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号跑完操后,余箐跟在班主任后面,来到办公室里要到了假条。
“决定几个人出去啊?”
“今天先2个人。”
“那谁和你一起去呢?”
“我还不知道跟谁一起出去呢。”
杨德林点点头,“这样,我先写个10张假条给你,一张假条上可以写几个人的名字,没有假条了,你再朝我要,行吧。”
余箐点点头。
“你呢,到教室的时候说一声,让他们要假条的时候朝你要,以后就别找我了,我不一定在学校,耽误你们的事情也不好,你辛苦一点,把他们出去的名单还有做什么事儿的理由写在小本子上。我孙子刚被送回来不久,我要每天带他,在学校的时间和其他班主任比也不会太多,希望你能多多担待。”杨德林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没事儿,理解。”
余箐拿着假条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老师,这星期我们班唱歌要用到手机。”
杨德林点点头,“行,你们有手机吗?没有老师借你。”
“只要老师不查就没有。”余箐觉得自己说的够委婉了,而且一个班当中怎么可能一个都不带手机。
“老师也觉得查没用,所以老师这个月不查。”杨德林用眼神示意余箐看门口的教导主任,“也不搞突击检查,明白了?”
“明白了。”余箐恍然大悟,并给老师手动一个赞才走。
余箐到了教室,趁着大课间时间还有几分钟,站在讲台上。
“大家先安静一下。”
班长发话,底下瞬间安静。
“这星期唱歌需要有音乐伴奏,所以我向老师申请了,这周我们可以在规定时间内正大光明的用手机,但是。”
底下一片欢呼。
“但是!”余箐放大声音,“你要是玩游戏被教导主任抓到,那我就无能为力了,我是不会帮你要回来的,因为这样被抓,太逊了,知道吗?重点是下个月,教导主任会突击检查,能不带的就不带,不能不带的请保管好,前一句当我没说。”
“还有,走读生家里有音响吗?有的话可以带过来给我们班用一下吗?小的就行。”
底下有人举手。
“谢谢。最后一点,以后不要去班主任那儿要假条。”
“啊?为什么啊?”
“对啊,我们生病了也不能要吗?”
“这也太过分了吧。”
“班主任怎么这样。”
余箐郁闷,这群人打断别人说话真是比谁都能耐,永远都不能让人把话听完,断章取义的能力一个比一个厉害,竟然还随随便便就说班主任的不好,这群人感恩的心都没有。
“因为请假条在我这儿,以后向我要,我记录名单还有你们要假条的理由。”余箐面色平静,实则内心在压制着怒火,天气还热,就容易让人忍不住发脾气,突然想吃雪糕,等一下出去买点雪糕吧,蕊姐喜欢吃苹果味的,弟弟喜欢吃柠檬味的,戈杭州喜欢,奥,他没什么不喜欢的,买榴莲的好了,衬他。
这么想着,好像也不气了。
余箐在上课时,回到了座位上,“蕊姐,你们三个谁和我中午出去。”
吴姝蕊和余国立马摇头,“我们想睡觉。”
“我我我。”戈杭州举手。
“好吧,我早已看到了这个结局。”余箐托着腮。
吴姝蕊捏捏她的耳垂。
中午一放学,余箐和戈杭州拿着只签着班主任的名字的假条出去,余箐还带了一只黑笔。
“我们回来再给假条吗?”
“嗯。要是在午休结束后回来假条就不给了,自己留着。”余箐轻描淡写地说道。
“班主任不是把假条都给你了吗?想用不是随心所欲的?”
“你知道会计这个职业吗?”
戈杭州点点头。
“那你觉得做会计不会帮公司做假账,公司会要吗?”余箐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其实就是她想留下这张请假条而已,而且这张假条很快就有用处了。
可戈杭州他信了,就这么信了,你瞧瞧,反正自己听不懂,干脆就信了。
“咱们回来的时候,买一箱雪糕到教室。”
“箐儿要请客了?”
“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威逼利诱。”
“被他们听到,就不怕他们生气?”戈杭州笑着说道。
“有什么可生气的,这不是生存法则吗?只不过是用我的嘴说出来而已。”
“可用你的嘴说出来,就显得你不是真诚的了。”
余箐疑惑地看着戈杭州,“不懂,我不懂为什么我要显的像自己是要真诚待人一样。是不是真诚的,相处一段时间才能知道吧,我来学校才几天,只知道我们寝室的人怎么样,其他人我还不知道呢,要什么我对他们真诚。”
“唉,你这人吧,就不容易相信人才这样,一旦相信一个人,别人怎么告诉你那人不好,你都不会相信,除非你自己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你这样容易被人拿捏的死死的,容易吃亏啊你,不要总是与别人划清界限,试着交交其他朋友。”戈杭州拽着吴姝蕊的马尾辫,从后脑勺扯到脸面前,上下左右来回晃动。
“我记住啦,每次和我单独出来都要说一下。”余箐捂着自己的额头,怪痒的。
“你记住个屁,我怎么没看到你身边有其他人?”
“没有是我不想交好嘛,你看到咱们的蕊姐交其他朋友了吗?”
“你们两个都让人担心,只是情况不一样,我们蕊姐面热心冷,你啊,面冷心热,蕊姐虽然总是能有很多想法一样,其实她最单纯最坚强了,一张白纸,稍一不慎,就不复从前,你啊,总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感觉,其实你脑子里最擅长分析了,总是在质疑和验证,你试着在外面在我们3个人之外也不要紧张试试,不要总是给别人误以为你在攻击别人的感觉,想亲近你的人,会被你吓跑的。”
戈杭州觉得自己说完这些话自己整个人都亮堂了。
余箐玩味的看着他,“从面冷心热开始,这些话是谁说的?”
戈杭州突然噎着,淡定地来了一句是自己想的。
“你不告诉我?不够朋友吧。”
“就是他们分析,我觉得也是,所以我总结了一下。”
“戈杭州,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碰我头发了。”余箐笑地相当纯良。
“嗯?没有吧。”
“有的,我刚刚才觉得讨厌。”
“那个,我们还是先去找服装店吧。”
“不急,不急。”余箐笑的人畜无害,“不能把在人背后随便嚼舌根的人怎么样,也只好委屈你了,谁让你当个旁观者还参与了呢,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