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韦德借着夜色,回了今天刚搬进的出租屋。死侍先生看起来有些疲劳,他摘下了自己缝制的粗糙面具,瘫在沙发上开口就是一句草泥马。
“累了就去自己房间呆着,”女房东摸索着给自己做麦片,“别砸坏了我的地板。”“噢这么对待一个刚刚工作结束的人,你觉得合适吗?”韦德嘟嘟囔囔的,“我今天可是付出了十倍的努力啊,我背后的女人却叫我别砸坏地板。”
“蠢驴。”女房东骂了一句,却没有再赶他回房间了。韦德四仰八叉地伸开自己的双手双腿,毫没形象地倒在沙发上,他皱着鼻子嗅了嗅:“女士,你的麦片要泡烂了吧?”盲眼的女房东连忙往厨房走去,嘴里面骂骂咧咧的:“没事就进你自己的房间自摸!别在外面给我添乱!”
“好好好,”韦德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来我背后仅有的女人也不愿意支持我了,还真是孤单啊。”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右手:“今晚就让我们相亲相爱吧,哦当然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啊,注定难忘今宵啊。”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韦德踩着塑料拖鞋回了自己的房间。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叫人听得牙酸。韦德一边走路一边扭,顺手还脱下了沾满了血的衣服:“这东西可真叫人憋得慌,下回换个新的材料。”
嗯,男人像自己这样擅长缝纫的已经很少了,以后加油改进就好。韦德跳起来,往床上一趴,长长的舒了口气,仿佛骨头里面的劳累在这一刻全都溢出来了一样。趴了一会儿,翻了个身,死侍坏笑着低下头冲自己的裤裆吹了个口哨:“我亲爱的,你最近也辛苦了,我等会儿就来安慰你。”
阿贾克斯那个混蛋,等着吧,老子有的是时间。等我找到了你,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把你剁成三千六百块,每一块都塞到你那个女助理的菊花里去。
满脑子血腥的画面,韦德挺着腰往上顶了顶——噢他是不是该添置一个软枕头了?现在这个姿势感觉有些不舒服……嗯明天去买一个吧。
这么想着,韦德动手利落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准备自己和自己来一场完美的撸啊撸。就在他皮带还没全抽掉的时候,天花板突然响了一声。
韦德立马跳了起来——随即差点被自己掉到腿中间的裤子给绊倒。还没等他咒骂出声,天花板就又发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原本就已经很老旧的天花板“砰”地一下破了个大洞,和腐旧的建材一起掉下来的,则是个穿着黑袍的大美人儿。
大美人儿直接掉到了韦德的床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面满是惊慌。她看见韦德,下意识地往后蹭了蹭,紧接着便死死地盯着韦德,都把死侍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嘿姑娘,这个出场方式我喜欢,”韦德光着脚站在已经成了废墟的房间里,毫不在意,“谁派你来的?你的老板肯定很有情趣。”
大美人顿时涨红了脸,韦德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枪也稳稳地指着她的脑门。谁知道大美人回过神来之后,首先偏过了头去,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先把裤子提上。”
天呐她看到了什么!眼睛要瞎啦!而且好像已经半抬头了……尺寸也很惊人……吉赛尔连忙捧着脸,阻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韦德低头看了一眼,恶劣地笑了:“哦抱歉,你这样直接掉在了我的床上,我还以为你就是来看这个的。”话虽这么说,死侍还是用一只手把裤子给提了起来——这女人身手不行,就是个普通人,他已经察觉到了。
胡乱地把裤子系上,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在我们好好探讨一下你什么时候付钱给我修天花板之前,我先问一下,你怎么从我房间的天花板上掉下来了?”韦德口花花,“我猜也许是上帝看我太寂寞,舍不得我用自己的老婆,便派了个夏娃给我?嘿大美人儿……或者你有更好的解释?”
韦德一句话还没说完,吉赛尔又突然问道:“你是谁!我在哪儿!你的脸怎么长得跟月球表面似的!”
