想我来的意思?”
“当然了,”封寒扯了扯嘴角,说:“你受伤太重,这些时日都应该好好休息才是,不该乱跑,万一伤着了留下病根怎么办?”
李丽的心里开出了一朵花,唇角不自觉的便带了笑意,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说着话,她将手里的食物放到封寒的桌上,轻声道:“我今天去厨房拿水喝的时候,听说你上午吃的、吃的辣酱点心……那个,我收拾收拾做了点吃的,你先吃点吧,应该还不错。”
封寒一愣,然后偏头看了眼李丽端过来的食物,脸色渐渐的变了。
那些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用些什么样的原材料弄的,也难为了李丽,竟然靠着那些东西还能做出这样一道菜来。
李丽看他变了脸色,有些尴尬,说:“那个,你别嫌弃。现在厨房里也就只有这些了,你将就一下,我会想办法的。”
封寒定定的看着她,问了一句:“你去厨房拿水?”
李丽笑着道:“对啊,房间里没水了嘛,就想看看厨房里有没有。”
封寒顿了顿,走到桌边坐下,看着那些菜道:“你吃过了吗?”
李丽依旧笑着说:“我已经吃过了,你不用担心。你快吃吧。”
封寒抬头,定定的看了李丽一会儿,然后突然将那些饭菜推给李丽,不容置喙的道:“吃掉。”
李丽有点懵,没反应过来,道:“什、什么?”
封寒:“没听懂吗?把这些都吃掉。”
李丽还想说什么,却被封寒狠狠的瞪了一眼。
李丽不敢吭声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便坐了下来开始小口小口的吃东西。一开始还慢慢的,后来就忍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吃东西,一看就是饿的狠了的样子。
封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封寒扬声喊了在外面守着的丫头,语气很不好。
那丫头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李丽坐在封寒的桌子上吃东西,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却不能吭声,只对封寒道:“仙君找我?”
封寒沉声道:“这些时日,闹够了吗?”
那丫头低垂着头,说:“仙君在说什么,奴婢不知。”
“不知?”封寒冷声道:“屋子里到处积灰,茶水是冷的,糕点里放辣椒酱,帝女还要亲自去厨房拿水,甚至连一口饭都没得吃。”
封寒一条条的说完之后,才缓缓的说了一句:“这些时日,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们了,才让你们这么无法无天?”
那丫头抿了抿唇,沉声说:“不敢。”
“不敢?”封寒冷冷道:“你们有什么不敢的?”
那丫头闷了一会儿,然后嘀咕道:“不是我们故意为难,而是府中实在是已经乱套了。已经什么都有两位兰姑娘管着,现在就连买根葱都找不到人。仙君,这事儿真不怪我们。”
封寒揉了揉眼角,沉声道:“我会尽快安排人处理好这些事情,你们不许在刻意为难。”
那丫头听了,忙点了点头,说:“是,奴婢记住了。”
封寒摆手让那丫头出去了,这才重新看向李丽。
李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此刻正定定的看着封寒,眼里的泛着水光。
封寒深吸一口气,道:“抱歉,让你吃这种苦。以前我对府中之事甚少过问,这才让他们有了这样懒散的性子。”
李丽连连摇头,说:“没关系的,我明白。”
她直直的看着封寒,道:“我都明白的!男儿志在四方,哪能让府中的这些小事绊住了脚?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哪能管府中的这些小事。”
封寒看了她一会儿,才说:“谢谢你能这么理解我。”
李丽紧接着道:“那个,如果你实在是忙不过来的话,我真的可以帮忙的。我以前在府中便是帮父亲处理府中事务,不说处理的有多好,但是从未出过差错。你若信得过我,我……”
“当然信得过。”封寒看着李丽,眼里有了点笑意,说:“如果帝女能帮忙的话,那就太好了。”
他当即拿出一本账本交给李丽,说:“以后这府中事务,就要麻烦你了。”
李丽拿着账本,唇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摇着头说:“不麻烦,能帮你做一点事情,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麻烦?”
封寒笑了一下,说:“不要太操劳,我不想因为府中事务让你身体不好。”
李丽连连摇头,保证道:“绝对不会,你放心吧。”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李丽才拿着那个账本依依不舍的离开。
她一出门,脸上那无辜善良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李丽盯着手里的账本,眼里是得意的笑。
行走的冰山,不近人情的玄阳仙君,还不是被自己搞定了?
一个低贱的魔族女人而已,敢和自己抢男人,不自量力。
封寒虽未明说,但是他的所作所为都在告诉李丽,他现在已经对陆婳越来越不耐烦了,那颗心已经朝着自己的方向倾斜了。只要她在耐心一点,她很快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她变脸的速度快,屋子里的人比她变脸速度更快。
她刚一转身,封寒刚刚还笑着的脸瞬间冷的像冰。
等她一出门,封寒直接抬手一扫,桌上的东西统统化为齑粉,包括李丽刚刚坐过的那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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