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探长将烟头丢在地上,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刚想进去,就被人叫住了。
“哟,这不是马探长吗?”张彦成迎面走了过来,“你来这是?”
“原来是张先生啊,这群抓了几个犯人,今天过来看看。”马探长暗叫不好,也不知道这张彦成今天来为了什么事,他可是听说张彦成和严墨寒是死对头,要是让他看到严墨寒在里面,可就不好了,“张先生可是大忙人啊,这么巧今天遇到,不如我们两个找的地方好好聊聊。”
“马探长客气了,我也很想跟马探长好好的聊聊,增进增进感情,可是实在是有公务在身,不方便。”张彦成面露遗憾地拒绝了马探长的邀请。
张彦成径直走向了牢房,马探长只得跟了上去。
你说这都什么事啊?怎么就碰一起了呢?
“严墨寒你怎么在这儿?”张彦成在牢房里看到严墨寒,很是惊讶。
严墨寒镇定自若,转身看向张彦成,他冷笑一声:“这和张先生无关。”
“马探长,听说昨天抓了几个绑架犯。南造课长让我把他们带走。”张彦成将公文出示给马探长。
“张先生,这恐怕不合规矩。”马探长看着公文,为难的说道。
“马探长这是让我为难啊。”张彦成说道,“这几个是南造课长要的人,这要是带不走,我没办法交代。”
马探长依旧不松口:“张先生,这事公共租界,不受日本人的管辖。”他见张彦成脸色不善,连忙补充道,“哎,张先生,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这是我做不了主,要不您让南造课长和工部局商量商量?”
“张先生,你何必为难马探长呢?这件事他可做不了主。”严墨寒整了整衣袖走到张彦成面前,“该不会是有人欺负你刚来上海,不清楚上海复杂的局势,故意拿你当枪使吧。”
张彦成狠狠地瞪着严墨寒,仿佛眼神能杀人似的。
严墨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先生,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可是我善意的忠告。”严墨寒凑到张彦成耳边轻声说道,“这上海的局势可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以后做事之前先用脑子想想,毕竟它可不是个摆设。”
张彦成被严墨寒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严墨寒,咱们走着瞧。你可要小心了,别哪天落在我手里。”
“那我在此就‘静候佳音’。”
张彦成拂袖而去。
马探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刚刚多谢严先生。这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打发了。”
“马探长客气了。”
这人还好没被张彦成带走,要不然他没办法和工部局交代啊。这公共租界什么时候也成了日本人的地盘了,竟然就这么随意的过来要人。
严墨寒可不是在帮马探长。
这人要是落在南造景子手里可就不好了。他千方百计的瞒着梁明的存在,可不能这时候功亏一篑。若是南造景子抢先一步抓住梁明,那可就让人头疼了。
不过,这南造景子要这几个绑架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