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看着叶安玖锁骨的刺青,神色莫名,凤九歌又道:“我知陛下在想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圣上闭了闭眼,“清歌…”
凤清歌风轻云淡的道:“母君想知道什么,问父君便是。”
圣上的目光淡淡扫过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皇君,没有说话,却不怒自威。
皇君顿时腿一软,跪了下去,声泪俱下“臣知错了,臣只是一时糊涂!”
某宝系统幽幽的道:“也就是说玖玖和凤清歌是亲兄妹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叶安玖咂咂嘴,“很惊喜,很意外!”但却有种诡异的兴奋感。
最终,皇君被秘密禁足长秋宫,永不得出,其实也和打入冷宫没什么两样了。
这夜,谁也没有出宫,叶安玖和凤清歌在书房外侯了一夜,圣上也和凤九歌谈了一夜。
叶安玖以很好的耳力也听到了不少,约莫就是,其实当今圣上最爱的那个男人,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过,叶安玖又长的像那个男人,所以便从未有人意识到叶安玖的真实身份。
而且圣上和那个男人的相遇还有些神奇,那个男人乃神医谷大弟子,初入江湖,觉得人心险恶,便易了容。
后遇微服私访遇刺中毒受伤的陛下,二人过了一段颇为快乐的日子。
陛下身上的毒无解,那男人因为爱上了陛下,不希望她就这么死去,于是想要将陛下身上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又想着为了不让陛下找他,便没有告诉陛下他易容一事。
他离开陛下之后,就有了身孕,神医谷的人也很快知晓,于是他东躲西藏,生下了叶安玖,然后出于私心,将叶安玖换给了同样正在生产的周印。
是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葩,男人生子,虽然这一切都很不符合科学常理,但事实如此。
至于那个男人将陛下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为何还能生孩子,甚至养孩子叶安玖已经不想知道了,反正这就是一个狗血又神奇的故事。
次日天刚刚亮的时候,陛下做了决定,凤清歌依然是皇太女,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继承皇位了。
陛下允诺他,以后无论谁继位,她都会下一道圣旨,让任何人不能动凤清歌,但前提是,凤清歌不能争抢皇位。
而叶安玖与皇太女合离,更名为凤安歌,是为四皇女,凤九歌为四皇女君。
叶安玖表示,太刺激了,皇家这么大的动荡,应该是前所未有的吧。这种事,皇上一般都不会如此,只会压下来,毕竟影响太大。
但似乎陛下对那个叶安玖所谓的亲生父上,真是很爱很爱了,而且因为他的死和付出更是愧疚的不行,所以便做了这些决定。
叶安玖本以为凤清歌会反对,但没有,他沉寂的有些吓人。以叶安玖对他这几个世界以来的了解,他肯定在谋划着什么,而且还不是小事。
果然,次日这个事一宣布,果然整个朝廷都十分震动,只是原说好的凤九歌为四皇女君的事,并没有宣布,若说凤清歌没有从中作梗,她才不相信呢。
叶安玖就这么从太女府搬到了宫里,而且开始接触政事。
同时她也将放在三皇女凤亦歌身上的精力收了回来,既然能够自己夺皇位,那就不必再利用他人。
只是,圣上似乎不太想叶安玖接任皇位一般,渐渐开始倚重起凤亦歌,很多聪明的朝臣瞬间获悉风向,开始支持凤亦歌。
某宝系统已经急的上火了,“玖玖啊,凤九都给你神助攻了,为何你还要这般咸鱼,快点啊,夺皇位!”
叶安玖躺在殿外的一棵古树下,吃着水果,淡淡的道:“不急,不急。”
晚上,叶安玖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到有响动,一回头,凤清歌正坐在桌边喝茶。
这次他穿的是男装,叶安玖觉得,这么久了,她终于看到了一个正常男人,真是感动。
某宝系统哼道:“凤九不也正常,你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叶安玖,“略略略。”
叶安玖勾着唇道:“皇太女殿下,你这可是擅闯皇宫,被发现是要被杀头的。”
凤清歌侧头,深沉的眸光微动,涟漪乍起,复又恢复平静,“安安离了本宫,很开心?”
叶安玖睁着眼睛说瞎话,“哪有,离了殿下我可是茶不思饭不想,辗转难侧啊。”
凤清歌毫不留情的拆穿,“听闻每日送进你殿里的膳食,都不曾剩多少。前几夜本宫来看你的时候,你睡的很香。”
叶安玖眨眨眼,“你看到的一定不是我。”
某宝系统嘲笑道:“哦哟哟,被拆穿了吧,没想到吧。”
叶安玖反驳道:“你个辣鸡系统,他来你都不知道。”
某宝系统,“…”
凤清歌微微勾唇,“安安说什么便是什么。”
叶安玖转移话题道:“所以,你今晚来是做什么?”
凤清歌悠悠的道:“祁城蝗灾,是一个很好的收拢人心之法。”
叶安玖点头,原剧情里也有这么个事,一开始去的是皇太女,为了抢功嘛,但没想到她去了之后,瘟疫爆发,染上了瘟疫,还是三皇女去救的人,所以最后的赢家是三皇女。
叶安玖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你要去?”
凤清歌反问,“安安不是想要那个位置?”
叶安玖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话是如此,但我也不一定要用这个法子。”她打算速战速决的。
她摩挲着杯子,又道:“不过还是谢过皇太女提醒。”
凤清歌深深的看了叶安玖一眼,“你我还用谢?”
叶安玖撇了撇嘴,“那就不谢。”
二人静默了许久,她挑着眉看凤清歌,“还不走?”
凤清歌眸中有流光划过,“安安很希望我走?”
叶安玖嘴角微抽,又是这种语气,真是万恶,“皇太女殿下,我们已经合离了,我们现在还是兄妹,兄妹!”叶安玖将兄妹二字咬的极重。
凤清歌起身,笑了一下,那笑有些渗人,“兄妹…”然后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