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Chapter 34(1 / 1)

<>日子就这么过着,不知不觉就迎来了冬天。

对江岩柏而言,这是他人生中最为大起大落的一年,他从一穷二白,负债累累,变成了一个有事业的男人。现在走在街头上,都会有人认出他,热络的和他打招呼。

他失去了自己的爷爷,度过了最悲伤的低谷。

也收获了一份他从来没有妄想过的感情。

人生际遇就是如此变换莫测,如果告诉去年江岩柏他今年将遭遇的一切,估计江岩柏自己都不会信。

此时已经快要过年了,家里也拜托了乡下的亲戚做了腊肉和香肠。

街头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南方是很少下雪的,只有部分地区会下雪。

但天气还是很冷,湿冷,冰凉。

可江岩柏的心是火热的,他走在街头上,看着三三两两走在一起一家人,或者是情侣。

这一次,江岩柏没有羡慕,内心再也没有了波动,他的心情很平和。

因为他曾经向往的一切,已经为他敞开了大门,头顶的乌云已经散开,属于他的阳光落满了大地。

容白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棉袄,捂着手哈气——戴手套是没有用的,寒冷无缝不钻。

“我来晚了。”江岩柏捂住容白的手,他的手心一直都是温暖的,容白舒服地叹了口气。

容白似撒娇似抱怨地说:“这么冷,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出来干什么?”

江岩柏拉住容白的手,大街上没有多少人,这是工作日,又是下午,街上走着的都是年纪大的老人,他们可没空关注这两个年轻人。

“电影院新出了电影。”江岩柏献宝似地把电影票递给容白,“你不是不爱看战争片吗?这是喜剧片。”

容白撇撇嘴:“那也不用这么冷出来看。电影院也没暖气,还不是冷。”

南方没有暖气,电影院也还没有配置空调,虽然是在室内,但是整体温度并不太高,人们也还没有看电影的习惯,现在最为流行的还是租碟,比电影院便宜多了。

江岩柏没说话,他知道,容白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只要他没有扭头就走,就证明他也是想看的。

容白有时候很别扭,江岩柏越是了解他,就越是觉得可爱。

电影院非常简陋,就在一处老旧的院落里,还要上二楼,地板连瓷砖都没有,只有水泥地。但好在收拾的干净。

江岩柏拉着容白走进去,电影院里空无一人,两人花了两张票钱就包了场。

打扫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正杵着扫把打瞌睡,倒不在意这两个客人,前台也没有卖爆米花和饮料的,门口倒是有路边摊在卖瓜子。

“你吃不吃瓜子?”江岩柏揉了揉容白的脸。

容白现在鼻尖都红了,脸颊也被冻的发红,他摇摇头:“不吃,懒得剥壳。也没地方扔。”

江岩柏笑了笑,冲摊位的老板说:“给我拿一袋瓜子,要白味的。”

老板好不容易有了一单生意,十分热情地喊道:“好嘞!您拿好了!刚炒好的,我们家的味道比别家的都好!常来啊!”

容白不解地问道:“我不是说我不吃瓜子吗?你怎么还买?”

“你就是懒得剥,我给你剥,垃圾袋我也准备好了。”江岩柏的语气很温柔。

容白点头:“那行吧。”

虽然他表现的风轻云淡,内心还是很甜蜜的,自从两人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江岩柏的举动就越来越亲密,他恨不得一手包办容白的衣食住行,温柔又霸道。

可是这样的霸道是不讨厌人的,江岩柏体贴又包容,他不会管制容白和谁交往,和谁说话。

简直不像是那个把容白死死控制住的江岩柏。

这样的变化容白看在眼里,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两情相悦的美好爱恋中,不仅江岩柏傻,他的智商似乎也降低了不少。

两人坐在电影院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四周的灯光被关上,大屏幕缓缓亮起。

这是一部容白没有看过的电影,或者说,这时候的电影容白几乎都没有看过。

主角做着滑稽的动作和表情,很多情节都经不起推敲,甚至并不那么引人发笑。

看着看着,江岩柏就凑了过来,他把剥好的瓜子仁倒在容白的手心,然后顺势在容白嘴角偷了一个吻,得逞之后露出笑容,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大男孩。

容白无可奈何,又带着宠溺地语气说:“好好看电影。”

