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建安是想让他们自己提出集体辞呈,这样建安集团就会避免大规模的人事波动,而产生不必要的风波。
这位族叔抬头看向陈建安,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的说道:“建安,你,好手段。”
还有人不甘心的看向陈建安说道:“这些资料你们是怎么得到的?这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梁成回了一句:“猎物走过必会留下气味,好的猎犬一定会捕捉到猎物留下的蛛丝马迹的。”
听完梁成的话,那人脸色变得铁青,不再说话。
欧阳远起身在各位董事身后走了一圈后,大声问道:“各位董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一位脸色已经煞白的董事,一边用纸巾擦着汗,一边问道:“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如果签完了字,你们不会将这些证据交给警方?”
他这话一出口,在董事们的心里无疑像是投下了一颗炸弹,瞬间就爆炸了。
董事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说道:“就是,被你们抓住了把柄,还不得被要挟一辈子啊。”
“陈建安,你为了把我们赶出建安集团,你真是煞费苦心了。”
“陈建安你的良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陈建安,我们好歹也是同族兄弟,你这发达了就想六亲不认了啊。”
这回反正已经撕破脸了,索性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董事们开始毫无顾忌的指责起陈建安来。
陈建安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些在陈氏企业破产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求自己收留的族亲们,真是寒心彻骨。
陈建安向梁成和欧阳远一挥手,站起身来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陈广安也跟着陈建安走了出去。
欧阳远和梁成两个则守在董事局会议室的大门口,等陈建安和陈广安离开后,立刻关上了董事局会议室的大门。
梁成走到董事们的身边说道:“我说各位陈家的亲戚,你们还真是健忘啊,五年前是谁哭哭啼啼跑到我们建安集团来求口饭吃的?”
梁成拍了拍刚刚说陈建安良心被狗吃了的人的肩膀。
这个人一时语塞低下头去,梁成大力的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谁说良心被狗吃了,也轮不到你吧,我的陈大董事。”
听到梁成质问自己,这个人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子。
深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刚刚一句一句说的欢的几位董事也都低下头不再说话。
欧阳远厉声说道:“我劝各位今天就老老实实把字签了,这样大家日后也好相见。最好都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建安集团最不怕的就是惹事的。”
所有董事看出来今天这件事一时半会不会善了。
可是建安集团这么大一块已经到嘴的肥肉,让他们生生的吐出来也着实让他们难受。
所以,一众董事都一言不发,心里都打着小九九,拼命想着看怎么能躲过今天这一劫。
董事们听到欧阳远这么一说,面如死灰。
他们当然不甘心就这么被扫出建安集团。
但是看着陈建安他们有备而来,董事们的把柄又都攥在他们手中,现在每个董事都是有苦难言。
终于,在沉默了近半个多时辰后,那位年长的陈氏族叔,率先拿起笔来,然后抬起头看向欧阳远说道“我希望你们能信守诺言,我签过字后既往不咎。”
他话音未落,一位火爆脾气的董事,刷的站起身来,说道“老子为什么要受你们威胁,有种你们就报警,老子就是不签字,老子就是要赖在这里。看你们报警会不会影响建安的声誉。”
梁成听完笑出了声,嘿嘿嘿的几声干笑,笑得所有董事毛骨悚然,笑完梁成走到那位想耍无赖的董事身后说道“按理说你乖乖签字,大家都相安无事,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啊,我想起来了,我们董事长的松峰别墅好像是你出面找的一个叫什么三的人干的?”
说完用力在这位董事肩膀上一拍“说实话我们别人都会放过,只有你我们不想放过。”
一提到陈建安的松峰别墅,刚刚还理直气壮的董事立刻和霜打的茄子一样,瘫坐在座椅上,面如死灰。
松峰别墅的确是他唆使陈钰杰烧的,也是他无意中得知陈建安得到了一张玉矿地图,然后告诉给了陈钰杰。
这位董事没别的目的,就是想搅浑建安这滩水后,浑水摸鱼。
听梁成说完,所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这位董事,欧阳远也走了过来,直呼其名的说道“隋唐……”
这位叫隋唐的董事,其实是陈家远房亲戚,手里有些钱,所以被建安集团吸收为投资人,而加入的董事局。
所以,他才会这么大的底气耍无赖。
虽然说魔高一尺,但是道也是高一丈。
隋唐听欧阳远叫自己名字,心里一惊。
只听欧阳远继续说道“被你烧掉的松峰别墅,直到今日市值大概是一个亿吧,那些受你指使的小流氓们当然是拿不出这笔钱来赔,但是你不一样啊。”
隋唐听着欧阳远的话,脸上的肌肉开始不由自主的开始抽动。
只听欧阳远继续说道“钱你一定是还得起的,至于你其他损害集团的行为我们都已经罗列在了这份文件中。”
欧阳远说完也是重重的拍了隋唐一下。
吓得隋唐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刚刚要是仔细看看,估计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嚣张。不过没关系,大家都不愿意签是吧?你们不签难道是怕我们撕破脸皮?”
