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让人有些睁不开眼,伴随一道耀眼的光芒,响彻天际的雷霆轰然奏响。
满是泥泞的林间,三道身影狼狈的摔在地上,接着快速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身子。
仇起洁白胜雪的衣衫此刻褴褛,大片的血迹混合着泥土,被雨水搅的脏乱不堪,但那顶白帽,还是洁白,不染尘灰。
“嗖!”
一道粗壮的蛇形凶兽从旁边的树上迅速飞出,张着血盆大口,直直咬向就在附近的仇起。
仇起的视角完全被暴雨阻拦,再加上身体异常虚弱,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凶兽一口咬在手臂上,牙齿深入骨髓,再加巨大的咬合力,几乎都快把他的手臂直接撕下。
“唔!”帽檐下俊朗的五官瞬间纠结在一起,痛苦的呻.吟一声。
“锵!”
余半生仅能动的一只手臂持枪,在凶蟒即将进行下一步攻击的时候,及时的出手,枪尖冲破层层暴雨,扎进它扁瘦的头颅中。
紧着,紧随其后的林峰挥动武器,将凶蟒重重的拍飞。
虽然两人赶得非常及时,但仇起的手臂也被凶蟒咬下深可见骨的伤口,大片的血肉被撕咬的腐烂,它的牙齿有着剧毒。
一抹黑色极速的从伤口出蔓延,蔓延之处,散发着腥臭。
“快服下!”
林峰迅速的掏出一枚丹药,塞进仇起的嘴中,让剧毒不在蔓延。
这只是一只一阶中等的凶兽,但也让此刻的几人狼狈不已,甚至差些丢了性命。
“此地不宜久留!”余半生身子因为刚才的爆发又是一阵颤抖,脸色透着惨白,冷声道。
感受附近不断接近的凶兽,三人心中无比沉重,快速一对视,相互搀扶,踉跄的钻进附近的草丛。
也不知道此处到底汇聚了多少凶兽,即使三人已经逃出灵脉的边缘,但周围还是不断涌现凶兽,凶残的向三人攻击。
时间匆匆,三人已经麻木,只是不断的向前逃去,体内刚提起的一点力气,便用来击飞攻击扑向他们的凶兽。
在这一刻,灵气是无比的珍贵,不到万不得以,根本不会使出。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仇起也不知道跑出去了多远,四周的地面铺满了枯草,被暴雨淋的非常滑润。
突然,仇起脚下一空,整个人掉进一处深不见底的地穴之中,同时他身旁的两人也不可避免的跟着掉了进去。
“扑通!”
三道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昏迷了过去。
.....
千金城。
一处偏僻的庭院之中。
门突兀的被推开,一人浑身披着黑色的长袍,宽大的兜帽盖在头上,让人看不清面容,但看体型,应该是一名男性。
层层的暴雨在即将浇到他身体上时,一道无形的光罩笼罩全身,让雨水一滴都进不去。
进入庭院,黑袍人毫不犹豫,便闯进一个房间。
里面药香飘散,一片云雾缭绕,房间最里面,端坐着一人,面貌被一团黑气笼罩,脖颈上有一颗细小的红痣,有些显眼。
“这么急,找我来干嘛?”黑袍人进入房内,对着床上那人沉声道。
“一朵花今夜爆发了,你要加快些步伐了。”房间主人声音沙哑。
闻言黑袍人身子一顿,他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花爆发了,半晌缓缓的点了点头:“好,事情成功之后,那本秘籍定当亲手送到你的手上。”
“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否则我不建议在你府邸中,种上一朵。”主人不悲不喜,语气充满着威胁。
“放心,我还不至于如此不守诺言。”
黑袍人说完,转身便消失在暴雨中。
这间房间的原主人是自己一次外出时候,随手救下的,救下对方的时候,他几乎濒临死亡。
在伤势恢复之后,此人说要报答自己,之后就交给自己几粒种子,说这是一种邪恶的花,能够引发兽潮攻击,可以帮助他铲灭敌人。
将信将疑的将花种在一处低等灵脉做实验,果然在一个月后,有大量的凶兽袭击此灵脉,里面的人无一生还。
这种情况让他很是惊恐,但接着就被无尽的利益所冲散,为此他制定了一连串的计划,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深深的瞄了一眼城中的高塔,黑袍人发出一声冷笑,接着消失在空中,如刚才没有出现一般。
房间内。
看到黑袍人消失,主人低头发出阵阵刺耳的阴笑,笑的渗人。
“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为了不留痕迹,还是值得的。”主人站起身子,肉痛的说道。
接着走到房间的一处偏僻地方,大手一挥,黑色地板顿时被掀开,里面黑漆漆一片。
沿着这条通道走了一阵,空间豁然变大,周边一层光膜时隐时现,无数玄奥的符箓在上不断闪现,说不出的神秘。
主人手指快速在空中划过诡异的弧线,一道深奥的符箓从中出现,缓缓的飞向光膜,最后融了进去。
光膜一片涌动,一道一人可过的裂口出现,趁着这个机会,主人瞬间进入其中。
入眼,是一片深坑,几只身形庞大的凶兽尸体随意的摆放,凶兽面色狰狞,如同厉鬼,身如虎豹,流线优美,浑身骨刺横生,没有毛发。
如果林峰出现在这里的话,定然会大惊失色。
只见那些交错的深坑之中,一株约有五寸长的花朵傲立,紫黑的花杆上,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依稀可见它有五瓣花瓣。
这同样是一朵鬼面红缨花,只不过不是三瓣,而是五瓣。
其实林峰还没有说,在鬼面红缨花中,有一个种类,名为母花,数量几乎绝迹,其花就为五瓣,能力更为强大。
“哎,我寻你,寻了整整二十年,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啊。”主人静静伫立在哪里,盯着还未开放的花朵,悠悠的叹息道。
数团白气团出现在他的手中,缓缓飘下那些深坑,气团上,不时浮现无数张人类的面庞。
随着气团落下,顿时从中涌现条条白线,不断的流入中间那朵傲立的花朵之中。
做完这一切,主人又回到房间之中,盘坐在床上。
“哼,真以为我会在乎你那本破秘籍?我不过是找个替罪羊罢了,真是无知。”
“仇天涯,二十年了,我终于找到机会了,我也要让你尝试一下痛失妻儿的痛苦,我还会让你因为找不到凶手是谁,痛苦一辈子,哈哈哈哈!”
几近癫狂的笑声在房间内不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