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在青通山山湖寺长大,没有染上坏习惯。徐浩阔和那帮少年,来自那啥那啥,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个交道,偷扒抢盗他们都干过。
“是,川哥。我们不干偷扒抢盗,没钱怎么生活。我们不象关和泽,他们锦衣玉食。我们什么也没有,还要遭到他们的欺负。你叫我怎么办?”徐浩阔似乎有满肚子苦水。
“徐浩阔,偷扒抢盗,这不行。”梁川说。
“嗯。”
“徐浩阔,你刚才说什么?一个贯清大师救了我?他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梁川问。
“川哥,救你的是贯清大师,他是我和关和泽的师傅,少那啥校的武术教官。你被抓进去后,我亲自跑到贯清寺请来的。”徐浩阔说。
“贯清大师,我师父的师兄,是他救了我。徐浩阔,我要亲自去贯清寺感谢他,你和我一块去。”
梁川在青通山山湖寺时,经常见到贯清大师云游到青通山时,常和他师父切磋武艺,交流武功,他们最爱在山湖寺那颗大柏树下下棋,常常一下就是一天,梁川是他们两人的棋童,摆棋子,捡棋子,落棋子,都是由梁川来做。梁川不知道的是,贯清大师和云和他师父下棋都是比内功功夫。
梁川听说是贯清大师救了他,他便要动身去贯清寺。
“川哥,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去,贯清大师临行前一再叮嘱,说关和泽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找你算帐的,要你暂时回你出生的乡下躲避,养伤。去贯清寺以后再说吧。”徐浩阔又一次把溪长大师临行叮嘱的话,说了一遍。
徐浩阔知道,这庵堂不是久留之地,以关和泽爸爸的能量,想找梁川是不费吹灰之力,梁川必须马上走,越快越好,要是等到关和泽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他们想跑都来不及。
“川哥,我们现在就扶着你走。”徐浩阔催促。
“川哥,徐哥,我刚才看见严承业在庵堂附近转悠,我怀疑他发现了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位少年进来报信。
“这么快就让严承业发现,藏身之地。川哥,我们快走。”徐浩阔这回是真催梁川快走。
“川哥,我们快走,严承业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地,再不跑,关和泽他们来了,我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你现在重伤在身,根本不是关和泽的对手啊。”徐浩阔拉着梁川就跑。其他人也跟着徐浩阔他们一路跑了。
梁川刚走,关和泽和严承业带着少爷公子们来到了庵堂,这回他们是做好了准备来的,他们准备找徐浩阔算总帐。
关和泽来势汹汹,徐浩阔在梁川有伤在身的情况下,自然只能避其锋芒,赶紧逃跑要紧。
关和泽和严承业来势汹汹地杀到梁川,徐浩阔藏身的庵堂时,只见里面空无一人,梁川他们早跑了。
“这帮缩头乌龟,跑得比兔子还快。”关和泽冲着庵堂恨恨地骂道。
“虎哥,这回梁川算是被我们彻底打败,徐浩阔我们根本就不足为虑,哈哈…”严承业讨好般地恭喜关和泽。
“严承业,你晓得个屁,梁川根本就没被我们打败,他是有重伤在身,无力和我们抗衡才暂时躲避我们,梁川这小子,是块硬骨头,”关和泽说。
“唉,可惜,好不容易抓住梁川,又给他跑了,唉,要是弄死他,就好了。”严承业遗憾地说。
这一次放过梁川,无异于是纵虎归山,待他日后羽翼丰满,关和泽的苦日子就来了。
“严承业,我比你傻吗?叹什么气,我心里也想弄死梁川,我爸爸认为他是一个硬茬,将来肯定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关和泽说。
……
徐浩阔保护着身有重伤的梁川,慌不择路地走在崎岖泥泞的山路上。他们怕关和泽追打他们,所以不敢走大路,尽量选择偏僻的山路逃跑。
山上荆棘丛生,杂树拦路,徐浩阔派两个少年在前面开路,他和另外一个少年扛着梁川前进。
好不容易他们越过一片泥泞的山路后,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一片草地上休息。
负责断后的几个少年见关和泽来到庵堂后,并没有追打他们,便放心地回来了。
徐浩阔见关和泽他们没有追来,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放下来,他见梁川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刚才的一路狂奔,也消耗了梁川不少的体力,实在走不动时,徐浩阔背着川哥跑。
梁川和徐浩阔逃过了关和泽的趁人之危,下一步就选择暂时躲避的地方。
徐浩阔主张回梁川出生的老家乡下,那里地处偏僻,不容易让关和泽发现,另外,也方便梁川养伤,等待机会东山再起。
梁川说他离开出生地有十几年,对那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不适宜养伤,他想去贯清寺找贯清大师。
梁川和徐浩阔相持不下。
徐浩阔突然想起溪长大师说过:“徐浩阔,我知道这梁川脾气犟,性格硬,你要他去乡下躲避关和泽的风头,他肯定不会去。他会想来贯清寺找我,你就说我云游天下去了,要他去找他出生地,那个村里的老村长。
那老村长是他出生时的救命恩人,这样一说,梁川一定会去找老村长的。”徐浩阔想到这里,连忙对梁川说:“川哥,我们去那个村里找老村长,他是你出生时的救命恩人,我们去他家里养伤,如何?”
