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居安而思危
长孙娉婷花容失色,泪水横流,同程家这群牲口压根没有道理可言,哭叫道“你们别打我,我嫁,我嫁给他还不成吗”
房遗玉看着丑态百出的长孙娉婷,心中亦是为她难过,但却是有几分猫哭耗子的意味。
先前她还想着,待今夜傍晚便潜入长孙辅机的府邸大肆破坏一番,出出心头恶气,然而此时见长孙娉婷这般模样,心中的邪火早已烟消云散了。
程知节这般难缠,已够长孙家喝一壶了,她也没必要再掺和进去,况且此事并非容易了结,虽说长孙娉婷此时满口应允,但怕也只是权宜之计,回家向老狐狸寻求对策亦是板上钉钉之事。
然而程知节却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家伙,别说唐太宗拿他没辙,纵然是长孙辅机那老谋深算的贼人,也未必能治的了他。
长孙娉婷这位程家媳妇八成是跑不掉了,谁承想房遗玉在不经意间,竟保了个大媒,看来她还有些媒婆的天赋未被发掘。
想着身躯娇柔的长孙娉婷,再想着身形浑圆的程怀贞,房遗玉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
正如她先前所料,程知节前脚刚志得意满的离开弘文馆,长孙娉婷后脚便状若疯癫的冲出了学馆,回家去寻她老爹长孙辅机了。
程家小儿似妖魔
长孙辅机固然没亲眼见过程怀贞,但这句长安盛传已久的闲话,他倒也有所耳闻。
长孙辅机同程知节那一干武将本就互看不顺眼,又怎会让他唯一的女儿嫁给程知节那老混蛋的儿子旋即拉起长孙娉婷,入宫寻他皇后妹子说情去了。
长孙辅机心知此事他女儿并不站理,若是去找唐太宗,唐太宗怕也拿程知节没办法,若要解决此事,也只得去寻长孙皇后。
然而纵是长孙皇后出面,程知节也丝毫不给面子,反而耍赖道“你们就只会欺负俺,是不是看俺老程好说话皇后娘娘,并非俺老程不卖你面子,但此事太过严重,且不说俺家小儿,若是韩王被人当众扯碎亵裤,你这当皇嫂的又该如何虽说俺老程的儿子没韩王那般尊崇,却也并非谁都能欺负的。”
长孙皇后对此也能沉默,虽说事出意外,但亵裤被撕这件事情,着实关乎到一个男人的颜面问题了
“俺老程说实话还看不上长孙娉婷这儿媳呢那死丫头哪配做俺老程的儿媳俺老程本来相中的是房家丫头,奈何长孙娉婷下手比较快,加之怀贞也对其倾慕,概也只得如此了”
“总之这事没得选,长孙娉婷那小蹄子若不想被俺给打死,就得择日嫁给俺儿子,或者将俺老程抓去砍头也行,若不尽早将此事解决,俺也不活了”程知节竟趴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长孙皇后拿他是全无办法,纵然唐太宗闻讯赶来立政殿,面对那副要死不活模样的程知节亦是满心无奈。
那老货根本也不要个脸皮,加之一把年纪,既打不得,骂也白饶,同他摆事实讲道理,更是不如对牛弹琴。
面对程知节这老无赖,唐太宗夫妻二人以完败告终,最后反倒是改劝起长孙辅机,催他认命。
长孙辅机万般无奈的看了眼长孙娉婷,他也是爱莫能助了,毕竟长孙娉婷可是当众扯碎了程怀贞的亵裤,这可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这下,长孙娉婷这辈子是完了,彻底完了
房遗玉下学回了府中,寻到房玄龄,询问起了芒布杰尚囊的处置方案。
房玄龄抚须笑道“虽说有几个思想陈旧家伙,提议宽恕芒布杰尚囊,好在陛下圣明,以动摇大唐国本的罪名,将芒布杰尚囊终生监禁,且禁止吐蕃探视。”
房玄龄言罢,目光赞赞赏的看着房遗玉,女儿在此事上的表现,已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见爱女能耐非常,他的心里自是乐得开了花。
房遗玉听闻唐太宗做出正确决定,自也长舒口气。
史料上对芒布杰尚囊的记载并不多,但深究之下可以发觉,若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那便没有松赞干布的前半生,而没有这个前半生,自也不会有什么后半生了。
对松赞干布而言,芒布杰尚囊就好比他的再生父母,而吐蕃稳求发展的国策,也皆由芒布杰尚囊所制定,其对吐蕃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
只要将芒布杰尚囊困住,松赞干布几若自断一臂,无异于削掉吐蕃半壁江山。
但据房遗玉所知,松赞干布也是位心气与天比肩的枭雄,况且芒布杰尚囊对其而言意义重大,为将芒布杰尚囊救回,吐蕃与大唐的战争已是不可避免。
“父亲,咱们房家可有忠心赤胆的私兵年岁不能过大,还必须要确保忠诚”房遗玉虽不想过早插手朝堂事,但李月婉险嫁吐蕃一事,却是令她有了些紧迫感。
她需要积蓄自己的势力,不然仅凭父亲房玄龄的背景,总会遇到解决不了,甚至束手无策的难事。
“自是有的”房玄龄重重点头“为父虽是文臣,早年却也曾跟随陛下征战四方,身侧不少亲兵,他们皆曾替为父挡刀挡剑,可信无比。”
“天下安定后,为父便将他们留在了魏国封地。相信即便十数年弹指一挥间,他们及其后代,也会保有足够的忠诚。”
“此外贞观二年,长安大旱,蝗虫四起,造成极大危害。为父曾收饥寒交迫之少年足有数百,既受为父的活命之恩,想来也是可信,可是玉儿你问这些作甚”
房遗玉和声笑道“若女儿所料不差,相比不久之后,吐蕃必会举兵来犯,女儿心想在此之前,仿那平阳公主的娘子军,亲训一支奇兵劲旅,以便助女儿于战场建功。”
房玄龄看着房遗玉,眼神中含义深邃,犹豫许久,终是忍不住发问“玉儿可是想好了其实凭着陛下对你的器重,必是愿意为玉儿安排一个手握实权的女官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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