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聪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比他聪明得多的聪明婆娘,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这几天都在南门赌场厮混,第二天聪明嫂保管将他扫地出门。最
金泽滔听他可怜兮兮都哭出声的颤音,心里也不觉恻然,很仗义地给他支了个招,就说李小娃让金局长喊去办点事,李聪明喜不自禁地搁了电话。
得了金局长的圣旨,李聪明就趾高气扬地对李小娃的婆娘说,李村长让金局长叫去办事去了。
金局长的金字招牌果然管用,村里的一切谣言不攻自破,村长夫人也欢天喜地地回家,等候给金局长办事的李小娃凯旋归来。
金泽滔放下电话,一拍脑袋,喊了声妈呀,居然被这二货给骗了。
李小娃jing明吧,结果进了班房,不聪明的李聪明却活蹦乱跳地回了家。以后谁说李聪明不聪明,金泽滔都跟他急。..
骗归骗,金泽滔也不气恼,他打了个电话给吕大伟。
吕大伟此刻却躲在一家刚开张的私人旅社里,正接受老板娘殷勤而又香艳的服务。
旅社老板是个猥琐而又胆小的男人,坐在一楼服务总台,一双木讷而又复杂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楼梯口。
楼梯口直进的工作间里,鼎鼎大名的公安局吕局长今天又准点来检查指导工作。
老板很难理解躲在工作间里检查哪门子工作,他曾经小声地质疑:“公安巡查不都是要逐个房间检查吗?老呆工作间算什么检查工作?”
老板娘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这个软脚胚。要是你能出息点。哪要我们女流之辈出头露面。要不你来打发吧。说得轻巧,逐个房间检查?你作死啊,经得起查吗?我们这样的小旅馆没个带sè的服务,哪还有旅客光顾!”
这倒是,自从老板娘和吕局长关系ri益亲密后,旅馆里养了几个外地按摩女,不时地上房间提供按摩服务,这旅馆房间天天爆满。
木讷老板是不敢和公安jing察打交道的。特别还是开旅馆饭馆恨不得当爷爷供着的吕局长,连当面说话问好,他都紧张得发抖。
他心里对相濡以沫十年的妻子有些歉然,不该这样质疑妻子,她也辛苦,既要照顾生意,又要应付数不尽的爷爷nǎinǎi们,数着今天厚实的营业款,老板心里渐渐地踏实了。
踏实又老实的老板不知道,辛苦的妻子此刻却腻在吕局长身上:“吕局长。要不,给你按摩一下。”
吕局长伸手拍打老板娘肥臀:“小sāo蹄子。给你支的招管用吧,你这旅馆,没几个按摩女侍候着,能赚得了钱吗?”
清脆的噼啪声吓了老板娘一跳,她有些紧张说:“那是,那是,有吕局长关照,这生意能差得了吗?可你也得小声点,我家那口子还在楼下听着呢。”
老板娘不说还好,这一说,吕局长就象给浇了油似地名邪火噌噌地直窜脑门,拉过老板娘就往他身下按。
吕局长要权有权,要钱有钱,按理说早该成家立业,他却一直过着乐的单身生活,缘于他有一桩奇怪的爱好,他既不爱风尘女子,也不好待字闺中的女孩,就爱有家有室的良家少妇。
老板娘不敢怠慢,扒拉了几下,摸出一条软沓沓的小虫子,一股热哄哄的腥臭差点没让她当场呕吐。
吕局长已经jing虫上脑,见老板娘还在犹豫,恶狠狠地威胁一句,你的旅馆还要不要开?
老板娘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张嘴一口吞下,心里暗骂,得罪不起,就当老娘不小心吃下一条小粪虫吧!
木讷老板正患得患失地数着钱,却突然听得二楼工作间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噼啪声,连忙窜出吧台,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张望,也不听再有声音传来。
一双小眼睛瞪着房门,恨不得能透视进门,瞧瞧吕大局长到底是怎样检查工作的,却终究不敢造次,便连再进一步听墙脚也是不敢。
木讷老板屁股刚坐回总台没两分钟,就见吕大局长气急败坏地冲了下来,草绿sèjing服敞着,里面露着红sè的衬衣。
木讷老板连忙站了起来,手足措地直往后退,心里却道,莫不是刚才他看到了我上了楼梯张望。
吕局长吼了一声:“电话呢!”
