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古在这个世界没有收获到太多的魔纹,但是他收获到了一个高级的魔纹,任我行。
魔:“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罗古:“不,还有一个人值得我去一战!”
魔:“风清扬。”
罗古走到华山。
一座山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幸运的是罗古知道风清扬喜欢到山顶来看风景,缅怀自己的岁月。人越老越喜欢缅怀,因为缅怀过去能够证明他们来过这个世界。
罗古就这样坐在山顶上,任那山顶的风吹乱自己的头发。
入夜山顶变的极冷,可这一切都没有打动一个刀客。罗古此行是为了让自己的刀道更进一步,见风清扬与他一较高下。
日出,罗古看着升起的太阳,不刺眼,有点温暖。他的头发上都有了霜。
等,等到风清扬出现。
也许风清扬已经到了,可是他没有出现。
一个叹息不知从何处响起。
罗古:“既然前辈已经出现,还请现身一见?”
一个老头从崖下走出,老头的头发胡须都很白,已经白出了一点银的感觉。但是老人的精神很好。他的右手握着剑,这把剑陪伴了他许久,因为剑鞘有了锈色。
罗古:“听闻阁下剑术冠绝当代,我想来一见。”
风清扬是一个老人,老人都不喜欢斗争,特别是与命有关的斗争。他们更喜欢珍惜自己的每一秒,每一秒都是那么的可贵。
风清扬说道:“我老了,不想再与人比剑,而你只是刀客。”
罗古:“刀与剑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杀人的利器。剑客和刀客一战,互取所需,不好吗?”
风清扬的声音很平淡,他看过太多的事情,也经历过许多的事情。他少年时也像罗古一样认为杀人是需要一把利器,所以那时的他用最锋利的剑,骑最快的马。可是那把锋利的剑,与人比斗时碎了。他现在用的剑,是他的师傅给他的,在他成人的那一天,想不到一用就是半辈子。
风清扬看着罗古,罗古的锐气是那么像年少的他。
风清扬说道:“那你知道杀人更多的时候是在随意之间吗?比如这根草。”
这草被风清扬灌输内力之后,如一把脱手的剑,不,应该是飞剑。那草做的飞剑直接向罗古的右胸膛而去。
罗古挥刀站灭这草。
风清扬:“咦!”
原来罗古用出这一刀之后,整个人的气势就弱了下来。
风清扬:“原来你只有一刀,你走的路偏了。”
罗古把所有会的刀法都融合到一刀,这一刀是最强的。无名教他的,每一刀都是自己最强的刀法,但是他忘记无名是一个刺客。刺客的每一次的攻击都是难能可贵,所以每一此的攻击都必须是自己最强的。
无名的理念在罗古的身上打下了烙印。可这烙印又打的有点失败,因为罗古不是一个刺客。
罗古收到,“刀是杀人刀,一刀就够。”
风清扬:“可你现在一刀杀不了我。”
罗古:“我一刀杀不了你,再多几百刀,也照样杀不了你。”
这是两人道的交锋。
风清扬没有说话,罗古走的刀道。谁有能确定是对还是错,每一个人都只活一世,谁又有权利说别人所坚持的是错的。至少罗古认为自己没有错。
风清扬此刻也不认为是错的。
风清扬:“你最强的一刀已经用出,你还想要与我一战吗?”
罗古:“我的每一刀都是我最强的,为什么不继续战?”
