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都不跟我和你爸说一声?”李母严厉地训斥道。
“我自己可以处理的。”李文有些为难地说。
“你自己处理?怎么处理?”李母坐在走道的长椅上,上气不接下气,“我可给你说清楚了,这事你就此打住,不要插手!这个男人即便好了,能走能跳了,也绝不能要!别跟我说些你们小年轻出口就爱来爱去的胡话,现在是撇清关系,两不相欠的时候,你可别耽搁了自己,女人能有几个二十几岁?晃眼一过,那可是老得比谁都快!这青春蹉跎不得,宁选个自己刚好喜欢的安稳度日,也别像被灌了迷药似的飞蛾扑火!”
书桃在一旁听着,自己心里的苦楚也随之油然而生,若女人过了三十便命如桃花,一片桃花落了,干了,千树万树枯萎蔫败,还能有多少时日追逐爱情?似乎李文在感情上,她是勇敢的......
李文眼泪打转,哀求道:“妈,可是即便这样,我也要等把陈豪照顾好能走能跳,才放心啊!”
“刚才你也说了,他要见他老婆,你还不明白吗?”
书桃在一旁似是有些尴尬,便替李文解释道:“他要见的是他孩子。”
李母看了一眼书桃,转而温和涵养了些许说:“姑娘啊,不管是见谁,这男人心里总是有其它挂念的吧,你说我家这傻丫头,怎么就看不清啊?你说是不是猪油糊了心了?”
这老人家叹了一口气,便不知如何是好。
书桃看这样纠缠争吵下去便不是个办法,她便开口说:“阿姨,要不这样,您给李文点儿时间,再照顾他一个月,要是一个月之内好了,便照您说的做,撇清关系,老死不和他往来!若是一个月都好不了,不好意思,时间到,也一样照旧不相往来,您看如何?”
说罢书桃转眼看了李文,等二位发话,李母点点头开了口;“好吧,只能这样了。”
书桃转向李文,等她发话。
李文停了一会儿,也开口说:“就这样吧。”
李母站起身,递了张纸条给女儿说:“这是这男人他老婆给的电话号码,她不愿意来医院见这男的,但孩子想他爸,没折了找到我们,让你联系她,你带孩子来看爸爸。可是我就觉得纳闷了,难不成要你做她孩子的后妈?这可不行,帮人帮到此,你可别在想什么责任心之类的屁话,当初你跟这男的好,就是抱以一种对自己对他人不负责的态度!”
李文接过纸条,一声不啃,只是心底揪心的疼。一边是为她好的家人和朋友,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现在她却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李母对书桃说:“我女儿傻,不懂事,你是她朋友,平时多提醒她,从今往后可别再这么犯糊涂了。”
讲完最后一句话,李母叹了口气离开了,看样子她在这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李母走后,书桃说:“你可别怪我刚才多管闲事瞎起哄啊,我那是缓兵之计,要不那样说,没准你和你妈都不好收场。”
“谢谢你。这么用心帮忙。”
“这种和父母较高下的事,我可不是头一遭,轻车熟路完全经验之举,刚那会儿才如此临机应变。”书桃想缓和下气氛,所以语气故意变得轻快。
“书桃,可你说现在怎么办啊?家里人全知道这件事了......我也知道,他们是为我好,可你说,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我又如何放得下?这不关责任不责任的事,我感觉若是离开了陈豪,便是撕心裂肺地疼,我清楚,我是该放下,可是我脑子清醒内心糊涂,我做不到说走就走!”说罢,李文抽泣了起来。
书桃不语,只是叹了口气,看向远处。
这女人到一定的年岁,多多少少可以立刻透析到别人的内心,揣测出对方的想法,既若事事了如指掌心知肚明,可却也无能为力改变和控制!这就好比明知一道迷宫的路线,却无法依据自己的想法变换出捷径一般,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出去。
这或许就是我们所说的“命运”。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但要想做出改变,就得狠!对自己狠,对别人狠,万万不可心慈手软,书桃转念一想,说:“我认为这事,就此打住!你把你电话给我,还有那张纸条!”
“你要做什么?”李文紧张地问,生怕书桃出其不意做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给我!”书桃有些不耐烦了,“快给我,如果不给我,现在就把我借你的钱拿来!”
李文受书桃威胁,手足无措地将自己的电话和那张纸条给了书桃。
书桃啪啪用李文的电话发信息给对方。然后又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些东西,就完了。
“你发了什么?”
书桃把手机递给她看......
李文看了一下,吃惊地张大嘴说:“那要是待会儿她打电话来我怎么说啊?”
书桃连忙道:“她不会打来的!”
“为什么?”
“我把她的来电设置了来电勿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