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猫发现了陌生人之后,就把信号传了出去。
就好像是接力一般,直到腓腓能够收到。
躲藏在花园里的入侵者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踪迹早就被一直肥硕的橘猫给发现了。
等腓腓到场,入侵者以为是小区里面的野猫,想要驱赶的时候,却发现黑猫身上逸散出来强大的灵力。
“我滴……”
入侵者的话还没有说完,快速袭来的电流就把他给电得浑身发麻,晕死了过去。
“跑那么快,有什么事?都不喊上我?”孙晓菲随后赶到,只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年轻人。
“喵~”腓腓舔了舔爪子,示意孙晓菲自己看。
孙晓菲大量了一番:“人长得不错,就是太弱了,才中阶,真不知道谁那么心大,派来盯梢的!”
腓腓抬起腿,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那么帅气,杀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喵!”腓腓嫌弃地叫唤道。
知道你是个颜值控,可也不至于对方长得年轻又帅气,就放过他吧?
“要不带回去让大叔处置?”孙晓菲撺掇道。
要是能够问出幕后黑手,说不定徐其琛就以此为原因,在推平一个门派或者家族了。
孙晓菲觉得在外头打架,可是要比玄幻武侠剧精彩太多了。
“喵~”腓腓横了孙晓菲一眼。
你要带就自己带,它才懒得带上那么重的一个人呢。
孙晓菲用了些灵力,托起了昏迷的年轻人,朝着家里飞去。
熟睡的徐其琛被晃醒,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就这事?你们看着处理,实在不行明早再说,着急啥呢?”徐其琛早就聊到会受到多方监视,挺孙晓菲说抓住了一个入侵者,没怎么放在心上。
“大叔,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派来的?”
“管他哪边呢。”徐其琛躺了回去,“人家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没必要那么凶残。”
“何况对我们来说,休养生息,别动不动就想要打架,回头有的是。”
孙晓菲不依不饶,坚持要把徐其琛喊起来。
徐其琛拗不过她,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就穿着睡衣到了客厅。
人已经被腓腓弄醒,一脸惊恐,估计被几个高阶盯着,吓了个够呛。
徐其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梦半醒。
“说吧,哪家的?”
“我……我死都不会说的!”年轻人决绝地说道。
徐其琛掏了掏耳朵:“不要那么大声,深更半夜的,吵到邻居就不好了。”
他越是大声,其实就越是没底气,给自己壮胆罢了。
年轻人突然站起身来,猛地往墙上面怼。
徐其琛被他的操作吓到了,瞬间清醒了许多。
好在孙晓菲舍不得那么帅气的小男生血溅当场,在后头抓住了这个愣头青。
“放开我,让我死!”年轻人叫唤道。
徐其琛直接把定身符贴在了他额头上,整个人保持了前倾的姿势。
“没打算杀你,何必自己寻死呢?”
年轻人用愤恨的眼神盯着徐其琛,估计是在骂娘呢吧。
徐其琛叹了口气:“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不过严刑拷打,干脆一死了之,免得受皮肉之苦?”
年轻人的眼神有些震惊,不知道徐其琛是怎么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培养出来的,那么憨批。”
“监视我的人多了去了,杀了一批还有一批,杀不过来的。所以我就没打算对你们动手,因此没必要在我面前装什么忠诚呢?”
“等会我把符文揭下来,别在寻死腻活,放你离开成吧?”
徐其琛揭下了定身符,却发现年轻人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
“怎么着,还想我给你安排一顿宵夜?”
年轻人万分警惕地说道:“你肯定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跟着我回去,我才不会上当!”
