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禹将二人送上了岸,当然一路上依然无话可说。上岸之后白琚才意识到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为什么府君会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他们两个去护送蛟丹?难道是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实在是没得选了,还是说冥冥中自有天意?难道就不怕他二人携宝潜逃,或者卖丹求荣?之所以说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只是因为这件事让他们感到有点困惑,也只是困惑而已,不会对他们的判断和决定造成任何影响。该向恶势力低头的时候一定会低头的,保命最重要。
而对于事件的来龙去脉,在水晶宫中,府君只是简单地讲了一下这次的情况。大概来讲就是一个名为飞羽的部族,因为在祭祀天地的时候受到天启,需要摆一个叫做星河大阵的东西,至于这个星河大阵有什么用府君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知道要做出这个大阵,最基本的材料是需要一种叫血菩提的稀世珍宝,但血菩提千百年前就已经从世间消失,飞羽族只好用鲛人的心头血凝结的血珠代替。然后就在鲛人例常对月祈福的时候,埋伏已久的飞羽族人从黑夜中冲出,将所有的鲛人族人抓获,择日就要将他们押送飞羽族地。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简单明了,直指矛盾中心,但是白琚却从这件事中听出了一些信息。从府君的描述来看飞羽族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二十来人,但是鲛人族人却是少说也有一两百个,居然会毫无还手之力,全族都被人抓了。这说明要么就是鲛人弱得不像样,要么就是飞羽族人强得没道理,这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虽然白琚开始为自己同情心太强这件事感到恼火,不过得了人家的好处,总还是要出点力的,总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嘛。然后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二人就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这些飞羽族人也可以说是非常懒了,烧了鲛人的房子之后直接用栅栏围了一圈,就地取材地搭了个营地。在营地四方只有八名守卫,唯一显眼的只有营地四周迎风招展的四面黑旗,也不知是真的这么懒,还是装得这么懒,难道说这些飞羽族如此自信不会有人来劫囚?白琚显然认为这都是对方故意营造的假象,这源自狐狸的第六感。夏木璇瑛看见营地的布置后便肯定地得出结论,这是飞羽人的圈套!原因很简单,营地散发出的阵法气息是个阵师都能感觉到。
“这个阵法应该是一个困人的结界”,夏木璇瑛简单思索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白琚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傻子都能看明白的事情还用说出来?不过这个事实是必须要面对的,一般人没办法进去劫囚,四面黑旗围成的结界不是谁都能打破的,夏木璇瑛不能,白琚更加不能。在事实面前,二人不得不从长计议。既然进不去,二人决定先静观其变等待机会。
机会来得很快,一名身背长弓,腰胯箭囊的男子来到营地前。守卫看见这名男子后无不点头哈腰,恭敬有加,想来这名男子应该是极有身份的人。男子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令牌,突然仿佛有一道光闪过,这名男子走进了营地,进去之后又好像有一道光闪了回来。白琚开始觉得阵法一道有些奇妙有趣,心里想着以后找夏木璇瑛多学两招。经过夏木璇瑛提醒,这时白琚才回忆起后来的男子头戴三羽铜冠,这些守卫都是一羽。白琚不禁联想到,飞羽族人头上的羽毛数量和他们所处的地位应该是有关系的。的确如白琚所想,飞羽族人头上的羽毛,材质、数量的不同表明了他们身份地位实力的不同。现任飞羽族长头戴九羽彩冠,是传说是凤翎所制,华美无比。而他手中的令牌应该就是结界的钥匙。既然有人出入营地,那就更加说明眼前的松懈防守都是为了请君入瓮的幌子,不过瓮里肯定是有饵的,不然何以吸引猎物呢。飞羽人的确是好的猎手,不过很可惜白琚不是好的猎物。
想通各中关节,白琚和夏木璇瑛开始着手准备劫囚。善于抓住机会是一个优秀青年的必修课,富有冒险精神是成功青年应当具备的品质。刚好他们就是这样的青年。
没过太长时间,三羽男子从营中走出,依照来时的路回去这是正常人的习惯,不过这个习惯今天对他而言是个坏习惯。依照白琚的要求,夏木璇瑛在对方必经之路上布置一个小型阵法,因为布置匆忙,阵法覆盖的范围很小,并且作用的时间也很短暂,但是对于三羽男子而言却很致命,以至于直接要了他的命。这个阵法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让处于阵中的人感受到的重量是平时的一百倍,他的箭当然也比平时重了一百倍。就比眨眼快了一点,三羽男子躺在了血泊当中。他的确死得很不瞑目,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还没看清敌人的样貌就惨死于敌人的屠刀之下。死就死了,再怎么气也是没用的。
白琚自然很高兴如此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了对方,最大的功劳当然是夏木璇瑛。白琚好不吝啬地称赞璇瑛的技艺是如何如何地高超,二人的配合是多么多么的巧妙,直夸得夏木璇瑛小脸绯红。“登徒子!”夏木璇瑛心里基本已经给白琚打好了标签。强行制止了白琚没完没了的连篇废话,夏木璇瑛问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我们要怎么进去救人呢?”
这是个问题,要怎么混进去救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