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刚刚放下碗筷,却见水溶清冷的面上有着有往日不同的神色,俊目一眯,薄薄的嘴角翘了一下,站起身来,对黛玉道:“颦儿,你随我来。Www..Com”
黛玉看了水溶一眼,低声娇嗔的道:“莫不是你还亲手做了更拿手的好菜不成,我可吃饱了,即使天上的蟠桃我也吃不下了。”
宠溺的看着黛玉,水溶忽然俯身对黛玉低低地说了一句,黛玉的脸色一下红了,娇声道:“原来平日你的淡漠都是装的。”
水溶云淡风轻的道:“这也是人之常情,连古人都这样说‘饱暖思…’”转身挣开水溶刚刚伸过来的手,黛玉低声道:“你再说我就…。”
握住黛玉的手,水溶低声道:“你要怎样。”见黛玉脸色绯红没有做声,水溶忽然不由自主的笑了,绝美的脸上那一份无人能及的风采,连四周的烛火也失了光芒。
羞恼成怒,黛玉不由娇憨的道:“说过你以后少对着人笑,难道以前的事你都忘了,莫不成你还想再来一个什么公主,什么郡主的。”
水溶的笑容依然如故,低下头,淡淡的气息几乎贴近黛玉的娇面,轻轻一吹,低声挪揄着道:“罢了,我以后只对着你一人笑不就成了,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那我水弈冰只为你倾城一笑。”
白了水溶一眼,黛玉轻轻地调侃道:“还真没见这样自信的人,人家一笑倾人城,你…。”不容黛玉再说,水溶不容置疑的道:“好了,等到了再斗嘴也不晚。”说完,对紫鹃道:“紫鹃,服侍王妃穿上外衣。”
紫鹃应声走了进来,便给黛玉穿衣,便低声道:“王妃,这么晚了,外面一定风凉,千万要小心些。”
一边的水溶对黛玉道:“你这个丫头对你可是忠心耿耿,我难道能把你诓了去。”紫鹃忙道:“紫鹃不是这个意思,紫鹃也只是担心王妃。”
轻轻哼了一声,水溶淡淡的道:“有本王在,你就省省心。”见水溶的神色有些凝重,紫鹃不由谨慎的应了一声,周全的系好带子,低声道:“王妃,好了。”
走出去,外面的夜风果然有些清冷,将黛玉往自己的胸前紧了紧,水溶还没做声,却听黛玉道:“弈冰,虽然你是王爷,但是紫鹃已经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对她说过几句重话。”
水溶仰起头,神色凝重的道:“颦儿,主是主,仆是仆,人心是容易变的,你可以对她另眼相待,但是你不能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恩威并施才是使人之道,你要记住。”
停下步子给黛玉紧了紧斗篷,水溶低声道:“你要保护好自己,更要管好这个王府,有时候不得不狠下脸来。”
见黛玉有些忧虑,水溶笑道:“傻瓜,我也只是提醒你,相信以你这个聪明伶俐劲,恐怕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好了别多想了,我不是答应你要陪着你过一天平凡的日子吗,那如今去我的院子,我能给你的就只有一屋一人一夜。”
走进院子,黛玉忽然觉得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正房里的廊檐上挂着两个灯光幽幽的大红灯笼,两旁是红绸悬挂,让黛玉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洞房。
见黛玉停了下来,水溶轻轻地道:“颦儿,当初是我误会了你,让你那夜独守空房,所以趁着今天,我给你补上,走,进去看看,他们忙活了半天,能不能让你满意。”
轻轻地摇了摇头,黛玉低声道:“过去了的事又何苦再提,再说我也没有怪过你。”水溶携起黛玉的手,边走边道:“你虽然没有怪我,但是我却觉得心中有愧,那天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以你的性子,恐怕一夜未眠吧,第二天敬茶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的眼…。”
黛玉嫣然的一笑,如画的笑颜在灯下格外的娇艳,看着水溶,黛玉道:“我本来就是睡得少的人,何况又是第一天在王府里,即使没有这件事,恐怕也睡不好。”
浅浅的笑了,水溶低低的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自己不会原谅自己的。”六子笑着迎了出来,使了个礼,笑容满面的道:“恭喜王爷王妃。”
黛玉不觉羞涩的低下头,却听水溶坦然的道:“六子,都准备好了吗。”六子笑着道:“王爷放心,小的都按着王爷的吩咐安排好了。”