徐其琛:“……”
他笑了起来,很真心地觉得好玩。
“那你还是去死吧,不过死远点,死在这,我还得打扫卫生。”徐其琛很是无语。
年轻人有些发愣,摸不到头脑,不清楚徐其琛究竟有什么目的。
孙晓菲看不过来,觉得这年轻人的帅气不会是用智商换来的吧。
“都让你走了,就乖乖走吧。”
“大叔不都解释了嘛,那么多监视我们的人,就没打算动你们。”
年轻人依旧保持了高度戒备,不愿轻信,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徐其琛看不懂这个憨批少年的操作,翻了个白眼。
“晓菲,你带来的,麻烦赶紧弄走,我去睡觉了。”徐其琛头都没回,回房间去了。
一个中阶修为的小年轻,说实话,真的是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快走快走,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就找个地方把你埋了!”
孙晓菲本来对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很有好感,只是没想到脑子不好使,怎么还赖在家里了呢?
“不走!”年轻人坚决地说道,他觉得这些人就是想得知他的来处。
不怕死,不愿走,孙晓菲气得直接把他从楼下丢了下去。
楼层不高,又有软软的草地,以他中阶的修为,显然是摔不死的。
“不知道哪个门派派来的憨批。”
“喵~”腓腓在一旁表示赞同。
接近年底,很早就下了霜。
腓腓爬到阳台上,看着路灯下缩着的年轻人,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冬日的早上,起床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徐其琛深吸一口气,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免得泄了气就失去了勇气。
“早啊,看什么呢?”徐其琛看白音、晓菲和腓腓都在阳台待着,不由问道。
“看傻子。”孙晓菲头也没回地说道。
徐其琛凑了过去,看到昨夜的年轻人在楼底下不停地跺脚,时不时搓搓手。
“不会一晚上没走吧?”徐其琛很是惊诧。
孙晓菲有些无奈:“说是怕把我们引过去。”
徐其琛乐了:“至于嘛?”
“总觉得不简单。”孙晓菲托着下巴说道,“搞不好是什么不能露面的门派或者家族,不然搞得那么谨慎干嘛呢?”
孙晓菲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徐其琛。
“要不把他拎上来,再审审?”
“他就是个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问不出来的。”
徐其琛放弃了这个想法,回去厨房准备早饭。
锅里煎着蛋,客厅传来了手机铃声。
徐其琛转成小火,跑去一看,是金鹤楼,赶紧接起了电话。
“一大清早,想来蹭早饭?”
话筒传来金鹤楼呵呵的笑声:“多准备些,我过来一趟。”
“行,我再多弄几个小菜。”
“人还活着吗?”金鹤楼问道。
徐其琛愣了一下,下意识瞥向阳台的位置:“你派来的?”
“嗯。”
“那你就不能派个正常点的嘛,整一个憨批,油盐不进。”
“逼供了?”
“没。”徐其琛给煎蛋翻了个面,“放他走不走,待在楼下跺脚呢。”
“没事就好,一会我就到。”金鹤楼挂掉了电话。
徐其琛去冰箱找了些食材,炒个小菜。
他没问金鹤楼为什么要派人监控他,大概能够猜得出来。
金鹤楼手里有不少情报,上次死士组织进沪也是他透露的。在管理局和各大家族尚不知晓的情况下,金鹤楼能够率先得到消息,说明他手中有一张极其隐蔽的情报网,或者说是一股隐藏在水下的势力。
徐其琛强势占据了北郊,成立互助会,俨然成为沪城修炼界一股不可小瞧的力量,他派人盯着无可厚非。
而且以那个年轻人的反应来看,金鹤楼只让他监控,并没有什么恶意。
没多久,金鹤楼就拉着冻得直哆嗦的年轻人从阳台上翻了进来。
“没有准备油条?”金鹤楼扫了一眼餐桌。
徐其琛摆着碗筷:“时间太紧,就没出去买,有葱油饼。”
金鹤楼坐了下来:“天琦,过来坐,喝点热粥暖暖吧。”
年轻人点点头,乖巧地坐了下来。
“不介绍一下?”徐其琛把粥推给了天琦。
“故友的孩子,涉世未深,有些死板,就派了个简单的任务,没想到那么死心眼。”金鹤楼自顾自地喝起了粥,“联系他也不接,还以为你把他给怎么了呢?”
