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进谷的人,可不就那两个吗?莫小邪和秦歌,这毒倒真是和莫小邪有关,这点柳霖也算猜准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怀疑莫小邪呢,还是秦歌呢?
就在时昔脑海中念头闪过的时候,柳霖又接着道,“昨天那个白衣少年从被捉进谷,到被带进你的药房,一直都是出于昏迷的状态,他没有机会下毒,所以,只可能是那个武功高强的老汉。”
秦歌么?柳霖竟然怀疑秦歌,不过,也算情有可原。只是……
蓦然想到秦歌此时估计已经出了谷,而莫小邪和叶绯云还在谷内,算了,这个锅就让秦歌先背了好了,只是委屈了秦歌。
时昔也并不点明,只是委婉道:“柳堂主分析的也有道理,可是昨日的那老汉与小魅好像也是没有什么过节吧,要不然昨日小魅见了他怎么会没有任何反应呢?”
“那老汉极有可能是有人乔装打扮过的,所以莫姑娘才会没有认出来,我已经让花言前去把他带过来了,到时候审一审,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戴假面,不就明白了。”
“什么,师兄去把他带过来。”时昔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柳霖。
柳霖惊愕的看着时昔。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有些失态,时昔慌忙坐下,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有些担心师兄,师兄这个人向来路痴,你这里这么大,房子又长得差不多,我怕他迷路了,跑半天都找不到地方。”
柳霖惊愕的脸慢慢恢复平静,嘴角一抽,“青鸾姑娘和花兄还真是兄妹情深啊。”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人纷纷回头,只见花言站在门口,敲门的手还没有落下。
“进来吧,不必多礼。”柳霖扬了扬手,示意花言进来。
时昔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花言,更看着花言身后的人,可不就是秦歌吗?
衣衫破落,脸色憔悴,俨然还是昨天的老汉打扮,只是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撕了下去,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玉刻的容颜暴露在空气中,清俊的眉眼如诗如画,只是那一身的打扮和这模样实在不配。
“你……你怎么……”时昔指着秦歌,原本想说你怎么还没走,可话到嘴边,还是意识到不能说出来。
柳霖以为时昔是看到秦歌的脸才觉得惊讶,遂从主位上款款走下来,向着秦歌走过去,“本堂主果然没有猜错,你这张脸是经过易容改扮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混进蝴蝶谷有什么目的?莫姑娘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秦歌微眯了眼眸,勾唇浅笑,绕到花言的前面,目光灼灼的对上柳霖,“本公子是什么人并不重要,进蝴蝶谷的目的,本公子早在踏入蝴蝶谷的第一步就说了,本公子是来讨玉灵丹的。至于什么莫姑娘,本公子不熟,也不知道。”
秦歌昂首挺胸,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站在柳霖的面前,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一般。
“你……”柳霖被秦歌噎的说不出话来,袍袖一甩,“好,既然你不肯实话实说,就不要怪本堂主不客气。”
“慢着。”柳霖话音刚落,两道声音齐齐响起在耳边。
柳霖回头,不是秦歌,是花言和时昔,两人似乎也料到对方会开口,对视了一眼,花言噤声,时昔上前道:“柳堂主不必动怒,我相信此人说的都是实话。”
“你相信?”柳霖一脸的不可思议,望着时昔,忽而又转眸凝向花言,花言无声的点了点头。“为何?给我一个理由,你们可不要忘了,莫姑娘现在还在昏迷当中,而这个人是嫌疑最大的人。”
“我当然知道他有嫌疑,”时昔接口道,“但是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他……他是我和师兄的朋友,我这次任务失败,侥幸脱逃,就是离不开他的帮忙。他绝对可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想,堂主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既然他不愿意说他是什么人,堂主又何必要苦苦相逼呢?至于他的目的,堂主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这是堂主的权利,但是对于莫小魅的事情,我相信下毒的人决不可能是他,莫小魅虽然和他认识,但是并没有仇怨,他没有害莫小魅的理由。”
“他是你们的朋友?为何之前不说?”柳霖皱着眉头。
“之前他带着面具,我们当然认不得。”时昔解释。
“你之前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进谷?”这一次,柳霖再次面对着秦歌,对秦歌道。
秦歌动了动唇瓣,轻轻撩开垂在脸颊处的细碎留海,动作优雅至极,“蝴蝶谷与外界隔离,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我怎么和他们联系?”秦歌反问道。
柳霖脸色一冷,被秦歌呛到,显然不悦,但还是无话可说,毕竟秦歌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要进蝴蝶谷,的确不容易。
“算了,”柳霖温和的脸难得紧绷,对秦歌冷声道:“既然你是花言和时昔的朋友,他们选择相信你,本堂主也无话可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赶快离开吧,你说的玉灵丹,并不在蝴蝶谷,你去别处寻吧。”
秦歌抬头欲说,眼梢掠过时昔,只见时昔连连向他使眼色,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咽下去,“多谢堂主的好意,在下告辞。”
说完,秦歌一撩长袍,转身就往外走。
“秦兄,我送你。”花言终于开口说了进屋后的第二句话,向柳霖点了点头,转身便去追秦歌。
“等等我啊,我也去。”时昔双手提着裙裾,亦是连忙追上。
空旷旷的正厅,转眼间只剩下柳霖一个人,柳霖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难看极了。
砰!
柳霖紧抿着唇,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杯盘碗盏乒乒乓乓的全跳了起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刚刚追上秦歌,时昔瞧瞧周围没人,就紧张的问了起来。
“我如果不会来,你们两个今天打算怎么办?”
“就说你逃跑了呗。”时昔脱口而出。
“笨蛋,这里守卫那么严,岂是他想逃就逃的,你觉得柳霖是头猪吗?”秦歌还没说话,花言就蹙眉看着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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