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皇城中的大朝会,一如所有人期待般如期举行着。
而那份拥有着万民请愿之重的奏章,也被公然宣读于帝国大殿之上,并清晰的传递到了每一名朝会参与者的耳中。
至此为止,这场突如其来的荒诞逼婚,终于被彻彻底底的放在了台面之上。
已俨然变为了……事关帝国荣耀的一件大事!
不过也就在这件事情本身,正在帝国朝堂上继续酝酿发酵,并变得愈发无法被苏牧所拒绝的时候。
此时的苏牧本人,却是在享用完丰盛的午餐之后,在越发炽热的阳光中挥舞着手中的双剑,久违的体悟着自身已经步入的高字级境界。
根本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想要理会那群道贺者的想法。
此时此刻,苏牧虽然并未将精炁注入双刃,只是最小程度的将双刃给激发,从而体会剑刃流转中的速度与力量。
但高字级的境界,却毕竟已经是大陆公认的强者之境。
所以哪怕如今的苏牧,也根本就没有使用任何的魔法或者斗技,但透过幻焰双刃所撕裂开的气流,却依然在天台之上轰鸣呼啸着。
要不是早有准备的路晰,早早的就用她最擅长的环境魔法风界降临,彻底的将国宾馆的天台给秘密的包裹了起来。
恐怕此时的整个国宾馆内,也都将回荡着苏牧剑刃乱舞的厉啸。
但就算是如此,那凌空挥翼的巨大蝴蝶幻影,其实也同样足够的吸引旁人的眼球。
此时的苏牧和路晰二人,也根本就没有打算隐瞒自身的做法,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在帝都之内肆意施展着那些强横的手段。
既不害怕被任何人所发现,也更加不在乎被拜访者们所察觉。
甚至追根溯源来说,苏牧和路晰此时的这番举动,也根本就是在故意引起旁人的注意,好令他们彻彻底底的明白……自己就是在发泄不满!
至于一旁微笑不语的苏潼,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牧,看着他摆弄着手中那两柄原本属于帝国的无形之刃。
眼神中那恶趣味满满的目光,更似乎是在等待着观赏:
这场足够肆意的挑衅……究竟会引来怎样的观众!
……
事实上,苏牧和路晰此时的行为,也的确就是在刻意的进行挑衅。
既然帝国方面一再的进行施压,却又根本不给出任何的一丁点儿解释。那么如今的苏牧三人,便也只好用这般最是不给帝国众人面子的行为,以此去强行引诱出……某个足够分量的人物、来作为帝国方面的说客。
毕竟但凡是能够作为说客前来之人,要么他便是能够给出安抚苏牧的消息,要么则必须拥有足够的身份地位。
而无论是哪一种,对于苏牧而言都是获取新情报的渠道。
并且事实证明,苏牧的这番态度也果然起到了效果。
当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日,正缓缓的从地平线的方向,并一点点向着天空的中心所移动着,甚至也渐渐变得愈发炽热的时候。
一辆与众不同的炁动力车辆,却也同样停泊在了国宾馆的门口。
如果说寻常的炁动力车辆,优先考虑的乃是舒适和尊贵,其实在功能性这个层面上,却并没有进行过过多的计较。
那么此时的停泊于国宾馆门口的这台车辆,却完全和常规的炁动力礼车截然相反。
无论是那大的夸张的车轮,还是高悬于地面的车辆地盘,甚至是那些微微显得粗粝,却又充斥着冰冷力量感的车辆金属框架。
所有的一切,都在共同说明着:
这辆炁动力车辆,非但不是人们印象中的那种奢侈品,反而更像是将暴虐的炼金轮机给组合了起来,形成了宛若战车般的狂野载具。
……
国宾馆的观景天台之上,自然能够一眼便看到国宾馆门外发生的事情。
甚至苏牧之所以选择天台作为等候地点,也正是因为在这方观景天台之上,的确能够清晰的看到来访者的讯息。
所以此时此刻,当那辆怪物般的炼金车辆,轰然停驻于了国宾馆的门外。
苏牧三人的目光,便也被顷刻吸引了过去。
只不过比起苏牧对那辆怪物车辆的羡慕,以及路晰对前来之人的警惕……此情此景之下的苏潼,却是在看清楚那台金属猛兽的模样后,双眸中霎时便充满了一种名为“不可置信”的怪异神色。
不过这个时候,甚至也都还并不待苏潼发出惊呼。
那辆怪物般的炁动力车辆之上,一个略显枯瘦的军装老人,却是已经掀开厚重的金属车门,骤然走向了国宾馆的大门。
虽然那名老人本身,看起来是如此的羸弱和单薄。
但他那虎虎生风般的豪迈步伐,却是十足有着一种万夫莫当的雄壮。
虽然如今的他,只是单独一人走向了国宾馆的方向,就连他所乘坐的那辆炼金怪物上,也根本没有任何的随行者跟随而来。
然而他浑身满布的雄浑气势,却是连远在天台顶端的苏牧,也都微微的惊讶于这种一往无前的锐利。
甚至下意识间,几乎便想要将目光给回避。
而也就是在这一刻,那名即将没入国宾馆大厅的枯瘦老人,更是兀然抬头看向观景天台的方向。
毫不掩饰的,直接目视着苏牧三人的目光。
他那根本未曾夹杂丝毫精炁的目光中,竟宛如实质般给人一种莫大的威压,令苏牧和路晰这样的高字级强者,也同样微微的有些发自内心的惊颤。
下一刻,老人已经依旧孤傲的,径直走进了国宾馆的迎宾大厅之中。
而下一刻,自看见那辆怪物车辆便满脸愕然的苏潼,也这才终于从惊诧中回过了神来,并立刻对苏牧和路晰解释道:
“他是帝国军神,是帝国数十年来,于军方中影响力最大的一个人。同时也是包括拥有帝位的父皇在内,整个帝国中唯二令万军臣服的人。甚至在此前的二十余年中,他更是始终被皇室软禁于帝都之中,根本无法离开自家的府邸一步。”
“不过以上这些,都只是关于他一个人的传奇,而今日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恐怕却是因为他的另一层身份。”
苏潼说到这里,已经愈发凛然的看向了苏牧和路晰。
然后也才缓缓吐露出,一个更加令人无法想象到的惊人消息:
“我曾经也说过,我之所以需要逃离帝国,并绝不参与所谓的夺嫡之争,为的便是令我身后的支持者们,绝不受到夺嫡之事的牵连。”
“虽然军神他本人,曾被常年软禁在帝都之中,并不能够参与任何的时政。但他所出身的那个家族,却依然能够作为帝国的一方势力,并大肆活跃于帝国的政坛之内。”
“而军神出身的这个家族本身,便也正是在当年的帝国形势之下……唯一选择了站在我和苏灿身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