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胖子,老子也不想揍你,可你那舅子咋回事?一个城门校尉,一下子跟着你爬上了高位,怎么?觉得老老大,他老二不成?”
另一边的孟宪章同样怒气不,拍桌子怒道:“老子参与过的战事,多多少少也有数十场,他高思继参与过几次?”
“河东之战,是李悍虎和你庞胖子打的,之后呢,你们就躲在米旭的雁门背后,他高思继与晋军交过手没?”
“在接着就是蔚州与蓟州对调,他高思继又跟谁打过?”
“总认为自己武艺高强,从不把他人放在眼里,还不是被李悍虎打成了死狗一般!”
孟宪章越越来气,最后道:“晋军纵横这么多年,真以为他们是泥捏的不成?要知道,晋军同样是六万大军!”
最后一句话,孟宪章几乎是吼出来的。
妫州兵马使张大虎阴沉着脸道:“幽州兵马都在这里,老子家都在幽州,若是因高思继,若是幽州丢了,老子活刮了他高家老!”
庞胖子听了这话,肥肉一阵哆嗦。他是商人出身,哪怕他不通战阵,可从行商来看,他也不会一次性把所有筹码压在未知的事情上,更何况,现在幽州真的空了,很可能会让他人起了夺取之心,若能迅速压制住晋军,问题不大,可若是……哪怕是持平对峙,时间一长,幽州将落入不可预测的后果郑
庞胖子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赶紧道:“诸位兄弟的是,要不,要不……”
还未等庞胖子完……
“敌袭——”
“杀——”
“杀……宰了他们……”
帐内众人一愣,随即冷汗直流,大惊失色,忙跑出帐外,外面一片会乱,只见东北面火光一片,喊啥震……
“高思继,你就该死——”
孟宪章仰怒吼,狂奔向战马,翻身上马,向东北方向狂奔而去,那里正是他们儒州军驻地。
众人全都大惊失色,向着自己驻地狂奔而去,庞胖子吓得面无人色,嘴角直哆嗦,他知道完了,全完了……
“大……大人……”
身边一个老头嘴角直哆嗦,他的话语顿时惊醒了庞胖子,张嘴喊出尖锐刺耳的尖声。
“淡…敌袭——”
他不喊还好,这一喊,本来还算镇定的辎重兵一下子乱了起来。
辎重兵经历过大战,这群杂兵都是怕死的民壮,在河东,周围有辽东军看着,心里有些底,可现在幽州军东北厮杀蔓延开来,让整个大营一片混乱,恐慌情绪会传染,在内围的辎重兵顿时人心惶惶,这种情况下,若是身为主将的庞胖子能够镇定应对,还不至于让这些辎重兵混乱,可是……庞胖子自己慌了!
正在与高思继交流感情的李匡筹,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吓呆了,酒杯不知何时跌落在地上,高思继还算镇定,大步走出帐外,看向距离他们不远的混乱的东北儒州军。
“来人!”
“擂鼓!”
高思继大吼传令。
震战鼓响起,只见高思继翻身上马,一把夺过战旗高高举起。
“随本将杀敌!”
着高举幽州战旗向东北杀了过去,顿时有三千军卒跟在后面杀向东北混乱之处。
高思继没有统领过数万大军作战,但是跟李存孝一般,是个悍将,足以担当前锋大将!
在高思继带领下,后面越聚越多的幽州军径直杀向东北,高思继的确是悍将,长达数丈的大旗在他手中犹如一根绣花针一般,所遇之敌无一合之将,纷纷被挑落于马下,踩成肉泥!
在高思继个人勇武带领下,幽州军混乱局面有所稳住,混乱仅限于东北处的儒州军。
李存信站在高岗上看着下面幽州大营,看着儒州大营混乱局面。
“传令孙佑,立即拿下中军大营,若是完不成,就不要回来了!”
“是!”
传令兵打马狂奔向孙佑大军之处。
“将军,看样子幽州军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想来大帅会很满意吧?”
李存信嘴角翘起。
幽州各军看到混乱逐渐稳住,纷纷松了口气,就在他们认为这场他们赢了之时,从西南突然又杀出一队晋军,这波晋军尤为强悍,人马披甲者千人,如同地狱的魔鬼一般,径直杀进幽州军中,就像一把利刺狠狠刺进了幽州军的后背,捅了个后心凉!
李匡筹大惊,看向背后那些披甲骑齐齐挥刀劈砍,人头横飞,鲜血横流,无人能挡得住这群地狱中的魔鬼!
太快了,无人能阻拦片刻,径直杀向李匡筹。
李匡筹冷汗直流,哪里还有主意,高思继被拖在儒州军处,无人能想到,之前那些兵卒不过是诱饵罢了。
李匡筹脑中只有一个主意,那就是逃跑!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返回幽州老巢,再也不出来,外面太危险了!
“大帅,快走啊!”
面无人色的张虎拉着李匡筹就跑,甚至都忘了后面的姐姐。
“相公——”
李匡筹跑了两不,回头看向张氏,眼中露出犹豫,可后面敌军就要杀到了眼前,哪里还姑上张氏,打马就向外围奔逃。
张氏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就在此时,一名校打马狂奔而来,此人明显骑术精湛,战马丝毫未停顿,只是经过张氏时,玩身捞起张氏腰身,一用力,抱起张氏跟在李匡筹背后狂奔而去。
庞胖子跟其他人一样,以为躲过了这次劫难,却未料到变故再次发生,这次比头次还危险,是晋军的破军阵!
庞胖子被数人抬着察看向整座大营情况,发现这次敌军直接破了中军大营,冷汗不是冒了,而是如溪水般“哗哗”流!
“大人……”
“独轮车,独轮车呢?快!快啊!”
庞胖子看到中军大营完了,看到李匡筹向他们辎重营狂奔过来,后面跟着无数铁骑,这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语无伦次起来。
身边那老头也是腿脚颤抖,唯一记得就是独轮车!
“独轮车,快,快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