可惜江岩柏似乎并不打算听容白的话,他拉着容白的手,大拇指轻轻摩擦容白的手背,两人之间的气氛粘腻又暧昧。

这场电影到底讲的什么,容白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江岩柏就像个多动症儿童,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那个成熟稳重的江岩柏就消失了,似乎江岩柏的童年迟到了,现在才来。

不过除此之外,江岩柏把自己打造成了二十四孝好男人,他学会做了做饭,学会了给容白按摩。

连容白的衣服都是江岩柏在打理,江岩柏更知道哪些衣服需要手洗,需要熨烫。

容白觉得自己被江岩柏当成了大龄婴儿,还是断手断脚的那种。

但这种感觉并不差,容白甚至是享受的,他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一切。

他和江岩柏没有了距离与隔阂,两人有相同的话题,会一起看关于商业的书籍,遇到有争议的地方也会争执,然后达成共识。

有空的时候,两人就会腻在一起,天冷了就躺在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床头柜上摆着热腾腾的牛奶,靠在一起说话,接吻,看书。

这是容白从未想过的美好生活。

即便这里没有电子游戏,没有发达的网络和他钟爱的跑车机车。

可是只要有江岩柏在,他所熟悉的那一切都不再具有原本的吸引力。

“电影完了。”容白终于忍无可忍的推开亲吻他的江岩柏,他佯装发怒,“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江岩柏笑了笑:“那有什么,我们是正正经经的谈恋爱,又不是耍流|氓。”

话虽然这么说,但江岩柏还是老老实实地站起来,容白起来之后,江岩柏还帮容白拍了拍衣服,理好了衣领。

容白又和江岩柏牵着手走了出去。

他们有一天的时间休息,看完电影也才下午三点,容白打了个哈欠,不管是哪个季节,都是适合睡眠的季节。

春困夏乏秋打盹冬眠。

一年四季容白就没有不困的时候。

“你想回去休息了?”江岩柏细心地问道。

容白摇摇头:“就是想打哈欠,这会儿去哪儿?”

其实很多东西容白并没有兴趣,但他愿意陪着江岩柏去跑,陪着江岩柏去体验。

“新开了一家蛋糕店,店内可以坐人,你想不想去?”江岩柏观察着容白的表情。

容白笑着说:“去吧,不知道那家的果汁好不好喝,上次喝的那家加了好多水看,果汁味都没了。”

“行,这回我去跟店家说,多加点钱没关系,不能加水。”江岩柏说道。

两人并肩前行,双手交握,路边有人看过来,江岩柏感受到了目光也没有放手。

他不在意这个,甚至于,他宁愿所有人都知道容白在和自己谈恋爱,这样就不会有人再窥视自己的珍宝了。

“婶婶说,家里的很多东西都坏了,交通也不方便,准备换房子了。”江岩柏说道,“但是奶奶不准,奶奶不想搬。”

那套房子,是他们这家人真正挤进这个城市的象征,也是这个家庭完整生活的开始。

奶奶念旧,不愿意搬是正常的。

“婶婶说,只有你劝得动奶奶。”江岩柏说道。

容白点头:“行,我抽空过去和奶奶说说话,我也有段时间没去了。”

江岩柏嘴角挂着温柔的笑:“他们都喜欢你。”

没什么比自己的家人喜欢自己的爱人更让江岩柏开心的了。

“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容白嘱咐道,“别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保健药,下回我们去乡里,找人买野蜂蜜,让奶奶他们泡水喝。婶婶还在市场吗?”

容白分不清该怎么称呼人,索性就跟着江岩柏喊了。

江岩柏根本不会介意,心里高兴得很,就好像容白已经是他媳妇了,只有媳妇才跟着喊呢。

“入冬就没让婶婶再去了,耳朵和手脚都生了冻疮,凉水都不能碰,有些严重。最近去医院拿了药在擦。”江岩柏回话道。

容白叹了口气:“你回去好好说说他们,别为了一点钱,把身体搞坏了,得不偿失。”

江岩柏笑了笑,没接话。

他们一家人都是吃过苦的,往年的时候,天气再冷也要去上工。

穷的时候,只要能挣着钱,谁管身体呢?

