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没有定下来小猫的名字,氏锦程和无迹就因为有事要办就走了。
无迹只说了日落之后会过来给郡主按摩,氏锦程也深情的看向慕容。却并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里,慕容和郡主两人住在小院里,慕容怕郡主无聊,所以在看医书或者是别的书的时候就念出来,给郡主听,省的郡主无聊。
郡主被慕容如此照顾,心里很是感激,但是听着慕容念着的东西,郡主突然间感觉自己好像重新知道了什么一样,因为有些事情,比如奇人异事什么的。
慕容念的和无迹给她讲的完全不一样,郡主听了慕容念的版本,也就明白了无迹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改过以后再讲给她听,因为有些事情的真相是很残酷的。有些所谓的奇人异事,不过是被奴役的奴仆为了保命做出来的。
而有些则是为了生计想出来的法子,郡主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四方小院外的世界是那么的不一样,并非无迹所说的美好,而是有善有恶,有很多的不得已。
郡主本就不笨,只不过无迹一直告诉她人性美好的一面,她的婢女和嬷嬷都是她父王派过来的她是知道的。
所以,对于她的一些事情,无迹若是在的话就是亲自动手打理的,无迹若是有事出去,便会在临走前跟那二人说些什么。不知无迹说了什么,但是那二人似乎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无迹也不会讲她们是坏人啊之类的,无迹只会说她们很好很温柔之类的,但是会让郡主不知不觉中远离那两个人。
其实郡主心里是能够感觉到的,那两个人对她虽说恭敬,但是感觉上还差了那么一点味道。只不过郡主也说不清是什么。
现在感觉到了慕容和素鸢的相处,郡主才知道那个不对的地方是什么,原来那个所谓不对的地方就是那些人对她虽然恭敬,但是根本没有用真心,所有的一切都是走个流程一样。恐怕,这也是无迹要求的吧。
无迹一直想给她一个美好的世界呢。郡主扯起嘴角笑了笑。
“笑什么呢?”笑的正欢心的郡主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就红了脸,嘟囔着说道:“无迹你来了啊…”
无迹笑了笑,十分宠溺的看着郡主说道:“嗯,我来给你按摩按摩,会疼的,忍不住就咬我吧!”
郡主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我忍得住,你能问问,这根针以后能给我吗?那是娘亲留下来保护我的东西,我想收着。”
无迹给她按摩这脖颈后,一下一下,由轻而重,还不断的往进输着内力,手上不停,说道:“慕容小姐会给你的,浅浅,你要自己去跟她说好吗?别怕,慕容小姐很好的。你要学会着自己去说好不好?”
无迹现在有些后悔,他好像把浅浅保护的太好,这不是什么好事,他会护着浅浅没错,但是意外随时会有,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独留浅浅一个人,浅浅要怎么办?
郡主好像感觉到了无迹的话语中的顾虑是因为什么,于是点点头,她也想自己做些什么,那样好,她只要去跟说,肯定会答应的。
但是她从没有这种经验,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说,于是就问无迹:“无迹,你说我要怎么跟说啊?怎么说呢?”
无迹便耐心的,一点一点的告诉郡主如何跟别人相处,如何去找别人帮忙,找别人帮忙的时候要怎么说,应该说什么。
看着郡主靠在自己怀里,一遍一遍的学着,无迹才觉得氏小王爷说的没错,他不能让郡主一辈子不见人,所以,郡主是无论如何都要学会跟外人相处和打交道的。
无迹又按摩了一会儿,看着郡主睡下了,这才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氏锦程没有时间过来,无迹也只有给郡主按摩的时候才会过来,这让慕容不禁察觉到,离最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样的感觉,不仅慕容有,郡主更有。
慕容景也过来看了慕容一次,郡主躲在屋子里不见慕容景,慕容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惠王府要倒台了,所谓的郡主到时候怕是要隐姓埋名过日子了。
慕容景别的不说,倒是有些心疼郡主那个丫头,不过仔细想想,他能心疼郡主,怎么就忘了心疼这么多年来的慕容?于是在心里就越发的自责了。
慕容景想在别的地方补偿慕容,便时不时的送些小玩意儿过来,慕容心里知道慕容景有些内疚,但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之前连看也不看她?安沁如在背后吹了多少风她不知道,可是在她年幼的时候,为什么一个父亲,在同一个府里,可以做到一年仅仅见他的女儿两次?还是中秋和年夜饭的家宴上。
慕容心里对慕容景多少还是有些怨念的,但是她并不想说,因为她不想去讨父亲的那份喜欢,在她眼里,喜欢你的人,自然会喜欢,不喜欢你的人,讨他欢心又有什么用处呢?
