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长生界的死老头干的好事,我一直奇怪我和你之间怎么就有着长幼有序的禁制,原来那天那个拜师贴竟然是你呈上来的,天杀的啊,我竟然还受了你的礼,定下了师徒之名!
那骨头还是我派下来代我传功的啊!
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如果我不派骨头来,而是我自己亲自来,我早就见着你了,也不用在各界晃荡了这么久。
那么商墨允还是皇芒死就死了,也不会有什么骨头血肉重生的机会了啊…
我竟然是自己把自己的娘子弄丢了的啊!
我这猪脑子…
我要屠了长生门的那些坏人啊,白白的坏了我的好姻缘…”
苏浅若听了他的话,脸色也变得极为古怪.
那个祀灵像太高大,她当时只顾着低头跪伏了,就没顾得上仔细看祀灵像的模样,只是后来从绝宫出来,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祀灵像背后的翅膀和头上的那角有点眼熟。
现在想起来,当初己背后化出的虚天像竟然与那祀灵像真的是很像的。
“你,你就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师父?”饶是她见习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惊讶的瞪圆了眼。
安澜己听了这话,径直用双手抱头,恨不得直接死了过去。
这是什么大乌龙啊!
他第一次喜欢上的女人,现在竟然成了他的弟子!
过了良久,他才抬头,哭丧着脸道:“浅若,我们能不能解除师徒关系,就当,就当这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
“你是要将我逐出师门,让我成为欺师灭祖之人?”苏浅若怔了怔,脸色变得卡白。
“唉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想当你师父,也不想你当我的徒弟,师父和徒弟有尊卑之份,是不能成亲的啊!”
安澜己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不一会儿就将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像一个鸡窝似的。
“不能成就不能成亲啊,我也没想过要嫁给你。你要是嫌师父把你叫老了,我还是叫你名字便是。”
安澜己知道苏浅若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意,可他放不下心里的那个念头,不肯屈从于现实,在房间城滚来滚去的在地上打着滚。
外面的人人就听到里面的人不停地嚎着我不要我不要啊,还以为苏浅若在怎么着安澜己,全都竖起了耳朵,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真是她夫君不成?两个在玩什么?怎么男的叫得这么凄惨,像被打狠了似的,难道苏浅若表面上一本正经的,私下很喜欢折磨男人?”乌苏嘴里就没好话。
张心桐瞪着她,没有说话。
苏浅若耳朵尖,听着外面的议论,叹了口气,直接打开了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想看就直接进来看,别全在门口贼头贼脑的。”
大家这才看清安澜己的模样,一头乱发,还在地上滚着,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师父在练功,你们不用理他,嫌吵的可以塞上耳朵。”苏浅若一脸平静地说。
“他,是你师父?”乌苏明显不太相信。
“嗯,他就是长生界的祀灵安澜兽,也是我的师父,这个没必要骗人。火放完了,现在该启程去救族人,给他们解除罪印了,你们要是休息好了的话,就随我走吧。”
所有的人都进了平芜宫,一进殿门,白憀便飞了出来,兴奋无比地喊:“终于又开门了,我都闷死了。”
“怎么有个人头?”
“对啊,人头还会说话。”
“我听说过有些妖修,修得不完全,化不出身体,也有可能变成怪物,他会不会是修行不到家,所以才只长出一个人头来?”
不少人围着白憀,一脸好奇地研究着他。
苏浅若坐下之后,开口道:“清净军那边我按最好的估计,火阵能困他们半个月便是极限,我们的时间不多,大家还是有空歇息的时候就多歇息,养精蓄锐,我们接下来的任务非常艰巨。”
安澜己不以为然地翻着眼皮道:“不是半个月,我给你那阵加了点料,他们那里的时间过得很慢,我折叠了时间,应该最少能困他们一年。你要是嫌太短,我再损耗点灵力加加料,困他们三年。三年够不够?”
幸福来得太突然,苏浅若只顾茫然地点头了。
“原本安澜一族与三十三天是守望互助的,其实私下也是相互忌惮着,能不打是绝不打的。可谁叫他们欺负你了,我虽然很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师徒关系,可是你被人弄得这么惨,也是丢我的脸,我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老祖宗问起来我也能糊弄过去。不过,就这一次啊,我的修为就只能折叠三年的时间,这是极限了。”
此时此刻,别说是三年,就是多三天时间,苏浅若都觉得是撞了大运了。
突然多出三年时间,她可以在这三年间做很多事,蛮族可以休养生息,她可以在解除族人罪印之后,去千龙界寻找龙王探听元界的消息,然后如果运气好,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在这三年之中,他们能找到元界,复活皇芒。
皇芒一复活,她再穷尽所有的力量去寻找散落于天地间的元息碎片,如果天从人愿,皇芒也有可能再次成为她所爱的那个人。
三年,够了。
苏浅若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掀起裙摆,就地往安澜己前面一跪,伏地行了个谒见大礼。
“多谢师父!”
安澜己黑着脸不肯答应,把脸偏向一边,随即又直接凌空飞了起来,移到了最边上的一张椅子上。
“打住打住,你再叫我师父我直接翻脸。我叫你浅若,你叫我安澜,不许再对其他另外的人说我俩是师徒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解除我们的关系,然后缠着你嫁到我家来。”
火凤清脆地鸣叫着冲下云端,将地上的人们全都用火圈了起来。
“发现了那些大千世界的人,要不要一口火烤了?”
“手上沾了我族人鲜血的,直接烤了便宜他们了,要慢慢烧,烤乳猪一样,慢慢的用火烤,烤得外焦里嫩的。”张心桐探头一看,地面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倒在地上的全是蛮族子民,站着的人还在用兵器不断追杀着幸存下来的蛮族子民,不由暴跳如雷。
“冤枉啊,我们一个人也没杀!别烤,别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