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死神9(1 / 1)

<>“警官,有什么话就请快问吧,我们下午还有三个通告要跑呢!对了,问完后请遵守诺言,保证我们的歌迷见面会如期举行!”

阴阳怪气的女经纪人白了骆震一眼,举起锉刀百无聊赖地修着指甲。

她身后的沙发上坐着骆震无比熟悉的三个人。

红头发的赫拍主唱——丹尼尔,络腮胡的电吉他手——恩格斯以及永远化着小烟熏的键盘手——布鲁特斯。

三个人或者低头看着地面,或者扭头看着窗外,或者抬头望着天花板,全是一副没功夫搭理你的姿态。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赫拍乐队。

骆震没有搭理经纪人,回头看了身后的老李一眼,后者立即会意,上前一步来到女经纪人身边——

“问话内容涉及案件需要保密,不相关的人需要暂时离开,请吧!”

女经纪人还想翻白眼,“不…”

可当她对上老李凌厉的眼神,已经到了舌尖的不字立即缩了回去,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慢吞吞朝出口走去。

骆震咳嗽一声,朝三人组走去。

现在他们倒是都坐正了些,用警惕的眼神望向这位年轻的警官。

“放松,我只是有几个问题需要请教各位一下,如实作答即可,谢谢合作。”骆震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吉他手恩格斯点点头道,“请说。”

“永恒的青春,是你们的作品吧?”骆震开门见山。

恩格斯闻言皱了皱眉,随即又点了点头。

“是谁创作的这首曲子?”

三个人明显都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骆震会提出这个问题。

布鲁特斯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丹尼尔则与恩格斯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骆震见状笑道,“怎么,我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怎么会呢,”恩格斯勉强笑道,“专辑里都介绍得很清楚啊,这首歌的歌词来自著名诗人泰戈尔,曲子是我谱的,丹尼尔负责编曲及后期。”

“具体是几月几日,在哪里进行的创作呢?”骆震立即道。

恩格斯愣了片刻,随即答道,“在工作室,大概两三个月以前吧,具体日期不记得了。”

“请仔细回想,我需要一个具体的日期。”骆震并不打算放弃。

恩格斯沉默了,似乎开始思考。

旁边的丹尼尔说话了:“警官,您大费周章大动干戈,不会就只是想知道我们怎么写歌吧?”他脸上带着冷笑,“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歌迷。”

骆震并不示弱,笑道:“这可不是一首普通的歌,不是吗?”

丹尼尔冷冷道:“当然,这可是我们的代表作品,蝉联至尊金曲榜好几周呢!”

骆震不再看他,对着仍未开口的布鲁特斯道,“你没有参与这首歌的制作吗?”

布鲁特斯脸色有些苍白,他看了乐队另外两位团员一眼,僵硬地摇了摇头。

这个布鲁特斯一定知道什么,骆震想到。

“我想起来了,是2月初,大概是2月3或者4号写的。”恩格斯抬起头,对骆震说道。

骆震还在看着布鲁特斯,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警官?”丹尼尔催促道。

骆震沉吟片刻,站起了身:“暂时没有了。今天的谈话我已经录了音,回去后你们说的情况我会一一核实,如果发现什么问题的话,我还会联系你们的。”

“什么?!”丹尼尔立即站了起来,“你录音了?”

“这是标准程序,怎么,有问题吗?”骆震似笑非笑。

丹尼尔咬牙坐了下去,其他两个人的脸色也怪怪的。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还能想起什么的话,打给我。”骆震给三个人每人都发了一张名片,递给布鲁特斯的时候动作特意放缓了一点。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吧?”老李递给骆震一支烟,后者摇摇头,用手轻轻推开了。

骆震系好安全带,揉了揉太阳穴,答道,“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现在我可以肯定这个赫拍乐队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难不成是什么邪教组织?”老李奇道。

骆震摇摇头,“找人给我盯紧那个布鲁特斯,他可能就是突破口,还有,查一下2月3号和4号,赫拍三人的行踪。”

“知道了。”老李转动钥匙,启动了汽车。

“怎么办?警察是不是知道了?”布鲁特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将烟放到嘴里嘬了一口,这才发现根本没点着。

丹尼尔骂道:“知道什么?我们又没错,根本不关我们的事!你他妈敢乱说的话老子阉了你!”

“别吵了!”恩格斯吼道,满脸愠怒,“现在还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但如果警察真的查出来那件事,早就直接逮捕我们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客气的交谈?”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暂时没事,对吗?”布鲁特斯一脸期待。

恩格斯冷笑道,“没事?没事他为什么会问那首歌,不是别的歌,偏偏是那首歌!”

丹尼尔啐道:“妈的,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现在突然冒出来个警察,这到底怎么回事?”

“可如果警察真的查出来的话,我们岂不是…”布鲁特斯喃喃道,“不行,我绝不能去坐牢,绝不能!”

丹尼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给我说话小心点!今天你那怂样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布鲁特斯怔怔地看着他点点头,咽下一口口水。

“我觉得我自己像条蛀虫,

当我徘徊于我收藏的珍宝之间时。

我离开了这座腐烂的监狱,

在黑暗中噬咬着滋生自己的果实。

我不想流连于腐朽的沉寂,

因为我要去寻找我永恒的青春…”

耳机里反复循环着这首歌,骆震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蛀虫?

除开字面意思,这个词对于骆震来说并不陌生,他时常能从人们口中听到。

现在社会,老年人总是与这个词挂钩。

珍宝?

腐烂的监狱?

永恒的青春?

这些到底有什么深层的含义呢?

骆震叹了口气,儿子与父亲的失踪,会与这首歌有关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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