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戚夫人和薛黛如叙旧的时候,李煜锡已经跟着李煜彻进了京城,看着京城繁华的街道,李煜锡不禁有些感慨,他想到了曾经燕云城中那荒凉的景象,是百年前那场可怕的灾难让繁华的燕云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燕云城中巍峨的建筑依旧在展现着它昔日的光辉,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了百年前的一天,只因为那座城中出现了一个疯狂的男人和一种让人闻风丧胆的蛊虫。
“皇兄,没想到有一天你还会回来!”李煜彻看着李煜锡的侧脸,开口道,虽然语气很平静,但是话语中的尖锐能够让人清晰的感觉到。
“应该是我没想到,曾经是阶下囚的你还有翻身的一天,不知道父皇是如何重新信任你的,但是你可不要辜负了父皇的信任啊!”李煜锡冷笑着开口道,对于李煜彻的挑衅给月最锋利的回击,李煜彻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看着李煜锡的脸,恨不得要将他撕碎一般,半晌才开口道:“是啊,还是脱了皇兄的福,才能从冷言手中逃脱。”
听着李煜彻的话,李煜锡皱起了眉毛,原来,李煜彻是这么跟皇上解释冷言的事情的吗,但是在她的王府下面明明发现了冷言所住的地窖,李煜彻的话为什么皇上突然信了呢?
没有思考那么多,李煜锡直接转过头不再理会李煜彻,径直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李煜锡的身后,李煜彻看着他的背影,阴冷的笑了起来,在皇宫中,他已经给李煜锡准备了一场好戏,他相信有这场好戏的存在,李煜锡就算不失控,恐怕也会伤筋动骨的。
两人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来到了宫门前,高公公已经等在了门口,看着李煜锡策马而来,赶忙上前行礼开口道:“云王爷,您可回来了,皇上已经等您多时了,倒是辛苦了四王爷前去接您。”
“哪里来的辛苦,高公公谬赞了,我去接皇兄回京乃是理所当然的。”李煜彻从后面走了过来,将马交到了宫门口的守卫手上,笑着开口道。
闻言,李煜锡也是一笑,开口道:“原本不需要弟弟去接的,只是为兄多日没有回京城,对警钟的情况并不了解,倒是辛苦弟弟为我讲述了。”
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高公公赶忙打断二人开口道:“皇上这会还在等着两位王爷用膳呢,就不要让皇上久等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听高公公这样说,二人才停止了争吵,跟着高公公一路向承乾殿的方向走去,二人跟在高公公的身后,让他的后背都不禁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所幸二人的目光并没有集中在他的身上,二人正在相互对峙着,所谓的相互,其实更多的是李煜彻对李煜锡的挑衅,因为李煜锡一直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并没有理会李煜彻的目光。
李煜彻知道自己不能跟李煜锡相提并论,因为他的所有信任都是因为皇帝对李煜锡的不信任,他从头到尾都只是皇上制衡李煜锡的筹码,让李煜锡又这危机感才是他存在的意义,他知道想要改变皇上的心意很难,已经艰难到现在几乎没有办法先做到,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靠正当的手段赢得这场已经有了定论的夺嫡之争。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制造出一种不肯放弃的假象,然后让皇上知道他并没有二心,在图谋其他的,这也是他执意带昭阳回来的目的,并不单纯是因为昭阳受皇上喜爱,更重要的是他想要通过昭阳来联系邵家,他相信那才是他真正翻盘的本钱,现在一切都没有准备好,他只能忍辱负重。
就在李煜彻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身边的李煜锡停下了脚步,他也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去,就看到不远处的承乾殿外,皇上正站在高高的台阶山看着他们二人,李煜彻的眼中有着一丝嫉妒一闪而过,他记得几天前他回来的时候皇上只是平静的坐在龙案的后面看着自己,淡淡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罪人。
“忍字头上一把刀。”李煜彻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笑着跪了下来,对着皇上恭敬的说道:“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将皇兄带回来了。”
淡淡的点了点头,皇上将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李煜锡,不过面对皇上这样激动的目光,李煜锡却是低下头去,开口道:“儿臣参见父皇,还请父皇将罪,儿臣有负皇命。”
皱眉看了眼李煜锡,李煜彻没想到李煜锡竟然连寒暄都没有就直接这样说,低着的头不禁皱起了眉头,高公公也是看着皇上有些不安太好的面色,心中不安起来,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承乾殿前就这样陷入了安静,不过很快,皇上已经笑着开口道:“皇儿说的是哪里话,你乃是为了帮朕寻找十年前失踪的禁卫出京,现在即便没有结果也有苦劳,朕怎么好惩罚你呢?快起来。”
皇上说着还走上前扶起了李煜锡,直到这个时候,跪在李煜锡身边的李煜彻才明白过来自己这个哥哥的心机,这里乃是大庭广众之下,皇上即便想要责罚恐怕也不好说,毕竟李煜锡当时师出无名,现在又是当朝太子,没有正当的理由皇上也是不能轻易责罚他的,何况寻找长生药的事情皇上怎么会轻易让外人知道呢,李煜锡这是让皇上骑虎难下啊,李煜彻想到这里,心中有着一丝兴奋,暗暗道:“李煜锡啊李煜锡,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即便皇上现在不责怪你,那么没有这些人的的时候,你又该如何面对父皇呢。”
就在李煜彻幸灾乐祸的时候,皇上淡淡的声音传来,开口道:“起来吧,你去接太子,也辛苦了。”
乖巧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李煜彻眼中的嫉妒差一点就要隐藏不住,因为那一声“太子”,那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