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人们休息的时间,在夜中出来劳动的人总是喜欢穿上一身黑色紧身衣,用一块布把面蒙住。
这大概就是古时黑夜劳动者的标准服装,就像是农人穿着雨天喜欢穿着蓑衣,朝中的人总是麒麟服不离身。
“不知道弟弟怎么会来到这里避难呢?”
说话的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娘,此刻正找着镜子看到自己涂抹胭脂后的模样,带是有些沉醉于其中不法自拔,而钱多就坐在一旁看着把胭脂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老板娘。
心里暗暗说了一句暴殄天物。脸上却依然是面带笑容的去看着面前之人。
“唉,不知道你弟弟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总归是有些错的,搞得一些人对我心生嫉妒之意。没办法只好找一个地方来避避难。”
钱多说着话,眼睛却盯着面前的茶壶,因为一层又一层的的胭脂把老板娘的整张脸弄得有些面目全非。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哦?虽说弟弟你才八岁,但是凭借你的本事,应该是对付一般人手到擒来。”
钱多已经和面前的老板娘说清楚了自己的情况,天下无事自己有事。
“若不是摸到了你的根骨倒还是不相信你今年只有八岁呢。难道你就是那些山上人说的生而知之?”
说着手上的胭脂盒也放了下去,看着面前的八岁少年。
两眼炯炯有神,五官端正,嘴角总之保持着微笑来,皮肤倒是白嫩的过分,令自己都有些羡慕,此时头上也带起了家中一直用的玉簪子把头发别了起来,个头若是不说倒像是别人家的十三四岁孩子。
若说面前之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小孩子还嫩了许多。
“天下人有好对付的,有不好对付的,当然可能不好对付的我这边估计就有一些人,不好对付的一大堆,我倒是现在也没有在意过。而我确定这不好对付的人,就在那里等着我,没办法,被人守株待兔还不如请君入瓮。所以我只好来找姐姐合作。”
钱多说完感觉嗓子有些干了,把面前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咧了咧嘴,茶水终究还是苦的。
“你想说好对付的是钱明,钱耻?不好对付的是跟你出来的那几个?”
老板娘对于钱家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是庆州钱家总归是在俗世之中的,有些规矩是天定下来的,比如物竞天择,有些东西是人定下来的,比如法律。
“不姐姐你想多了,我说的好对付的,是那个跟我来到客栈外面舍身喂蚊的小书生,其他的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好对付的人,”
钱多很诚实的跟老板娘说,但是看着面前人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经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话了。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世道当一个诚实的孩子太难了。
“还有姐姐什么叫生而知之?我在家中的时候还没听过这种说法。”
钱多确实很像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世和今生混在一起的自己虽然都叫钱多,但是有前世记忆的自己总归是有些方便的。
而自己虽然不说,但是几个亲密的人总归是感觉到了,这点钱多是可以确信的,当然他们却没有说什么,倒是让钱多有些诧异。
“其实我也不太懂,那是我们地方的一个叫法,听说秦皇汉祖都是生而知之,而你是钱家的人,你家里人若是不说,那我也没办法去说。不过嘛。”
面前的老板娘停顿了一下,用两只桃花眼睛看着钱多
“姐姐倒真是缺一个合适的夫婿,若是弟弟你把我娶了,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
“那倒是好啊,那姐姐我们今晚先洞房?最好是怀上一个孩子,而且钱家有的是钱,所有问题都不需要担心。”
钱多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好啊,那我来帮夫君脱衣。”
说着老板娘便抓住了钱多的一只袖子要把衣服拽下来。
“额,好姐姐,要不然你看,我现在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样会显得对姐姐很不尊重的。”
“弟弟,姐姐叫莫笑情,姐姐告诉你一次可千万别忘了。”
说着莫笑情用手指点了点钱多的脑袋。
“莫姐姐,我们这边的规矩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我们这样叫伤风败俗,坏了姐姐的名声不好吧。”
钱多听了这位莫姐姐的名字,差点控制不住笑出声来。名字倒是俗气的可以,跟自己的名字倒是有一拼了。
“哼,小弟弟,不会是那种起身不认人的男人吧,听说那种男人都是被割去了某些部位,送到宫里面做了什么总管的。”
赤果果的威胁啊。
“门外面还有两个人听着呢,姐姐不要说这些话,容易让人笑话。”
钱多总感觉自家的风水不太对,总感觉自己一家遇到的都是这种风格的女子,下次再见到自家老祖一定让他多做些善事,好保佑一下自家子孙后代。
“哦,与其担心门外面那两个,不如担心客栈外面那几个人吧。”
房门外面没有声响,客栈外面却发生了声音。
“啊。。。”一声惨叫确实把睡梦中的温尔给吓醒了。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大汉差点没有吓得裤裆湿润起来。
两个眼睛眯着看着自己,嘴里面好像在嚼着什么东西,整个身上都布满了血迹。
嘴角呈现出一种恐怖的笑意,蹲在温尔面前,却还是比温尔高上了半头,见到自己醒了整个人更显得开心起来。
“怎么样,醒了就别装睡了,小心真的睡着了就一觉不醒。”
面前的大汉还提着刀,用袖口擦了擦刀上的血,而这把刀温尔倒是没看出一点名刀的样式,更像是自家父亲过年时所用的杀猪刀。
“还不起来?”
大汉把所持刀向着自己的脑袋过来,两个眼睛紧闭,而在刀贴近头皮的地方停住了,温尔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上面顶着一样铁物。
有些冰冷,上面还没干的血顺着刀尖留到了自己的头上,而自己能感觉到一种粘稠的液体在自己的头顶上流淌着。
甚至能感觉到刚才还立起来的头发都已经变成了两半。
大汉夹着脸上还泪痕未去的温尔进了屋,嘴里还在念叨着
“都说了让你醒了就别装睡,谁让你们这群年轻人就是不听话,想刚才那几个人也听我的话,平平安安的离开这个地方多好。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