一走进去房,只见里面喜烛高燃,红绸四挂,阔大的铜床上,帐幔高挽,红绫如水,大红的鸳鸯戏水锦被醒目的铺在那里。
水溶满意的四下看了一眼,正触到黛玉也看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黛玉不觉羞怯的低下头,那一份不胜的娇羞,恰如一朵含羞的水莲花。
轻轻摆了摆手,伺候的人一下子退了个干干净净,临走时轻轻地掩门声,竟然格外的清晰。
听着房里静静的呼吸,黛玉竟然发觉自己依然如当初一样,那一份紧张羞涩的心跳抑制不住,就连本来自如的脸色也泛起了红晕。
一个怀抱轻轻地拥了过来,水溶低低的道:“当初见到你低着头站在那里,我曾经抑制不住的伸出手,告诫自己把什么都忘了,你就是我的王妃,就是让我情之所钟的人,可最后却还是理智占了上风,那一句曲终人散,你知道吗,当我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也是一阵刺疼,颦儿,其实那一夜…。”
安心的伏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黛玉没有作声,眼前闪过当初洞房里的那一幕幕,如今想起来,竟然发现虽苦尤甜。
耳旁一阵温热,随后水溶轻轻地道:“在想什么呢,你怎么不说话,那夜你可不是这样的,唇枪舌剑说起来,一点也不含糊。”
将脸向里埋了埋,黛玉轻声道:“你还想听什么,是说你这场戏演得好,让我不知不觉的入戏,心已经由不得自己,还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演的一场戏,如今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
一下掩住了黛玉的嘴,水溶薄薄的唇带着淡淡的暖意覆了下来,轻柔而又小心,似乎生怕打碎了这一室的温馨。
缓缓的舒了口气,水溶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颦儿,这一辈子不管是戏内还是戏外,你永远都是我水弈冰的妻。”
没有说王妃,水溶用了一个“妻”,想起那次黛玉赌气的话,依然历历在目:“黛玉担不起这个称呼,对王爷来说,一个博弈中的棋子,恐怕王妃这个称呼更合适。”
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微微一震,接着一个声音幽幽的道:“罢了,弈冰,不管是戏还是别的,不管是人还是心,我都认了,戏里戏外,上天入地,我心甘情愿的陪着你,直到…。”
“生生世世”一下打断黛玉的话,水溶不容置疑的说出来,仿佛生怕黛玉反悔似地。
抬起清眸,眼前的水溶在红烛的映衬下,依然如初见般的风华绝代,只是绝美的脸上少了几分当初的清冷,清亮的眸子掩住了往日的凌厉,完美的嘴角微微一翘,少了几分薄情。
见黛玉呆呆的看着自己,水溶忽的浅浅一笑,那无法掩饰的风华颠倒众生,无由的垂下眼睑,黛玉的心不知不觉跳了一下。
低下头,水溶低声道:“怎么了颦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黛玉有些自嘲地道:“我总算明白了古人为什么会有倾城一笑的说法了,也难怪当初萨云公主追到了门上,弈冰,你真是…。”
“好了,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呢,说到底,我们两人果真是璧连珠合,天造一双。”水溶得意的道:“等以后我们生出的孩子,一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颦儿,你说,是不是。”
见黛玉不做声,水溶自顾自的道:“上次温太医就迫不及待的给你诊断出有喜,看来他还是很超脱的,若是换做我,我会…。”
“你会怎么样。”黛玉不由有些好奇,禁不住问道,水溶默默地看了看黛玉,低沉地道:“我不会容许你嫁给别人的,所以这些事就绝不会有。”水溶低低的话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霸气和笃定,就连揽住黛玉纤腰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舒了口气,水溶道:“颦儿,你是我的,从那次落梅宫的那一刻起,我就说过,你是我看上的女人,其实当时在皇上赐婚之前,我就和太妃说过,要娶一个侧妃,那就是你,当时对我而言…”
掩住了水溶后面的话,黛玉低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过去的事不要再提。”静静地凝视着黛玉清澈似水的双眸,水溶在那里仿佛看到了两人一起走过的那些苦涩而又甜蜜的日子。
