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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里羽最后的问话,他却没有应答,因为他逃走了。
是的,大江山的鬼王,逃走了。
如果这件事被人传出去,恐怕会成为笑话,好笑到爆炸的那种。
只不过,成为笑话的,不是酒吞童子,而是传出去的那个人。
因为这件事根本就匪夷所思,可事实上,它发生了。
酒吞童子有一段时间都在没去过那间居酒屋,他自己一个待在大江山里喝酒,整个人却越喝越不自在,平常醇美的佳酿喝进嘴里就跟水一样索然无味。
他很烦躁,浑身烦躁,想要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坐立不安。
一想到里羽那句问话,他就感觉全身跟过了电一样。
酒吞童子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他应该冷静下来,变回那个站在鬼族顶点的王,直觉告诉他如果再去与里羽见面,情况会变得更糟。
可是不见面,他自己却会变糟。
翊常。
这个里羽告诉自己的,说是属于他真正姓名的名字。
啊啊啊啊好烦,非常烦,更烦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什么。
跟随在酒吞童子身边的妖怪最近都小心翼翼的,因为他们的鬼王最近的心情实在是不好。
岂止是不好,那一张比以往都要阴沉的脸,几乎黑的能滴出水来。
期间有跟以往一样眼瞎的妖怪前来挑衅,酒吞童子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直接徒手将那只可怜的妖怪撕成了碎片。
然后有一天,等酒吞童子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离居酒屋最近的森林里。
从山崖上往下望去,便能看见繁华的街道,那间居酒屋也不例外。
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骚动,从窗中潜入,本意只是想看一眼里羽在不在,但映入眼帘的一幕却是让他身上的戾气暴涨。
……
翊常最近很为难,因为酒吞童子有好一段时间没来,又是在酒席中突然离开的,老板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对方不高兴,以至于被厌弃了。
而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一旦认为他是真的留不下酒吞童子,便会让他招待别的客人。那可不是陪酒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毕竟他是属于店里的商品,那就要物尽其用。
现在看来……
“客人,请、请您不要……”
他躲避着眼前浑身冒着酒气的男人。
是已经决定了吗。
“客人,您喝醉了,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翊常不断后退,四周除了眼前的醉鬼一个人都没有。
说是这么说,其实是有人放他进来的吧,看身上的衣着,地位恐怕不低。
“哈哈哈哈哈,什么,我、我喝醉了?我可没喝醉,喝醉了,可、可就不能跟你玩了。”男人的浑浊的双眼闪过贪婪。
“我竟然不知道,这一带还有这么漂亮的、的美人。”
最终翊常退无可退,被男人逼到了墙角,男人抓着他的手,一边下流的笑着一边摩挲着他的手腕,却看见对方无奈的叹气,将头别过一边。
“不要杀人。”
?
下一刻,男子只觉得右脸颊一阵剧痛,他惨叫着捂脸退开,刚想破口大骂,却看见眼前的墙面上多出了一个漆黑的大坑,甚至还在冒着丝丝白烟,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
这样看的话,刚才他岂不是差点就……
“为什么,不让我杀掉。”无比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背后生寒的杀气。
男人顺着声音来源处回头一看,酒都被吓醒了。
来人的模样跟厉鬼没有什么区别,看着他的眼睛中闪着凶光。
这副模样,莫说让小孩止啼,就是一个成年人见了,恐怕也会被吓得哭出来。
“滚。”酒吞童子道。
男人立刻连滚带爬的逃走,然后找上了店主。
店主一听就知道要糟,颤抖着来到酒吞童子面前赔罪。
“不错。”鬼王面无表情,“自己滚过来了,还算识趣。”
“可惜,”他勾起一个狰狞的笑容,“晚了!!”
