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越坎坷,成功的速度越快——我不知道这句话谁说的,但现在亲身经历,确是名副其实,不愧是哪位的名人名言。
记得那时在谷底,思绪如泉,笔落如雨,每天每刻不知有多少想法汹涌澎湃。有的是文学,有的是哲学,有的是诸子百家,有史书传记,就是那军政智计,商界攻杀也不在话下——可现在是全然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如果非得有一个比喻,我想那是汇入大海的溪流。这条小溪一路穿行,流过高山,经过戈壁,穿过河床,每次的转折都在激荡着浪花巨大,终于百折不挠,归于大海。而在这一片汪洋,到处是蔚蓝色掩映,一眼是看不到边,发觉自己安静多了。
没有以前那种激荡,当然带来的结果是我的创作进度打折(原本以为是工作耽搁,后来才知道是有许多不想说)。不知道这本随行散记可以写多长时间,依我的本意是用我的一生去投入,可现在好像越来越寡言。当初之所以能以此为一生导向,正是她的遥不可及,正如那共产主义,可没想到这才堪堪不到1年,居然已经心性平和。
功成身退了?
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听说风对于任何一个人只有十年,而当初自心中吹起的微风已经成型,是飘飘而去。只是不知现在她又在安慰谁的阵痛,但我还是感谢你,感谢当初你的指路。如果在1年前没有你的全力相助,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
后来我曾回过老地方,原先在路边的修理厂已经被拆迁,而这座建筑我看了它24年。后来又回到江边,看到黄浦江畔还是浪奔浪流,即使站在新做的大桥上远望,再没有看到当初那些一起胡吹海侃。
而这些仅仅只是在1年前,可如果从那道晴天霹雳算起,至今已然9个年头了。人生有几个9年,我却一直奋战,原先是没有方向的试探,现在是既定目标上路,唯一不变的是我,还是一个人。
边上路过了许多,有的我忘记了,有的我模糊了,有些还是不愉快的。但想想从前,大部分回忆里的却不是隐伤,我是真的懂你了。感谢,是你打破我的寂寞,让我和你一起望清前路。我现在的生活是自如的,原先对于功成的想法并没有减弱,我还是想到更高的地方去看一看,我还是想去更远的地方去走一走。我是更加坚定了,但也没有当初那份急迫,慢一点也是可以的。
我是年轻的,我想我会一直年轻的
昨晚去一家裁缝店修裤脚,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店,记得刚迈步踏入,还有些煌煌,以为自己又回到北漂。我在北京住的地方就是巴掌大,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条件正是艰苦。当初刚在北京租房也只能住这样,可就是这样的危楼,我居然也住进去了。
记得当时有次回去拿东西,客户坚持要去我住的地方看一看,开始我是很不情愿,毕竟刚毕业小伙脸皮薄,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受伤的一面。可现在短短2年后,我居然可以坐在这心平气和把这段岁月打字给你看,或许你也有这样一段。
记得当时打开门,除了坐在床上几乎就没有下脚的地方,我至今都记得当时心中的尴尬,至今都记得当时那一对红耳,而现在打字都带着笑脸。可边上这位客户一脸惊讶,我想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生化危机。当我找到东西,回看到他那凝视目光,目光定在枕头旁的一堆书籍上。
我现在还记得他说的两句话——“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我不知道这里是感叹号还是问号)。也正是因为这次参观,我当时和他谈的业务,他点头了。还有一句是当时协议签好之后,他对着空气说的,我站在空气边上:你一定会变的,你可以正直,但不要那么坦率。
那时我还是小孩,不过也未必就不好,至少那时干净,至少那时认为自己可以发光。而现在失去了很多,但也守住了底线,虽然为了保住它们,我损失了不小的利益,现在想来是值得。当初的选择没有做错,也正是如此,我才能在泥潭中出来。
也正是因为它,刚出来我就遇到了风,而这风一直刮到现在。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享受的,虽然还不到理想状态。有时想想,如果一生如此,那我会失去很多,我有许多想法不会有实践;但在山脚的自由会比高处更多,有些我现在能的在功成之后未必能说,未必敢做了。
这里插一句,后来我到了上海,还接到前文那位哥们的电话,说有生意介绍给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多么不容易,尤其在这尘世间,一旦心智开窍,顿觉处处都掩藏生死之力。许多人的改变就是在一念之间,或许他早上还这样,一顿中饭后就成那样了。有时我都挺佩服这位工匠,真是一视同仁,不管是谁您都要在他身上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证。
而思绪转回的瞬间是裁缝室里的平和,那是不以喜悲的乐。若不是亲身经历,谁知道在这尺寸之间还有如此饱满的灵魂。等了大约十分钟到我,看到她在剪裤边时那种专注,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回来的路上,想起我创作时也那样。
这位大约已是近50的阿姨一生起落,按照世俗价值,她这一生未必是成功的,可我丝毫没看到哪里有不满意。而正是凑巧,这家小店的边上即是小区,而1楼某家窗户正是打开的。看到一位坐在躺椅上的大爷,目测70左右,而摆在前面是一台老款电视,电视上是不知道的哪场晚会。
窗边站了有一刻钟,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动,唯一孜孜不倦的是电视上那点播放内容。特意目光绕了一圈,我都没有看到时间,想想也释然,时间也只有在这里才会停下脚步。不禁想起月亮岛上那家曹师傅包子店,上次回校正是在那吃的早餐,里面的陈设、包子的味道,就连桌子的位置都稳如泰山。
记得当时,老板看到我一愣,我猜他心里是否在想“这个人是不是在哪见过”?
而我吃那顿早餐是格外的慢,感觉对自己做了慢动作,而慢动作之后却觉得一切都是自然。仿佛在这里,就该是这样的速度,我已经好久没这么吃过饭。当时诧异自己这是回来旅游呢,还是在准备早上即将开始的外贸英语口语课,不知哪一个是我?
对于这样的困惑,后来有去拜会庄子,他在这方面颇有心得。只是没看到他鼓盆而歌,你也是寂寞,惟有堂前那块大石,以及刻在上面隐隐约约的字。
凑近了是看不见,可总感觉只差那么一点点,终于把脸贴在石头表面,也没看到他要表达什么。我是倒着离开他家的,那时夕阳在天,全程没有看到他睁眼,这次又是化作了什么?可正在我离得愈远,石壁上的字又不请自来,还没来得及分解即被包围。
听到有风声在脚下窜过,不知多少时间,待得打开门帘,这里是黑黑一片。两侧狭小,矮着身子才过,过了这一段,越往里越宽。有水流穿过,台阶上多是青苔,苔上有人的脚印,想来过去时间不长,没有被水冲刷掉。
借着月光在水中的倒影,我看到那里不知是谁刻下的“石钟山”。只是上次怎没看到洞里天地,我没有漏掉什么啊?困惑中继续前行,台阶蜿蜒盘旋,青苔越来越少,这里的空气已没有那么湿润。而在这没有尽头的盘旋中,听到有对谈声“清风明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伴随着一层一层的回声,水中却看不到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