轻轻地俯下身,水溶的唇印在黛玉的眸上,温柔而又缠绵,慢慢地滑过脸颊,水溶在黛玉的耳边低声道:“颦儿,我给不起你想要的日子,但是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话‘一屋一人一世’。”
闭上眼,默默的感受着耳旁传过来的温热,黛玉轻轻地道:“弈冰,其实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长长的秀发一下子散了下来,水溶的手缓缓地掠过黛玉娇艳的肌肤,感觉到自己的心不由的怦怦跳了起来,黛玉不由自主的伸出双臂,将头深深的埋进水溶的胸前。
大红的帐幔遮住了满屋的旖旎,并肩的喜烛燃起了浓浓的柔情,将黛玉拥在身下,水溶轻轻地抚过那张刻骨铭心的容颜,修长的手指带着灼热的震颤。
凝视着黛玉微闭的双眸,水溶低低的道:“颦儿,看着我。”四目相对,两人从彼此的眼中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深情。
“颦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记住,我们才是一体的,我欠你的,我都会一笔一笔的还。”不容黛玉说话,水溶霸道的低下头,覆上自己火热的唇,恍然无闻的拥住那个娇软的身子,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缓缓地闭上眼,感受着水溶那一阵阵如潮的柔情,黛玉听到了自己心底那一声声深深的回应。
阔大威严的养心殿里,水溶将最近关于修建皇庙的事和皇上一一回禀后,才道:“臣以为这件事暂可容后再立,当前之事南边的春旱才是重中之重,上次清缴的库银…。”
皇上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威严睿智的脸上淡无表情的听着,过了一会儿才道:“朕知道了,这件事朕自有安排。”
退后一步,水溶道:“既然皇上已有圣断,那臣就先退下了。”点了点头,皇上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治国安邦,当以百姓为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不安国难平啊。”
抬起头,皇上炯炯的目光盯着水溶,道:“如今国库清淡,而各处却又民事不断,北边边境也不太平,所以清缴库银的事,朕允你有便宜行事的旨意,但是只有一点,你必须给朕如数清缴上来,否则朕就罚你的俸禄,充交国库。”
对戴权点了点头,只见戴权捧着玉盘走上来,对水溶道:“王爷请接旨。”郑重的接过圣旨,这一道旨意对水溶来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以前都是有太子在上面压着,诸事难以做主,即使自己想大刀阔斧的干一场,却也难以如愿,而这次…。
跪下来,水溶朗声道:“臣遵旨,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负圣望。”缓缓的点了点头,皇上道:“朕等着。”
站起来,水溶刚要离开,却听皇上缓缓的道:“朕的清咳已经好多了,难得你有这份心,这种茶,朕以后会每日让戴权给朕泡的,弈冰,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北府,你都是朕的儿子,这一点谁也勿容置疑。”
没有作声,水溶的步子不由得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修长的背影挺拔而又倜傥,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溶淡淡地道:“臣明白。”说完急步的走了出去。
叹了口气,皇上对身后的戴权道:“这个小子性子倔,和朕当年差不多。”戴权陪笑着道:“北王爷虽然看着冷冷清清的,但是待皇上的心和其他的殿下都是一样的。”
缓缓的哼了一声,皇上没有做声,只是回眸看了看身后那威严的龙椅,低低的道:“朕想静一会儿,你下去吧。”
应了一声,戴权悄悄地退了出来,刚走出殿门,却见六子迎上前来,对戴权道:“总管,我家王爷有事想向总管请教。”回头看了一眼静静的宫殿,戴权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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