这大冬天的,工地的工程也还没停,都是为了生活。

要不是现在还完债,自己也有了存款,婶婶还是得在市场上,冻疮生的再多,也要笑脸迎人。

自己也还是要在各个超市搬货,在路边摆摊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容白才改变的。

江岩柏是个很惜福的,他整天像个陀螺一样,要照顾家里,也要照顾容白,但是这并不能让江岩柏觉得劳累,反而觉得充实。

他一直以来渴望却从未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蛋糕店装修的很漂亮,地上贴着洁白的瓷砖,桌椅都是木质的,上头还打了蜡,铺了漂亮的碎花桌布,干净清爽。周末的时候总是人满为患。

蛋糕也是刚出炉新鲜的,他们家都是现做,口碑和生意都不错。

除了蛋糕之外还有饮料。

不过现在鲜榨果汁只有橙汁了,容白给自己和江岩柏都要了一杯果汁,然后又要了一个小的奶油蛋糕。

“你今晚在哪儿睡?”容白边吃蛋糕边问了一句。

江岩柏一板一眼,看起来非常正经:“我给家里打过招呼了,今晚去你那边睡。”

容白没说话,他嘱咐道:“那你明天回去的时候给奶奶她们带个蛋糕回去,这家蛋糕不错,不腻。”

江岩柏点头。

“你今晚早点睡,明天还要去谈业务,你睡客房。”容白又说。

江岩柏愣了愣,他看着容白,语气似乎有点可怜,但是面上却还是那副冷冰冰地模样:“我明早起得来。”

容白斜瞟了江岩柏一眼:“我再也不信你说的这句话了。”

上一次谈业务之前,江岩柏也非要在他那边睡,也不愿意去睡客房。

刚开始还好好的,两人说说话,然后就准备睡觉。

结果到了晚上,江岩柏就变成了接吻狂魔,睡着睡着就抱着容白开始亲。

一开始还好,结果一整晚都是这样,睡着了又被吻醒,吻累了继续睡,睡着了又被吻醒,如此反复。

那一夜容白都觉得自己快要神经衰弱了。

直到他忍无可忍臭骂了江岩柏一顿,江岩柏才老实下来。

不过最终的结局说第二天起晚了,差一点迟到。

要知道,谈生意迟到,就是对对方的不尊重,脾气差的说不定过了时间就走。

这个生意也就完蛋。

“这次绝对不会了。”江岩柏告饶,他的嘴角还挂着讨好的笑。

容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前可不像现在这么没脸没皮。”

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江岩柏还是笑,并没有搭话。

脸皮有什么用?是能吃得饱饭还是讨得上媳妇?

这还是叔叔李大壮教他的,他身边没有可以询问感情的朋友,只能去询问自己的叔叔。

李大壮是个实心眼,就把自己和媳妇的事说给了李大壮,当年可是李大壮追求的媳妇,天天打人家村口过,明明没什么事,非要说自己就是喜欢媳妇家门口的空气。

周围的邻居可是很看了一段时间的笑话。

李大壮还对江岩柏说:“追老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脸!你要了脸就完了!”

在李大壮的教诲下,江岩柏也走上了没皮没脸的道路,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算了,你睡就睡吧,你要是再敢像上次一样,不管是不是半夜,我都要把你赶去客房。”容白说得咬牙切齿,非常坚定。

他认为江岩柏就是被自己给宠坏的。

江岩柏没说话,他左顾右看,发现店里的店员都没关注这边,在忙自己手里的事。于是他迅速的站起来,弯腰凑过去,在容白的唇边亲了一口。

容白莫名其妙:“你干嘛?”

江岩柏一本正经:“你嘴角有奶油,我给你擦了。”

这个人……真的是江岩柏吗?

容白再一次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吃完蛋糕之后,两人又去超市逛了逛,买了些零食,现在膨化零食还比较少,大部分都是称重量的瓜子和花生,还有糖果。

容白喜欢吃花生糖,又酥又脆,还很香,糖也不腻。

“多买点花生。”容白在一旁装巧克力和糖果,一边指挥江岩柏,“你明白正好一起拿回去。过年了,家里还是要买些糖。”

江岩柏点头:“到时候给你拿点腊肉和香肠过来,都是我们那边自己做的,干净。”

“行。”容白没有拒绝。

夜里两人吃的面条,江岩柏还炒了青菜,吃的心满意足。

容白打了个饱嗝,躺在江岩柏的怀里,他的饱嗝止不住,难受极了。

“你喝点水,压一压就好了。”说着,江岩柏就把桌上的水杯递到了容白的嘴边。

容白喝了好几口,停了一下,没过几秒又开始了。

眼看着这个办法没用,江岩柏又说:“要不你闭气,闭一会儿?”

