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惊讶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所谓侧重点,不过是他们那边某个器官缺货了,来这里挑货而已,把那些可怜的乞丐们当成猪狗牛羊一样,给些小恩小惠,骗走之后把他们的器官拿去卖掉!”
世间竟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听到这些,秦山海气的脸色涨红,即使闭上双眼,眼皮也不住的跳动。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在这种时候越需要冷静的思维,那些可怜的乞丐们听信了张老三的话,怀揣着发财梦,怎么也想不到是被人骗去了生命,挖走了器官,绝对是死不瞑目。
为了这些冤死的可怜人,秦山海压抑着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要抓住凶手,把那些器官贩卖者绳之于法!也算是告慰死难者的冤魂。
杜文斌深深的看了秦山海一眼,虽然有的时候他并不认同秦山海的想法,觉得秦山海太傲气,但他潜意识里还是相信秦山海的判断,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你觉得那些贩卖器官的家伙,摘除掉那些乞丐的器官,会不会选择的留一条命呢?当然,重要器官取走人也就没命了,但有些器官取下来一个,并不致命,比如肾脏,角膜之类的,目前咱们掌握的,被张老三带走的人至少有几十个,他不会残忍到全部杀死吧?”
“我估计可能不大,像张老三这种人没人的,只想着赚钱,哪管乞丐的死活?取走器官之后,要想存活,还需要很专业的手术和很贵的药物维持,这些都需要钱!张老三既然是为了钱做这种事,不会再拿钱出来给乞丐治伤!”秦山海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看看张独眼和黄毛的下场,应该就能猜想到,即使个别人当时没有死,估计也活不了多久。我们正常的推理,假如你是贩卖器官的人,骗来了不少待宰的羔羊,把器官摘除之后,剩下的都是半死不活的人,你会怎么处理呢?直接把他们扔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那样很容易就暴露了目标,你的份自然也就跟着暴露了,还怎么去继续做这个生意?所以我估计,很大几率是直接毁尸灭迹,不留后患!往好了想,最好的况就是花点钱圈养着这些乞丐,少了体某一个零件,体力也就达不到了,这样的乞丐能成为来钱的工具,张老三把这些人放在闹事处乞讨,比正常人更容易惹人同,要来的钱也会多一些,张老三养很多这样的人,给口吃的就行,也是一条来钱的路子,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大家都听出来了,秦山海是往好的方面推测,站在张老三的角度考虑,是有一定的可能,但毁尸灭迹的可能更大一点。
大家都在想,如果自己是器官贩子,那能想到的最好处理方式,就是把半死不活的直接弄死,这些乞丐的份特殊,平时被赶的东躲西藏,经常在各个城市间流浪,就算是失踪也什么人在乎。
另一种可能很低,因为把这些人圈养起来,就要花费大量金钱,人上每个器官都有
用处,有些非重要器官切掉能够存活不假,但寿命和体机能都要遭到很大的损失,还需要用大量的、贵重的药物维持生命,还要给他们提供食物和住宿的地方,即便是能乞讨到一些钱,也得不偿失。
所以,直接处理掉的可能更大一些。
想清楚了这一点,每个人的表都很难看,这件案子太过残酷,即使他们为警察,见惯了血淋淋的现场,见惯了凶残暴戾的歹徒,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
一想到黄毛被扔进臭水沟的尸体,还有那个张独眼儿的下场,虽然这两个人并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做太大的恶,被如此残忍的手段加害,让人不寒而栗。
蒋羌一拳砸在桌子上,此刻他穿着粗气,眼里满是愤怒,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掩饰。
从来都没有这么愤怒过!一想到那些十几岁的孩子就这么被弄死了,他又觉得不甘又觉得可惜,更多的是为他们不平。
秦山海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的说:“我一定要为这些冤死的人讨个公道,必须找到那个张老三,绝对不能放过他!对了,冯哲,你有没有问那个张老三平常什么时候会出现?大概地点在哪儿?”
