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以往发病时只会觉得体内炽热难耐,而,如今全身竟起阵阵酥麻之感,她一路小跑,夜晚的寒风凛冽,生冷的刮在她脸上,她越是加快步子,越觉得身上酸软无力,越是觉得腹中隐约有一股热流窜动,她像是要被这种感觉吞噬了,甚至需要紧紧咬住嘴唇才能让自己有片刻的清醒。
锦姝敛眉,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那李郧的房中到底是有何古怪!
眼看凤仙楼的牌匾已经落入眼里,一掌推开大门,这夜已深,酒楼里没有一丝光亮,她只好摸着黑爬上了楼梯。
“出楼梯口第三间……”锦姝小声喘息着,她有些慌乱的脚步最终落在一间房门前。
“吱——”房门被推开,她束起的发髻早已微乱,走两步都晃的厉害,可那股隐秘的邪火居然还在肆意的烧灼她的身,她的心,让她觉得烦躁而空虚。
她逐渐觉得自己的眼前的一切开始变的飘渺起来,她跃步行到屏风后,撩开纱幔竟露出一丝烛光,烛光下弥漫着水雾缭绕,她举步走向偌大的木桶,身姿慵懒的依靠在桶旁,伸出玉指轻轻在水下拨弄。
水温正好……
早已被邪火灼昏的锦姝也不顾自己房间为何会出现木桶,随手脱掉外衣,精致的玉足迈进水中,双腿笔直修长,纤细紧致的腰身慢慢没入水中。
“呼~”她舒服的轻呼出声。
然,却不知在木桶的另一端已经有双眼眸盯着她看了多时。
自锦姝踏入房门起,宫琼羽就睁开了眼眸,烟雾中,他倚躺在桶边,乌黑青丝披散下来,面如皎月,眸若星辰,俊美摄人。
他微挑眉峰,唇角勾起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直到隐约看见一个窈窕身影走了过来,她的手指轻轻放入水中拨弄,轻衣缓缓坠地,烛火摇曳,在那身影上投下朦胧的光晕。
宫琼羽眼眸微缩,流露出一霎那的惊异之色。
只见这女子面覆白纱,仿佛未曾看见自己一般,似乎愉悦的轻哼出声。
是她……
女子越靠越近,宫琼羽竟不自觉的放慢的呼吸,试图调整自己的身体。
谁料她却将手指攀上自己的肩膀的,尖翘的下巴暧昧的靠了过来,她的温度,她的声音。
“原来是在梦里。”她轻靠在自己耳边缓缓道。
宫琼羽凤目微闪,唇角上扬,牵起意味不明的笑容,语调慵懒道:“阿锦姑娘又是在做的哪出戏?”
“只可惜,在梦里竟会有你。”
她的手指一寸寸上移,玉指描画着他的眼眉,眼神迷离,却又轻笑一声:“模样是个好看的,可就是心眼忒坏了点。”
宫琼羽屏息,只见他眉心微皱,上扬的凤眸中俱是隐忍,除了一人,他便再未被女人这样撩拨过。
他单手擒住锦姝的皓腕,撤下眉心的褶皱,黑眸深邃,俊美而精致,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淡淡道:“你若再这般胡作非为,我便轻饶不了你。”
这是一句似暧昧,却又格外森冷的一句话。
“饶?”只见锦姝抬眸,轻佻笑道:“这天下间除了你,也再未有人说饶过我。”
宫琼羽一怔,好狂的一句话!
但明显与白日里她说话时不同,银白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宫琼羽垂眸,一记手刀迅速砍在她的颈窝,那样干脆利落。
而那立于他身前的女子身子一抽,便瘫软在自己身上。
今晚的她很是不同寻常,这让他不由得升起几丝玩味。
“主子,可要看清此女的模样?”窗外幽幽的传来一声。
宫琼羽敛眉,声音低沉道:“滚。”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风溪的声音竟会如此生气,他把依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子拎起,将其扔在床榻上,他的手指缓缓贴近那面纱,却见他淡然一笑,动作终是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