徐其琛“哦”了一声,伺候可爱的小公举吃早饭。
璐璐很有眼力见,知道她不能插话,只是乖巧地喝粥。
金鹤楼夹了一块葱油饼,吃了一口,满口酥香,咯吱咯吱。
“没什么想问的?”
“看着你派来的小家伙嘴巴都那么严实,我非要问,你不愿说,也没用啊.”徐其琛笑着说道。
“有怨气呐!”
“谈不上。”
“反抗军听说过吗?”
徐其琛摇了摇头。
“对你来说有些久了。”
一旁的白音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金鹤楼,小声地和徐其琛说道:“大概是三四十年前,具体记不太清楚,修炼界曾经出现过一只叛军,贡献了不少名门世家,只是后来因为内部分裂,被逐个突破,闹了一阵就销声匿迹了。”
白音看着年轻,实际上修炼成妖耗费了太久的光阴,知道些曾经的事情。
“反抗军的目的是推翻垄断势力,将修炼普及到大众,支持一般修炼者的权力。”金鹤楼严肃地说道。
徐其琛没什么反应,只是听着。
“当初得到了不少寒门的支持,声势浩大,只是有些人可同困苦,不可同富贵,不少人都被权贵收买,导致分裂,最终被强势镇压。”
“你是幸存者?”
“不算,当时我修为太低,哪方势力都看不上。你也知道,符文师的修炼速度实在是太漫长。当然了,除了你这个异类。”
“天琦的父亲曾经是反抗军的一员,权贵镇压之后东躲西藏,临终前把天琦托付给了我。”
“所以现在是你反抗军的领导人。”徐其琛抓住了重点。
如果金鹤楼和反抗军没有什么牵扯的话,天琦的父亲根本就不会把孩子托付给他。
“之一。”金鹤楼强调道,“反抗军几十年来只敢隐藏在暗处,独自发展,在沪城地界上,才是我来领导。”
“沪城如今云起云涌,反抗军准备掺和一脚,以局部撬动整体?”
金鹤楼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徐其琛瞬间就理顺了不少事情。
“那把古玉送给璐璐,究竟是为了什么?”徐其琛更担心自己的女儿。
古玉整个就透露着邪性,拥有一定的自我意识,能够识别拥有着,更别提海量的灵力。
“别紧张。那只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象征着反抗军领袖的权威。”
“如今反抗军四分五六,躲藏在暗处,就算把它拿出来也不会有人认同的。”看到徐其琛不信任的眼神,金鹤楼补充道,“我天真地以为寻来了古玉,就能够号令各地的反抗军,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人认账。”
“有的反抗军已经洗白上岸,成为了豪门,自然是不愿再沾染掉脑袋的事业。”
“既然失去了原来的作用,送给璐璐当个护身符也挺好的,继续发挥发挥预热吧。”
幸好古玉陷入了沉睡,要是听到金鹤楼那么贬低他,说不准就暴走了。
徐其琛松了口气,至少金鹤楼没有害璐璐的意思,那大家还有的谈。
“需要我做什么?”徐其琛问道。
金大爷表露了身份,那必然是有所求,否则他肯定会接着隐瞒。
“互助会需要生存,反抗军也需要生存,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别。”徐其琛赶紧暂停了金鹤楼的话,这听起来就很危险。
互助会是个松散的组织,暂时以徐其琛为领导,只是因为大家能够吃肉。要是和反抗军合作,必然会成为名门世家的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大家想吃肉,却发现是个要命的事情,估计直接就反了,哪还会听从徐其琛的命令。
“我们还是有差别的,怎么说互助会算是管理局的附属机构,也在你们反抗的范围内。”
金鹤楼似乎预料到了徐其琛的反应,笑着说道:“安定了那么久,我们早就没有那么多的戾气。”
“至少管理局成立以来,大部分的举措挺收买人心的,否则反抗军的名号也不会多年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