“徐浩阔,不行,我不去村里找老村长,我要去找贯清大师。”梁川果真如溪长大师说的那样犟,倔,一根筋。
贯清大师有先见之明,告诉徐浩阔怎么劝梁川。
“梁川,贯清大师对我早说,他云游天下去了,不在贯清寺,你和他将来会有缘相见的,但不是现在。我们就依大林大师吧,去找那个老村长。”徐浩阔劝道。
“徐浩阔,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好意思不同意吗?走吧,我们去找老村长。”梁川见拗不过徐浩阔。,只好同意去找老村长。
乡下山村,青山绿水,老村长家。
梁川和徐浩阔从那个老庵堂逃过了关和泽和蔡永元的追打后,一路颠簸着来到了梁川出生的那个山村,在梁川的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乡下的出生地对梁川来说完全是陌生的。老家对他是完全模糊的。
“请问,这里是老村长的家吗?老村长,在家吗?”在老村长家门口,梁川问道。
“你是谁啊?找我爷爷做什么?”老村长家里走出一位穿着碎花连衣裙,扎着马尾的十多岁少女走了出来。
”我是梁川,我找老村长。”梁川对那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农家少女说道。
“梁川?那个梁川啊?我们村里没有叫梁川的人。”那眉清目秀的农家少女说。
“老村长在吗?我真的是梁川。你让他出来下,我想见见他。”梁川见那少女对自已将信将疑,又说了一句自己是梁川,来找老村长的。
“靖巧妹子,外面是谁啊?是客叫进来坐啊。”一位精神饱满的农村老人从村长里屋走了出来问那眉清目秀的少女道。
“爷爷,外面有一位叫梁川的少年找你。”那叫靖巧的农家少女对里屋走出来的老人说。
”梁川?那个梁川?”精神饱满的老村长边说边走到门口来了。
“老村长,爷爷,我是十多年前被青通山山湖寺师父抱走的那个孤儿啊,你还记得不?”梁川见老村长出来了,连忙介绍自已。
“梁川?青通山山湖寺师父?十多年前,哦,记起来了,你是村东头梁修德家的儿子。转眼十多年,你都变成大小伙子。快进屋,快进屋。”老村长想起来了。
“老村长爷爷,您老好。”梁川和徐浩阔同时喊了一声,进了屋。
“靖巧妹子,快去搬椅子,泡茶,你的梁川哥回来了。”老村长连忙叫他的孙女靖巧泡茶招待。
“嗯,爷爷。”靖巧姑娘应了一声后,就忙着去泡茶。
“梁川,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你不在青通山山湖寺?你师父人好吧?我看你满身是伤,身体虚弱,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老村长看到梁川满身伤痕关切地问。
“老村长爷爷,我在青通山山湖寺和云游师父学了十多年功夫,后来我离开山湖寺到社会上来混,后来我碰到这位少年兄弟徐浩阔,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孤儿。我们在城里有一群少年兄弟。城里有一群官富二代,专门欺负我们。我爱打抱不平,出手把那伙少爷公子的头头给打伤。那公子爷头头的父亲是菊长,我捅了马蜂窝。被抓去打成这样。”梁川一五一十地对老村长说道。
“梁川,你刚步入社会,涉世不深就逞强逞勇,这样会吃大亏的,这不你连菊长的儿子也敢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你这身伤,他们也太狠心,这是对你下死手打哪。”老村长十分心痛地对梁川说。
“爷爷,这梁川哥哥是个少年英雄,年纪这么小就敢打菊长的儿子。爱打抱不平。”老村长的孙女靖巧听完梁川讲的故事,十分钦佩地说,少女喜欢英雄,喜欢听英雄的故事,朦朦胧胧中靖巧似乎对梁川产生了好感。
“靖巧妹子,你这梁川和你是同一天生的,你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当年,梁川的母亲难产死后,我就把他抱回来让你妈妈带养,他还吃过你妈妈的奶水啊。”老村长对他孙女靖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