风清扬欣赏这个穿黑衣的男子,简单的刀法,简单的人,简单的理念。他想与罗古一战,用罗古的刀磨炼自己的剑。这种渴望,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了,因为这个世界值得他去拔剑的人已经没有。
风清扬没有立刻进攻,他在等罗古去调理自己的呼吸。战斗重要的就是一个呼吸,呼吸顺,则力顺,力顺则刀顺。
可是罗古说道:“你不用等,我的刀,没有这么娇气,你拔剑吧。”
可风清扬没有动。
一片枯黄的树叶从空中落下,原来又是一个秋天,罗古在这个世界待了很久。
风清扬动了,人和剑一起向罗古刺来。他的胡须被风往后面吹去,整个人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仙鹤飞来,他没有剑的那般逼人气。
罗古挥刀将剑打歪。
两人你来我往,都是用最简单的招式,这些最简单的招式已经渗入他们的一举一动。
如果硬要说观赏性的话,风清扬的还有,至于罗古就没有。罗古的每一招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力,一种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感。
风情扬压制了自己的实力,一个可以用一根草去破罗古刀的人,实力有多强,也血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越打倒后面,风清扬的表现出的实力就越强,因为罗古让他越来越难以招架。
罗古所修炼的功法重在一个恢复,所以罗古的相对消耗没有风清扬高。
刀与剑的火花还在继续。
罗古的刀法越来越凶狠,他的凶性已经开始被释放出来。他经历过许多的战争特别是在《无名》的世界,那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所以罗古的刀法有些地方甚至是用自己的一只手去换风清扬的手。这是一种伤自己一千,敌人才只有八百的伤害。但是风清扬不敢这样。
其实风清扬不是不敢,而是不想。这是一个好刀客,这个世界刀客本来就很少,罗古是他见过最出色的刀客。只有他才能被称作刀客。其余拿刀的人不过只能被评价为用刀的人。
刀越来越快,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有了一种被摩擦得生热的感觉。这里变得是如此的燥热,好一个刀客,好一个剑客。
剑却依旧是这样的不紧不慢,偶尔才会加速一下。不可否认,独孤九剑,真的是一个独步天下的剑法。
罗古的刀这次划向风情扬的脖子,风清扬抽剑回防。
罗古大叫一声,全身所有的魔纹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力气直接增大几倍。
风清扬被这一刀,逼得直直后退,这太突然了。罗古也继续用刀压制这风清扬。
但是仔细看罗古的眼睛,他并没有向上次面对老太监那样整个眼都变黑。也许是因为罗古变得更强,他的忍耐力也随之增加。
罗古喊着,他继续进攻着,他的刀法越来越直接,配合他现在突然增长出的力气,让风清扬难受。因为卸力是不可能做到全部卸掉,你用自己的力去改变别人力的方向,你用力就必须要承担别人的力,剩下的力就要看你自己的功力,能转多少算多少。
风清扬的手开始有了一点颤抖,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罗古,但是他的许多次都放弃了。这是一个难得的刀客。
两人还在继续战斗。
风清扬想到:“这也许是他的爆发,撑不了多久。”
事实也正如风清扬所想,现在的罗古是爆种阶段。
两人大战的地方已经不成样,罗古也开始泄气。他的刀慢了。
风清扬看见,一剑挑向罗古的手,想要将他的刀从手上挑出。
可是一个刀客,握刀的手是有多用力,抓住,抓紧刀才能算是抓住整个世界。
风清扬不能收回自己的剑,罗古也不会收自己的刀。
刀在距离风清扬脖子3厘米的时候,剑就已经到了罗古的手腕。
罗古的手腕被剑一划,整个手瞬间就没有了力气。因为剑气已经进右手。可是就算这样,罗古还是强迫自己握刀,斩,可是这一刀已经注定了失败。
罗古的这一刀将风清扬的胡须斩落,但迅速就被赶回来的剑荡开。
右手是那么的无力,这一荡有多大的力气,但罗古依旧握紧了刀。
罗古收刀,向后退。鲜血从他的右手手腕流出。
风清扬叹息,这一个叹息是无奈的,又是可惜的。从此这一个刀客的右手,再也握不紧刀了,他的右手已经废了。
但是现在的罗古还是用右手紧紧地握着刀在。这一刀是他此刻的骄傲与倔强。
罗古:“见过独孤九剑,此生无憾。好剑法,好剑客。”
罗古说这句话的时候说的很慢。他很累现在。
风清扬也收剑向罗古回了一个剑客礼。
罗古笑了,笑的像一个孩子。因为他经此一战,他明白了许多,他的刀道又可以再进一步。
罗古将伤口简单的处理下,就告别风清扬。
世界这么大,罗古也该到处走走。他爽朗的笑声在这一个山上漂浮。
风清扬看着罗古远去,洒脱的人才能登领刀道的顶峰。他相信如果罗古的右手废了,他会用左手在续写一个属于自己的传奇。
江湖肯定会因你而乱,风清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