“问了。”冯哲点了点头,翻着本子继续说:“这个问题对我们来说有点别动,张老三经常出没在乞丐聚集地,每隔两三天就会去那玩。但并不是每次都带走一个人,而是带点吃的跟他们闲聊,给点小恩小惠的,就像是随便逛逛似的,挑选人的时候特别慎重,每次都是聊很久,最后才会把人带走。按照那些乞丐所说,前段时间张老三出现的频率其实很高,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过。我猜想张老三应该是了解到,我们发现了桥洞底下的尸体,因为害怕我们会查到他上,所以就此躲起来了。”
秦山海摇了摇头:“他应该不会知道吧?张独眼的尸体所在地非常偏僻,咱们现场勘查的人都说,附近根本没人路过,我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张老三发现咱们这几天满世界找乞丐,咱们的行动提醒了他可能有危险,所以他才躲起来的。”
冯哲跟杜文斌都点了点头,觉得秦山海这个说法还是符合现状的。张独眼抛尸案的现场很荒芜,张老三不可能派人时刻盯着那个地方,应该不会发现,而且这个抛尸案并没有公开报道过,对外还属于保密阶段。
聊到这儿的时候,吴宏伟也来上班了,蒋羌开口道:“行了,人齐了,案紧迫,咱们开个会。”
作案手法实在是太凶残,大家神都很凝重,也不敢耽搁,都围坐了过来。
会议的内容就是把最近调查的线索都详细叙述了一遍,商量应对的措施。
等叙述完毕,蒋羌看出秦山海的踊跃态度,示意秦山海发言。
“张老三此刻已经想当缩头乌龟了,咱们要是想引蛇出洞的话,那就不能再折腾出大的动
静,而且还要想办法让那些乞丐保密,不能让他们给那个张老三透露消息,这一点必须要快!”
“时间来得及,散会后立即办这个事,谁找谁的人!”蒋羌命令道。
杨茂点了点头,秦山海所说的这一点,是接下来的行动中的重中之重,没有一个人敢懈怠。
就在他们会议开到最后的时候,下面突然喧闹了起来,恍惚间听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下面吵嚷,大家起走到窗边去看。
当看见林佳玉那张脸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冯哲脸色通红,特别的窘迫。
不知道林佳玉在楼下干什么,竟然跟保安吵嚷起来,冯哲气的扭头就往楼梯跑,估计是想把他妈给撵回去。毕竟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胡闹的地方,但是林佳玉上来得更快,因为保安也知道林佳玉是冯哲的母亲,也不会太过为难。
蒋羌皱了皱眉头,对大伙说:“要不,咱们也下去看看吧,看冯哲母亲的样子好像来者不善,别一会儿再闹起来,那就麻烦了。”
之前林佳玉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冯哲一耳光的事,众人还历历在目,想到这一点儿,大家赶紧跟在冯哲后面下了楼。
冯哲来到母亲面前,气的全都在颤抖,瞪着一双大眼睛,颤抖着嘴角说:“您到底要干什么呀?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不是我们家!我们这儿正开会呢,你又来闹什么?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之前那些事不是都说开了吗?您不是也理解我了吗?你又来干什么呀!”
林佳宇冷哼一声,一脸愤怒的看着冯哲骂道:“我觉得你现在就是蹬鼻子上脸了,你说我来干什么?你以为我很闲吗?我没事会来打扰你吗?以前我怎么不来?我觉得你是要上天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周月跟我怎么说?人家周月说你嫌弃她,看不上她,现在正伤心呢!你也知道我跟周月的妈妈关系有多好,因为这个周月的妈妈跟我吵了一架,气的我咖啡都没喝完就出来了,我能不来找你吗?你怎么就那么有优越感了呢?你以为你有几两啊,你就敢瞧不起人家!”
冯哲听了他母亲的话之后,气的手指头都在发抖:“您就因为这个就来县局找我,您这不是胡闹吗?这有什么呀!”
林家玉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冯哲大声说:“我看你还真是反了天了,你竟然说你妈我胡闹,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胡闹了?如果不是你我能跟你阿姨闹掰吗!你现在就去跟小月道歉,要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面说的那些话,给小月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如果不是你的话,人家小月现在肯定不会受到那么多的非议!你还有脸说人家小月追求你,如果不是我的话人家看得上你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竟然就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林佳玉这一堆话,直接把冯哲给说蒙了,冯哲感觉天旋地转,甚至有些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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