容白依言闭气,忍无可忍的时候才深吸了一口气,结果还是没好。

容白绝望地打着饱嗝,像一条咸鱼一样自暴自弃,顺其自然了。

然后一双手接近了容白的裤子,瞬间钻了进去,握住了容白的重要部位。

容白一愣,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面红耳赤地指责道:“你干嘛?”

但始作俑者反而笑眯眯地问他:“不打了吧?”

容白一愣,发现还真是没打嗝了。

“就是要吓一吓,吓住了就好了。”江岩柏拍了拍容白的背。

容白瞪了他一眼:“有这么吓人的吗?”

江岩柏把容白拦腰搂紧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这不是吓人,嗯?”

容白的脸更红了,他当然知道江岩柏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他和江岩柏是老夫老夫了,这档子事做得多了,也没什么可害羞的。

可是现在,他却像是一个处|男一样慌张和害羞,就好像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也是他第一次考虑要不要和江岩柏发生关系。

“现在不行。”容白说,“等你明年生日,好不好?”

江岩柏在脑子里算了算,他生日是春天,四月二十九号,离现在也就四个多月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于是他很是爽快地说:“好,你就是我今年的生日礼物。”

说完,他还非常缠绵悱恻的亲吻容白。

容白叹了口气:“我就这么把自己送出去了?”

江岩柏笑道:“那要不然,我当你的生日礼物?”

容白的生日在二月十八,比江岩柏的生日还要早一些,他摇头:“美得你。”

说完,两人看向彼此,都忍不住笑出声。

“等开了春,我们也去看房子吧,东城那边新开了一个楼盘,我看了一下,小区规划的很好。”江岩柏兴致勃勃,“听说楼下还有花园,门卫也是二十四小时倒班的。”

“要是你想要,我们还能养条狗,养猫也可以。”江岩柏畅想着未来,嘴角的笑都洋溢着幸福,“装修就按你的想法来。”

容白低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江岩柏越是说这些,容白就越是不安。

他偶尔也会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他当时的一时冲动,到底给江岩柏带来了什么?

毕竟……他终归是要走的。

到时候这个时间线的江岩柏怎么办?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江岩柏的身边。

可是,正确时间线上的江岩柏怎么办呢?他的父母又怎么办?

容白不知所措,觉得沉溺在现在这个时间线上的自己非常可耻。

“你怎么不说话?”江岩柏低头亲了亲容白的鬓角,“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吗?只有我们两,我们的家。”

容白岔开了话题:“之前说要带奶奶他们去青城山,结果那段时间事情太忙,不过过了年又太冷。要不然过完年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有海最好。”

被容白这么一打岔,江岩柏的注意力也转移了,他点点头:“都可以,到时候看看。”

“或者你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可以再商量。”容白心里有事,语气也有些低落,但还是强打精神,努力不让江岩柏看出来。

江岩柏把容白抱起来,容白吓了一跳,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江岩柏身上。

江岩柏双手托住容白的屁股,还向上掂了掂:“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江岩柏就迈开步伐,走向卧室,把容白扔到了床上。

然后他解开自己的衣领,坚定又缓慢地将容白压在身下。

虽然今天不是他的生日,但还是可以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

容白和江岩柏十指相扣,他喘着气,看着天花板,纵容江岩柏在自己的身上作乱。

江岩柏炙热又迫切的吻落在容白的脖子、前胸和手臂上。

那浓重的爱意几乎把容白淹没,他张着嘴,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江岩柏压住容白的手,让容白的手从衣摆探进去,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

事过之后,容白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疼,就走去卫生间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脖子和前胸密密麻麻全是吻痕,红得有些夸张。

他抱怨道:“你这力气用得也太大了,还好是冬天,要是夏天我都不能出门。”

江岩柏吃饱喝足一样地坐在床边,安慰道:“夏天我肯定不这样。”

容白朝天翻了个白眼。

“早点睡吧,今晚你再像上次那样,我肯定把你踹出去。”容白用严肃的表情再次警告。

江岩柏没办法了:“好,我保证。”

这个晚上,容白被江岩柏抱着,两人的皮肤贴着皮肤,干燥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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