木讷老板抖抖索索地摸出钥匙,打开抽屉,端出电话,吕局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旅馆电话要搁台上,要是有个紧急事情,耽误了事,你能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木讷老板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连声说是。
吕局长回拨了个电话,刚才还一张差点没吓死老板的阎王脸,立即浮起笑容:“金局长啊,我大伟啊!”
金泽滔不悦说:“吕局长,这都好几天了,李小娃的事也该办了吧。”
吕局长一拍脑袋,这两天魂儿全在这老板娘身上,却把这桩正事给忘了,连忙说:“金局长啊,这事怪我,没给你及时回话,那个李小娃的事情有点棘手,你知道的,有人报案,说是欠债不还,我们不能不管吧,这总得还了债才能说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吕大伟作风上不检点,但也是个机灵人,急中有智,这话回得也得体,没什么破绽。
金泽滔心里恼怒,麻麻的,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装蒜,李小娃的事情,他本来就不急,只要能端了地下赌场,李小娃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也不需要听他废话。
他呵呵笑了:“既然吕局长为难,那就算了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管我的。”
说罢,就搁了电话,要扳倒吕小娃,端掉黄赌窝,倒不是吕家两叔侄惹到自己头上,实在是吕三娃在永州毒害匪浅,不说高息吸贷带来的社会危害xing,单论这赌场,就不知道令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如果能借助温书记扳倒吕三娃的永记贸易,也算是为民除害,廓清一方吧!
金泽滔大义凛然地安慰着自己。如果柳鑫在此,一定会拍案大骂,装什么大头蒜,你金泽滔是胸怀坦荡的正人君子吗?
吕三娃是没得罪你,但他好死不死偏要同你的情敌,台湾杨基机电的继承人杨乐拉合资搞合作,你没看金泽滔在体育馆资产处置事件上已经初见端倪了吗?
吕大伟是没得罪你,但他却偏偏在老营村酒店揪了你办公室主任的衣领,削了你的面子,还抓了他的乡亲李小娃。
这对叔侄看似没有跟金泽滔正面冲突过,但以金泽滔睚眦必报的xing子,你若是正经为人,他也不为己甚,但谁让你们劣迹斑斑,正好合了他大义凛然的心意。
且说吕局长傻愣愣地瞪着发着嘟嘟忙音的话筒,这算什么人,我也不是非扣着你那个滚刀肉乡亲李三娃不放,我不是强调办这事的难度,好让你记紧我的人情,官面上不都这样说话吗?你要求情还不容我矫情?
金泽滔却根本不领他的情,你爱扣就扣着吧,李小娃是什么人,那是个老流氓,对别人狠,对自己狠,为了赖这高利贷的债,他宁愿去坐班房,在里面能吃得了他的亏?关着吧,就当是度假。
吕局长发愣的时候,老板娘一路干呕着,踉踉跄跄地往厕所奔,木讷老板慌了,吕局长检查指导工作让老婆恶心成这个样子,那是多辛苦的任务!
吕局长看老板诚惶诚恐的模样,换作往ri,也能稍稍满足他有些畸形的心理需要,但此时,却只觉得碍眼,冲着他瞪着水牛眼道:“死王八,滚边去!”
老板看着吕局长肥大的草绿jing裤还开着前门,露出里面红sè的内裤,旁边还沾着斑斑秽液,也太不当心了,撒了尿也不知道关门。
本来他还想好意地提醒一下,但吕局长这一骂,却让他生生地住了口,心里开心地想着,让你去外面迎风招展,让你去大庭广众前出乖露丑!
老板连忙侧身让过,却不知道吕局长难得地说了句大实话,做了几天的绿帽乌龟,不是王八是什么。
吕大伟给金局长搁了这个电话,让他莫名地心慌起来,但前后仔细思虑了一遍,没出什么差错啊,大不了,过几天将那李小娃放了得了,也算是卖个好,这样想着,又踏实起来。
金泽滔撇了吕大伟的电话,就通知卢海飞召开相关科室负责人会议,商量预算外资金管理的第三步,规范财政票据管理。
吕三娃的地下赌场要温书记来端,自己还要配合着双管齐下。
财政票据不同与税务发票,分税制改革前,税务发票管理极不规范,基层财税所的工商业发票领存缴销,都没有形成制度化的管理约束机制,专管员保姆式的管理模式,使得发票管理流于形式。
南门财税局改革了征收管理稽查分离模式,使得发票管理趋于合理和成熟。
相比较税务发票,财政票据管理是松散,在预算外资金管理还没上轨道前,财政票据等同于商店里任意出售的收款收据,行政事业单位使用财政票据后,甚至自行销毁,不需要财政部门核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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