梁成笑道“别闹了,现在哪还有脸皮要撕的?”
这回董事们一个个都像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看着眼前的文件,所有人知道,一旦他们签字,他就再也与建安集团毫无关系,就再也分不着建安集团任何红利。
对于这些嗜钱如命的吸血鬼们,那是多么的痛苦的一件事。
其中一个董事抬起以无任何光彩的眼神问道“如果我将钱全部还回来,你们会放我一马,让我留在建安集团吗?我不做董事也可以的,我可以做一般职员。”
话一出口,欧阳远和梁成没有说话,其他董事就已经鄙视的呵斥道“何准备,你特么还有骨气吗,你特么不姓陈还真不是陈家的人,孬种一个,人家建安集团会留下一个孬种吗?”
何准备是陈建安爷爷兄弟家的外孙辈,严格论起来,的确不是陈家的人。
何准备被大家呵斥的面红耳赤,再也呆不下去了,干脆拿起笔刷刷刷的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欧阳远看到何准备签了名,立刻走上前来,将何准备签了的文件拿走,然后拍着何准备的肩膀贴近何准备耳朵说道“字是签了,你最好把你吞的钱也给我吐出来,否则你就等着建安集团起诉吧。”
何准备一听欧阳远的话,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已经因为气愤变成了猪肝色“你们耍我?”
梁成也凑了过来,说道“难道你没听过,出来混早晚要还的,这句古话吗?”
何准备这回是彻底瘫在了椅子上,脸上的肌肉不停的不由自主的开始抽动起来。
其他董事见大事去矣,再做挣扎只会惹来羞辱,只好勉为其难的在文件上签好自己的名字,并且都在签的名字上盖上了自己的手印。
这样,陈建安和陈广安兄弟俩联起手来,不但将陈氏家族成员,全部赶出建安集团,还将被他们吞掉的几十亿建安集团资产,悉数讨回。
陈建安和陈广安走出董事局会议室后,直接回到陈建安的办公室里。
陈广安似乎有话要对陈建安说,但是,陈建安看的出来,陈广安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陈建安为陈广安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放到了陈广安的面前。随后也给自己泡了一杯。
陈广安接过茶杯依然没有说话。
其实,这么多年来,像这样只有他们兄弟两个人聚在一起谈心聊天,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陈广安只是喝茶,陈建安也没有说什么,陪着陈广安一起喝茶。兄弟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将一壶普洱茶喝光。
陈广安终于开口说道:“大哥,这茶不错。”
陈建安应道:“这是云南一个茶叶商自己特制的顶级茶,是非卖品,也是绝版,你只能喝这一次了。”
陈广安“哦”了一声没有说话,继续沉默。
陈建安看着陈广安说道:“广安咱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话想说还是敞开来说,一家人不要留心结。”
说完陈建安顿了一下,看着陈广安。
陈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茶杯说道:“钰杰在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想过他不在时的事情。”
说完这些抬起头看着陈建安接着说道:“大哥,我现在什么都想不了,我无法思考。我只要一放下手上的工作,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杰儿。”
陈广安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说句实话,钰杰在时,我的确是希望将来建安集团能交给钰杰掌管。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陈广安说完这句话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然后说道:“是,我知道建安集团是你一手创办的,和我们父子没有关系。这是我们的私心。”
陈广安低下头,声音变得低沉晦涩,艰难的说道:“人都是自私的,你说面对这么大的诱惑,难免会走偏。”
陈建安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烧掉松峰别墅?”
陈广安惊骇的看着陈建安,嗫嚅的说道:“大哥,你……你已经知道了?”
陈建安说道:“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商量呢?为什么要趁着我昏迷的时候这样对待沐漓?好歹她也是你的亲侄女,陈钰杰的亲堂妹,不是么?”
陈建安最后说的几句话,这一声声质问问得陈广安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