最后酒吞童子将整间店铺都拆了,砸的粉碎,
翊常是被他放在了店门口,然后眼睁睁的看他在店里肆意破坏,踩着废墟回来。
客人因为之前的骚动跑的都差不多了倒是没造成多大的伤亡,但恐慌是一定的,恐怕再过一会儿,就会有阴阳师过来了吧。
酒吞童子很生气,非常生气,将店拆了让他稍微出了一点气,身上的杀气却依旧没有减少。
不让杀人让他觉得憋屈,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里羽看见自己可怕的模样,然后变得与其他人类一样开始害怕自己。
他虽然一向嚣张惯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却也不是没脑子,知道会造成翊常被人这样逼迫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这也显得他之前那段时间的行为有多么可笑。
可看见那人依自己所言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回来,酒吞童子心中火气又像是被水缓缓浇灭了。
接着看着对方毫无动摇的神色,心中又像是堵了一口气,难受起来。
他很不习惯这种心绪被别人牵着走的感觉。
鬼王咂舌一声,表情很不自在的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支发簪。
那上面点缀着不知名的花,样式非常简单。
说实话,无论是女人还是女妖,酒吞童子都不懂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饰品。因为不懂,所以他挑了一支最简单的,学着小妖口中说的,讨人欢心的招数,想要将发簪送给翊常。他不会认为这配不上她,因为他觉得,对方戴什么都是好看的。
“给你。”鬼王不会说甜言蜜语,望着对方变得有些惊讶的表情,内心竟然有些忐忑。
“……谢谢。”翊常接过那支簪子,微笑了起来。
随后,他又开口:“可是,酒吞童子大人,您将店砸成了这样,我现在没有地方可去了。”
翊常身上甚至还穿着那身华丽的和服,头上是各种珍贵的发饰。
“啊?”酒吞童子又开始烦躁起来。“所以?”
“您,还没有将我买下来呢。”
酒吞童子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现在一听几乎要气笑了。
没有买下来怎么,原来你是这样爱岗敬业的好员工吗?是不是还要我把那个店主从不知道哪里挖出来,然后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别开玩笑了!
“听好了,人类。”
酒吞童子一把拉过翊常的手,将他拉近身侧,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眼睛危险的眯起,声音低沉,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展露出毫无保留的,属于‘酒吞童子’这一妖怪的狂气。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抢过来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
“——你就已经是我的了。”
一期一振是一把怕火的刀,连带着过往的记忆烧毁于灼热的火焰。可除了火,他如今还有一件远比火焰要使得他恐惧的事物。
而现在,这件事物再次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萦绕在鼻尖的铁锈味,温热的触感,仿佛充盈着整个天地一般的灵力。
――一期一振要疯了。
手上的白手套被染成红色,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
他几乎想都不想的就拔出了腰间的刀,然而刀身才出鞘了一小截,就被站在旁边的人按住了手,连带隐约可见的黑气将刀用力按了回去。
“三日月宗近!!”
“失态这种事情,对于像您这样的皇家御物来说,一次就够了,一期殿。”三日月宗近这么说着,看着关翊常,脸上不再挂着笑容。
这位拥有惊人美貌的付丧神,在不笑的时候,就有了让人难以接近的距离感。如挂在天边的清月,再美,也遥不可及。
“稍微,将那东西控制好。”他说。
从关翊常的血暴露在空气中开始,惊人的灵力便开始在四周流转,溅到血液的原本荒芜的土地,几乎是在一瞬间染上了绿色,点缀上粉色的花,并在不断向周围蔓延。
“啊,这、这……”日暮戈薇慌的说不出话,她先是因为恢复了生机的土地而感到吃惊,但却没那个精力去细究,对着被藤蔓贯穿的关翊常手足无措。
她也不敢对对方做什么,万一加重了伤势……
看着垂下头毫无生息的关翊常,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眼圈渐渐的就红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一期一振的神色冰冷,他看着那条藤蔓,再次拔出了刀,这次三日月宗近没有阻止他。
与一期一振不同,他从关翊常受伤开始,就没有挪动过脚步,眼睛就只看着关翊常,像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手搭在腰间的本体上,像是在压制什么一样,用力之大使得手背上甚至冒出了青筋。
而一期一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座山本来就封印着邪灵,因为他所以才被压制住,却也吸收着诅咒和怨气的力量逐渐挣脱,在他被主唤醒之后,没有了最后的压制,自然破除了封印。
然后,盯上了主的灵力吧。
他手执本体,没有去砍藤蔓,而是一刀没入了地下,他的眼眸宛如冰冷的琥珀,浑身气势无比骇人。
“想要力量,那就给你。”
“可是,这也要看你吃不吃的下去!”
看不到他做了什么,山却开始震颤起来,仿若传来一声悲鸣,山的震颤停止了。贯穿关翊常的藤蔓瞬间枯萎,失去支持力的他倒在了刚刚出现的大妖怀里。
鲜血瞬间将妖怪洁白的狩衣染成了红色。
不久前才消失的大天狗此时脸色阴沉的可怕,他什么举动都没有,天空却开始积起卷云。
“虽然除了以纸人为媒介之外,像这样的危险情况也能以血液为代价直接召唤我,但是……”大天狗的身边开始积累起风元素。
“没有告诉您,就是因为不希望您受伤,也不想要看见这种状况,没想到……”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开始浮现黑色的妖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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