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伯伯和三伯母。”
“三伯伯三伯母好!”
行完礼,五夫人又指向她身边几个晚辈的身影,“这个最高的是你大哥哥欧阳子贤,是你二伯伯的嫡长子,站在他身边的是你二嫂嫂。胖一点的是你的四哥哥欧阳懿,旁边的是你的四嫂嫂。最矮的是你的五哥哥欧阳宇,最瘦的是你的六哥哥欧阳靖。站在你三伯伯身边的是你的三姐姐欧阳姝。还有这个……”她拉过一旁比凤九鸢矮过一个头的虎头虎脑的小子来,“这是你的嫡亲弟弟欧阳甫,在家族里排行十二。”
凤九鸢纷纷行了礼,心中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读过欧阳家的族谱便知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家族,本支百世,经年不衰。好在今日并未全部到齐,否则她行礼都非要行得累死去不可。
娴儿望着这些人,将他们清清楚楚地记进了脑海,心中既生怯意,又觉亲切,心道:原来我在人界竟有如此多亲人,真的好开心啊,娘亲,我感觉我很快就能见到父亲了。
这些个兄弟见到凤九鸢,自然很是热情,欧阳靖看起来很是喜欢他这个十妹妹,“从此以后,我又多了个妹妹了!”说罢就要牵凤九鸢入府,被一旁的欧阳宇将他的手打掉了,“男女授受不亲,弟弟,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说着,欧阳宇自己一手邀着凤九鸢的肩道:“十妹妹,走,我带你进府转转!我们欧阳府可是这衢仙城中最大的府!”
凤九鸢微笑着点点头,牵着娴儿跟着他们进了府。
五老爷与五夫人欣慰地看了看凤九鸢的背影,刚要进门,三夫人扭着腰肢走过来道:“五弟,你们莫不会认错了吧?我怎么觉着这丫头长得不像你们呐?况论五弟的修仙资质……就别说五弟了,五弟妹可是连灵根都没有,生下来的侄儿一个比一个愚钝,这侄女儿却是天赋异禀,不过桃李年华,修为就快上炼气期大圆满了,比五弟还高得多!真是麻雀生个天鹅蛋,稀罕得出奇啊!说给谁听都会觉得不符常理不是?”
“你!”五老爷闻言色变,刚欲发作,却被五夫人拉住了,只好忍气吞声。因着修为的高低,他们在欧阳家中的地位就像他们的排行一般低,这三夫人夹枪带棒的羞辱也不是一两回了,若不是家主念在同根所出,公允善待,恐怕他们早就在这欧阳大家族中呆不下去了。
走在前面的二夫人闻言,又走了回来道:“三弟妹,不是说昨儿在坊市淘了幅画要给我瞧瞧么?现在我正好有空,不如去看看?”
三夫人闻言,笑容有些夸张,“好!”说罢挽着二夫人的臂弯便入了府门。跟在她们后头的三小姐欧阳姝可怜地看了五老爷与五夫人一眼,暗暗嗤笑一声,迈着莲步上了台阶。
待所有人走后,五老爷叹了口气,紧了紧双拳,甚是怄气。
五夫人抚了抚他的胸口,“算了算了,也不是一两日了,早该习惯了。只希望他们不要欺负到文君头上,不然我拼了老命也要护她安生!”
……
这日,陪着新认的几位哥哥嫂嫂逛了半日的凤九鸢终于和娴儿回到了五老爷与五夫人的住处——西北角的一个大园子,明华园。应酬这种事情最是累人,虽然不用曲意逢迎,却要装得“我很开心”,嘴都快笑僵了!不过为了与府中人走得更近,以便日后打探消息,先只有勉强勉强自己了。
好不容易在五夫人着仆人收拾出来的屋子里躺下休息一会儿,五夫人便来唤她和娴儿吃饭了。
来到伙房旁的偏屋内,五夫人与五老爷已经等在里头了,见凤九鸢过来,五夫人连忙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眼里蕴笑道:“文君啊,今日累坏了吧?”
“还好。”凤九鸢微微笑了笑,看向满桌子的膳食,美酒佳肴,光是看看都能大饱眼福,“哇,好丰盛啊!本来不饿的,现在饿极了!”
五老爷张嘴宠溺地笑起来,拍拍身边的位置,“文君啊,快坐!”
“嗯!”凤九鸢牵着娴儿落座,五夫人也坐了下来,替凤九鸢夹了点菜,又替娴儿夹了点菜,道:“快尝尝!”
凤九鸢尝了一块鸡丁,连连点头,“嗯~太好吃了!”
娴儿也尝了尝,“真的很好吃!”
五夫人与五老爷乐得双双笑起来,五夫人道:“多吃点儿!吃完了休息好了,下午爹娘带你去祠堂拜尊祖。”
“嗯!”凤九鸢点点头,看了两眼一直笑看着她的老爷夫人道:“额……你们别看着我,一起吃啊!”
“好,一起吃!”
吃了几口饭,凤九鸢好奇地问道:“对了,弟弟呢?怎么没见他来?”
“他啊,这时恐怕又跟着你九哥哥去钻茶肆了。”五老爷答。
“九哥哥?今日怎生没见着他?”
“没见着他才正常!这孩子脾性怪异,在家时性情寡淡,总是独来独往,却喜欢去钻人多的茶肆,弄诗唱曲儿。饶是你三伯母如何反对,他执意如此!”五夫人笑着,“也不知这脾性是从了谁的!”
“你管他从了谁的,反正不是从了你的!他们家的事儿,咱们少唠掺!”五老爷道,从语气中凤九鸢便知道他对三伯伯这一家子很是不喜。
“行行行,不唠掺!”五夫人又给娴儿与凤九鸢夹了点菜。
凤九鸢看看他们,默默吃起饭来,一顿饭约吃了小半个时辰,刚要放碗,想到今日那几位哥哥嫂嫂在介绍府中人丁之时刻意避开了欧阳家的大老爷欧阳禹东,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娘,今日府中只见着二伯伯三伯伯,在二伯伯上面是不是还有个嫁出去了的大姨啊?不然怎生今日没见着?”
闻言,五夫人看了看五老爷,好像有些难以开口,犹豫了半晌道:“没有什么大姨,只有一个大伯伯。”
“他是出门了么?”
“额……”五夫人又看了看五老爷,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嗯!”
顿了会儿,她又道:“文君啊,以后在府中可千万别过问或提及关于你大伯伯的事。”
“为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