韦德:“……”难得的,韦德被吉赛尔的三个问题给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举着手道:“呃……这是我的房间,我叫死侍,我的脸……嘿可别小看这张脸啊,愿意骑的女人多了去了,能排到月球上。”
吉赛尔咬了咬下唇,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你好死侍先生,我叫吉赛尔金克斯,请问……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韦德眯了眯眼睛,注意到了女人纯正的英伦口音:“这里是美国,死侍的房间,我的床。”
吉赛尔和被火燎了屁股一样,飞快地爬下了床,动作间黑袍子被撩起来一些,露出了里面光洁的皮肤——吉赛尔浑身上下就这么一件袍子!韦德觉得自己士兵又要敬礼唱国歌了——哦他一定是旱的太久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撸一把。
吉赛尔觉得自己太倒霉了,她匆匆忙忙幻影移形了之后,居然从翻倒巷直接到了美国?!她也幻影移形这么多年了,怎么这回突然就出岔子了!
她偷眼瞄瞄眼前的男人,觉得很尴尬。她缩了缩身子,低声道:“请问……死侍先生?”韦德立马接话:“嗯哼?”“你能……先出去一下吗?”吉赛尔揪着衣领,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我想换一下衣服。”
立马,吉赛尔也不知道自己戳到了死侍的哪个点,面前这个长相可以说是丑陋的男人突然兴奋了起来:“啊可爱的小姐是想要换衣服吗?请吧请吧,我的衣柜任你挑选,哦让我来看看。”
说着,死侍一把拉开了自己衣柜的门,从里面拿出件连帽衫:“尺寸虽然大了点,但是谁让哥身材高大而又健康呢。”说着,韦德还冲着吉赛尔抛了个媚眼,眼光从她的脸上落到了吉赛尔高耸的胸脯上:“只是可惜了,我这儿没有你的尺码,不过这是女人的本钱,雄厚一点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吉赛尔的脸更红了,她想冲韦德施一个统统石化,但是她天性温和甚至有些懦弱,临了还是咬牙接过了死侍手里面的连帽衫:“……谢谢。”
死侍安静了一瞬间,又怪笑了起来:“我听到了什么,可爱的小姐对我说谢谢,真的是让我……”韦德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干脆吹了个口哨。吉赛尔拿着那件衣服,瞟了死侍一眼,又瞟了他一眼,发现他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死侍先生……你是不是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死侍很遗憾:“嘿,甜心,不要这么拘束。也许我们还可以来一个灵与肉的交流?毕竟我可是作者钦定的男主角。”吉赛尔脸爆红,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盯着死侍看了一会儿。韦德本来懒懒散散地站在那儿,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扑”地倒了下来,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地板上,任凭他怎么挣扎,那无形的绳索都将他绑的纹丝不动。
吉赛尔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躲在一个角落里面,确定死侍没有办法回过头来之后,动作飞快地脱下了身上的黑袍,换上了韦德的那件灰色连帽衫。韦德的衣服对于吉赛尔来说真的偏大,正好遮到她的大腿。吉赛尔又伸手,想将黑袍子变成一条裤子,结果失败了。
有些懊恼地砸了砸嘴——她的无声魔法只在攻击魔法上特别有效果,一涉及到日常向的就时灵时不灵的。看着面前一团破布似的黑袍,吉赛尔放弃了。魔杖现在也不在她的身边,她需要快点回去拿自己的东西。
哦地板上还躺着个人!吉赛尔手忙脚乱地走到死侍身边,伸手把他翻了过来。只见韦德坑坑洼洼的脸此刻已经僵硬地不能更僵硬了,他拼命地冲吉赛尔眨巴着眼睛,仿佛在求饶似的。吉赛尔本来想替他解了咒语,犹豫了一下又提前说道:“死侍先生,你不要把我来过这里的事情说出去,还有天花板……天花板我会来修理的!”
死侍眨巴了两下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吉赛尔也不管,就当他答应了,她站起来后退了两步,伸出手对着死侍一点,死侍立马就恢复了行动力。他从地板上跳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只听空气“啪啪”轻响了几声,原本还站在他面前的吉赛尔就消失不见了。
……见鬼了?活生生一个大美人就这么消失了?饶是神经粗壮如死侍也不禁愣了一下,再一次确定吉赛尔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之后,死侍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神奇的本领,看来我的瞬移腰带应该退休了,fuck!我的天花板!”
她什么时候来修我的天花板啊!此刻还很穷的死侍看着破了个大洞的天花板,觉得连撸一发的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