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墙的时候,行止发现老师的后背已经湿透,隐隐露出红印子。
她心一紧,很可能他后背的伤口撕开了。
回到绿竹猗,行立立即拉他到内屋去,脱了衣裳后,果然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泛出了血丝。
“重新上一下药就可以了,没事的。”杨絮棠见她红着眼眶,立即说。
行止也不多说,让避短打来了水,给他清洗了伤口后,重新上药。
“老师,接下来你还是好好休息,你说怎么应战,跟我说就是,一切交给我。”现在天气炎热,他的伤口恢复的极慢,她真的很担心。
“……”
杨絮棠看她已经帮好布带,又见她一脸担心,他伸手去牵她的手,将她拉近。
行止走近他,杨絮棠嘴角浮现笑容,将她的身子拉低,额头轻轻的碰到了她的额头。
“……”
行止心头一动,手微微放在他的肩头。
“唤我一声岚州……”
“岚州。”行止的声音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少女的娇嗔。
杨絮棠嘴角勾笑:“嗯,我已经好了……”
行止脸一红,他、他在跟她说情话吗?
她心怦怦跳,怎么办,这样的杨岚州,让她好像咬一口啊?
“杨岚州……”
杨絮棠的凤眸流转,带着几分勾人的魅惑,叨住了她的唇瓣。
行止懵懵的,他的唇瓣柔软温热,还有丝丝麻意,让她的神经跟着打颤。以致他分开了她的唇,寻找她唇内柔软所在时,她一时忘记反应,任他予取予求。
“公子,张将军,柴将军来了他们来了。”
两人呼吸缠绕,呼出的气息都是赤热的,杨絮棠松开了她的唇,胸前仍是起起伏伏,眼眸深幽幽的,饱含着行止也看不明白的谷欠意。
她从他身上起来,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脸,深呼吸一下才去开门。
张老虎等人进来时,杨絮棠已经坐定,神色如常。
“先生,这次我们大获全胜,沙陀军折损数千人,这会儿已经退有兵到十里外了。”张老虎道。
“这次只是小胜,他们很快会再攻城……”杨絮棠说。
沙陀这么气势汹汹,第一次攻城失败,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对了,张姐姐,你怎么会来?”行止问道。
“我们得到沙陀绕道来宣州的消息,我和张大帅都担心宣州的处境,所以我带着一支夜叉军过来。”张老虎说。
“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跟老师被八大金刚拖住,后果不堪设想。”行止说。
“我还怕担心没得先生召令,自做主张过来……”张老虎道。
“你来了正好。”杨絮棠说,“老虎,是如,你们二人带红樱军和夜叉军到宣州附近的几个重要的镇上巡逻。遇到敌人不要正面应敌,若有百姓安排入城。”
柳是如和张老虎立即说是。
“柴荣,你负责城防,夜间更要加强巡视,特别是沙陀军的动向。行止,你负责城内巡视,安抚百姓,避免军民冲突。”
“是!”
大家纷纷得令。
“这次沙陀军太势汹汹,我们暂时粮草充足,不必正面迎敌。”杨絮棠总结道。
一开始,沙陀军来了,大家心中多少不安。
但这次得胜后,都对杨絮棠心服口服,反而有了得胜信心。
得了杨絮棠的命令,便都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