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将屋子里的男子都带走了,只剩下陆婳和兰沁。
兰沁腿软,扯着陆婳的衣袖哀求道:“夫人,咱不挑了行不行?你、你这样回去被仙君发现,你还焉有命在?”
陆婳将她抓着的袖子扯回来,笑眯眯的说:“你也说了,他终归是会给我留一口气在,又要不了命。”
兰沁:“……话不能这么说。”
陆婳撇撇嘴,道:“我上次只是看了看可没挑人,他不照样惩罚我一顿吗?反正挑人也要被惩罚,不挑人照样被惩罚,那我干嘛不挑?”
兰沁:“……夫人,理是那个理,但是话真的不能这么说。你上次没挑人回去受惩罚可能只是修养几天,你这次挑了人回去可能就要在床上躺几天然后修养几个月了……”
陆婳:“……”
她想到了那晚封寒的极度恶劣行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大概,可能,下场真的会很惨?
但是来都来这里了,让她就这样回去,什么也没做成又还要挨罚,这怎么能让她甘心呢?
陆婳眯着眼,拍了拍桌子,道:“不就是严重一点吗?拼了。”
兰沁:“……”
夫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皮?
以前仙君当你师傅管教你的时候你也这么皮吗?
她不知道,在凡间的时候陆婳可乖了,是封寒的小棉袄,偶尔还会撒个娇卖个萌。
后来……后来的陆婳只有在犯错的时候才会撒个娇卖个萌了,平时比谁都凶悍。
不过封寒也看得开,女人嘛,婚前和婚后总是不一样的。正如他,婚前是温柔如水风度翩翩的国师大人,婚后就是一匹喂不饱的恶狼。
这个东西,大家互相理解嘛。
兰沁缩着脑袋躲在角落捂上了眼睛,阻止不了,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不一会儿,出去的丽娘便再次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人数不多,但是个个都如陆婳说的那样,双目有神小狗一般的大眼睛。
陆婳飞快的扫了一眼,竟是没发现能让自己看得上眼的。
丽娘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为难的道:“夫人,这些也不行吗?”
陆婳又打量了那些人两眼,最后有些烦躁的道:“算了算了,看来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运气这般差,竟是没一个合眼缘的。”
丽娘无奈,说:“夫人要求太高。”
一边的兰沁却是喜形于色。太好了,希望十八楼永远都没有夫人能看得上眼的人。
陆婳吩咐兰沁将钱扔给丽娘,转身就走。
因着她特殊的身份,丽娘给她安排了二楼的雅间,人都是带上来选的。
陆婳下楼的时候,余光瞟了一眼女客那边高大的屏风,正好见一赤果的男子走了进去。
陆婳的脚步停了下来,视线看向那边。
丽娘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道:“夫人莫不是还想见识见识?”
陆婳挑眉一笑,颇有几分不羁的味道。
“上次没看够,这次再看看。”陆婳竟是真的转身朝着那屏风后面走去。
丽娘愣了一下,然后急急的跟了上去。
身后的兰沁又开始冒冷汗。
夫人怎么这么能折腾?好好的都要走了,还非要去看那伤风败俗的画面。
不管身后众人如何想,陆婳直接绕过那屏风走向女客的地盘。
脚刚踩进去,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便有一道人影砰的一声砸在了自己的脚下。
陆婳低头一看,这不明物体不正是个上身赤果的男人吗?
男人此时蜷缩在地上,赤果的皮肤上面满是交错的鞭痕,青青紫紫,有的鲜血淋漓。
在他们的前面,一白衣女子手里拿着长鞭正指着那男子劈头盖帘的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不就是个伺候人的烂货吗?还装什么清高?”
说着,又是一阵谩骂,嘴里没一句好听的。
总而言之,便是这位姑娘看上了人家,但是人家不从,她就恼羞成怒了的故事。
陆婳眯眼,回头去看丽娘。
丽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们这十八楼虽是做皮肉生意的,但是里面也有清倌人。他们只负责端茶倒水的杂货,不负责伺候客人。”
说罢,伸手指了指蜷缩在陆婳脚下的男子,道:“你看,他的裤子颜色是不同的。”
陆婳垂眸去看,果真如此。
这男子虽也和其他人一般赤果着上身,但是裤子的颜色却没那么艳丽,而是更深的黑色,且没有其他人穿的那般薄薄的一层纱,若隐若现。
这十八楼的清倌人,都是做这般打扮。
那女子似乎不满足于口中的叫骂了,不过瘾一般扬起了手中的长鞭朝着那男子抽了过来。
那男子就在陆婳脚下,若是要抽那男子,怕是要冲撞到陆婳。
丽娘心下一紧,快步上前便要拦下,却见一只手抬起,轻而易举的便抓住了那条长鞭。
丽娘松了口气,看了眼那手的主人。
也对,魔族的实际首领,玄阳仙君放在心尖尖上宠的人,能是什么善茬呢?
丽娘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去,转过视线看向那位拿着鞭子的女客人。
那女子用力扯了扯手里的鞭子,但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那鞭子都被陆婳牢牢的握在手里。
她恼羞成怒,抬头怒瞪着陆婳,喝道:“此事不管你的事,少要多管闲事。”
陆婳勾了勾唇,笑道:“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是你鞭子朝着我抽过来,就关我的事了。”
“我没想抽你,”那女子有些不耐烦,道:“我是抽地上那个不识相的贱狗。”
陆婳眯眼,说:“人家是清倌人,不伺候人的。”
“切。”那女子满脸嘲讽的笑了一声,完全不以为然,道:“这十八楼里是什么样的地方?这里还会有清倌人?入了十八楼不就是和他们一样的贱狗吗?还装什么清高,还清倌人,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点着那些跪在地上伺候女客人的男子,她口中的贱狗。
那些男子没一个抬头,仿若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陆婳看着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这个手持长鞭嚣张跋扈的人,让她想起了一个让她很不愉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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