慕容叹了口气,父亲送过来的东西她用着就是,但是也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去讨好慕容景,她只会做出让人挑不出错的决定来,比如送个糕点给父亲什么的。
在慕容和郡主的两次逼问之下,无迹总算开了口,说就这两日了,就会当朝举证惠王父子喝血一案。
慕容听了心里总算舒了口气,这件事,也算是告于段落了。等的这件事完了,就可以去别庄看看草药了,兰嬷嬷被她派过去了,但是她想着还是自己能亲眼看一看比较好。
而且,郡主脖颈后的针再有五天就可以拔针了,她现在还需要给郡主配药,让郡主日日敷药敷个半年。
事情完了之后,怕是郡主和无迹公子就要走了,慕容想了想,她怕是要把这半年的药都配好才行。
于是就让无迹公子先去寻药,因为是半年的药,数量很多,需求很大,有些药材无迹让人跑遍了整个京城的药房,也没买回来多少,这让无迹甚至连在朝堂之上举证惠王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圣上知道此事是惠王父子做的之后大怒,再知道这样做的原因后更是在朝堂之上摔起了折子,勃然大怒道:“荒谬!真是荒谬!惠王竟然做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喝血!那惠王世子怕生下来就是个怪物!”
众臣俯首,都不敢说话,金銮殿里一片寂静,只有皇帝气的不轻的喘气声。
皇帝平缓了情绪说道:“惠王,荒谬无知,残害百姓,丧尽天良,惠王世子,生性残暴,喜喝人血,此父子简直枉为人,今,着去其王位,贬为罪民,即刻发配边疆!子子孙孙永世不得入京。”
众臣齐齐跪下,朗声道:“圣上英明。”
惠王父子得知消息后,深感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发配边疆的路途太过遥远和艰难,他们父子不一定能熬的下去,于是就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一把火烧了惠王府。
惠王府大火倾起,瞬间的火光映红了整个京城,无迹和氏锦程得知后连忙问烈魂那惠王父子去了哪里?
烈魂说那惠王父子已经死在火中了,他们二人都没有出府,连逃都没有逃。
氏锦程和无迹马上就想到了,定是那父子畏惧发配边疆的路途遥远和艰难,他们不一定受得住,索性死在发配边疆的路途中,还不如现在就死在京城里,死在惠王府,好歹少受一些罪。
面对父子俩的胆小,氏锦程四人不置一否,这件事忙完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那就是给郡主找药材,半年的药需要的药材数量有多少可想而知,尤其是有些还是反季节的药材,这让无迹他们找起来更加的费劲,索性没有那种十分稀有名贵的药材,若是跟方莲洁的紫枯花一样珍贵,那郡主得眼睛怕是这辈子都没救了。
无迹平时也不爱多言,这点倒是跟莫留风十分的相像,两个人就算是对坐饮酒一天,也蹦不出来几句话。
安清钰觉得若是别人不说话还没什么,可是这两个人不说话,再加上没表情,真真儿是有些吓人啊!
氏锦程跟安清钰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想法都共同举杯一饮而尽,氏锦程心中暗自想着,日后一定要好好讨好安清钰和莫家小五以及身边的小丫头素鸢,这些,可都是能从主观上影响着慕容决定的人啊!
兜兜转转,过了好些个日子,等到针拔出来的时候,慕容的药也就做出来四个月的,还有两个月的药材没齐,所以还不能下江南。
给郡主拔过针后,慕容用一块厚厚的长长的白布,将药抹在上面,然后敷在郡主的眼上,再在后面打个结,系在脑后。
无迹把郡主在慕容府多放几日,他就去京城周边找药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