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们说已经看过几年之前那起连环杀人案的卷宗,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们对几年前的那起连环杀人案,是怎么个看法?你们觉得哪一点,给你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虽然刚才已经从两个人的嘴里得知了,几年前的那起杀人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秦山海却想了解更多,因为此时这起案子。
他们所知的太少了,想要有所突破,还是要从几年前开始慢慢看起,从头开始琢磨的话,这个案子调查起来应该会更快。
蒋羌诧异的看了秦山海一眼,可能是觉得秦山海,为人比较踏实,杜文斌紧张成那样,秦山海此时却表现的异常镇定,甚至还开始琢磨起这个案子来。
蒋羌冲着秦山海微微一笑说的:“要说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吧,就是凶手作案十分的利索,并没有给当初调查,这起案子的警察留下多少线索。
他切开死者的手指,几乎全都是只用了一刀下手娴熟的程度,仿佛他天天做这种事,因为这个当初的警察还专门调查了附近的屠户。
不过最后却一无所获,当初的警察又从各种方面都细细的思考过,经过一遍一遍的推敲,找到了很多嫌疑人,可是经过调查之后,都排除了那些嫌疑人的嫌疑,最后只能当成一件无头公案,至今没有找到线索。”
听到这些话之后,秦山海脑海中,慢慢涌现出这个凶手的形象,个子不高,体重也不是很重,穿着应该很朴素,应该是一个农民工的形象,不过动起手来,却没有农民工的善良朴实。
下手快准狠,十分利索的杀掉死者,处理掉尸体,很诡异的没有拿走出租车里面任何一毛钱,没有在现场发现过多的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聊起之前那件杀人案,几个人的话,瞬间就变得很多,一个人说完之后另一个人又接上发表自己的感想,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让气氛慢慢的融洽起来。
蒋羌又把当初那起案子的细节,吐露了一些:“据当时那些警员的调查,凶手应该是装作受伤的样子,在马路上躺着。
一般比较善良的出租车司机,便会下来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出租车司机下来之后,凶手就从怀里掏出刀子。
一刀戳进出租车司机的胸口,然后慢慢看着出租车司机在地上挣扎,直到死亡,再从怀里掏出大砍刀,把死者的手指整齐的切下来。
凶手应该是一个很了解人体结构的人,他那一刀下去就是要了出租车司机的命,不过他却没有给出租车司机比较痛快的死亡方式。
用尖刀插进胸膛,插破心脏之后,人并不能马上死亡,等到全身的血流的差不多的时候,人才会彻底死亡。”
杜文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颇
为心悸的说道:”也就是说,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他面前,其实他要想杀死一个人直接抹脖子,就可以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它到底是什么心理啊。
真是变态的世界,咱们理解不了啊,难道说他也跟你们之前说的那期,无差别杀人案的凶手一样,看见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就觉得特别爽?”
“这还真不好说……毕竟每一个心里变态的成长环境都不一样,他们这样做的理由,有的时候也千差万别的,小杜啊,你好像对变态特别的恐惧?”吴宏伟笑着说道。
杜文斌使劲点了点头,因为打心眼里对这种人十分的发怵,脸色都变得很难看:“我觉得这种人就是疯子,我小的时候隔壁就住着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我路过他们家的时候,他突然蹦出来想要砍死我,那时候吓得我哇哇大哭,好几天都没缓过来,从那以后我看见精神病就吓得要命。”
秦山海皱眉问道:“还有这一出,你怎么之前也没跟我说过啊?”
杜文斌翻了个白眼说道:“说什么?说了让你笑话我,其实我一直把这件事当成我的噩梦,闷在心里不愿意说。”
两个人正聊着,警车就开到目的地,这是一条刚刚建成三四年的马路,是乡镇通往县里的一条路。
两边是专门为了浇灌麦田而挖出来的水沟,水沟不宽也就一两米,周围长满了荒草,就是因为这些荒草,才遮盖住了尸体,让这具尸体隔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被发现。
来之前吴宏伟还专门让秦山海与杜文斌看了拍摄死状的照片,死者身上穿着深蓝色的褂子,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除了这个,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
其实不用,吴宏伟他们做过多的解释,秦山海与杜文斌就知道这里肯定不是第一现场,而是一个抛尸地,因为在荒草附近并没有发现有过多的血迹。
只有尸体旁边儿沾有零星的血迹,应该是凶手在抛尸的时候,不小心弄上的。
几个人下车之后,蒋羌便开口说道:“这一次的任务,是把周围全都搜查一个遍,上一次我们虽然也搜查了,不过我却觉得搜查的并不仔细,还要扩大范围,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上一次我们搜查的范围只在方圆二百米,我感觉这个范围还是有点小了,兴许凶手在周围留下别的线索也说不定,你们两个去东边儿,我和吴宏伟去西边,一会儿咱们再分别去北边和南边。”
布置完任务之后,蒋羌也不再啰嗦,带着吴宏伟便去了西面,秦山海与杜文斌则去了东边儿。
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在这儿,仔细的搜查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发现一块不合时宜的砖头之外,其他
再也没有别的发现了。
刚刚杜文斌在四处搜查的时候,不小心被地上的砖头绊了一下,虽然这块砖头出现在这里,好像也并没有多奇怪或者多令人怀疑的地方。
毕竟这儿是荒野,有小孩子在附近玩的时候,拿着小砖头到处乱扔,也说不准。
不过讲却并没有觉得这块砖头毫无价值,还是让孙彬把砖头拿了过来。
这是一块普通的砖头,应该是砌墙用的那种,看那块砖头的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断开的那一面比较新,应该是几个月之内,被扔在这儿了。
蒋羌把这块砖头,放在手心垫了垫,仔细又在砖头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其实这儿有块砖头,倒也没什么,毕竟这一片儿这么慌,平常除了有车,来回过之外,并不会有什么人在四周活动。
可是我们却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说不定这块砖头就会带给我们,很多线索也说不定,这周围离这里最近的一户人家。
少说也有一里地了,而且我刚刚观察,那户人家用的砖头和我手里的这块砖头,颜色并不太一样,应该并不是从那一家弄下来的。
那到底是谁会闲着无聊,把砖头扔在这儿呢?这附近除了马路,就是荒草与麦田了,应该没有人平白无故带一小块儿砖头来这儿吧。”
蒋羌说完之后,吴宏伟也跟着点了点头:”咱们先把这块砖头带回去吧,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发现,没有白费我们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
其实蒋羌再来抛尸现场,看一遍,只不过是不放心,害怕会遗留下什么线索,毕竟这个案子,说到底并不怎么容易侦破,毕竟是谋杀,而且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已经潜逃了很长时间。
蒋羌肩头的压力很大,他很害怕这个案子到最后,仍旧是一件无头公案,等过一段时间凶手再次肆虐的杀人,那问题就真的很严重。
把这块砖头放入塑料袋之中,几个人,便开车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大家比来的路上,沉默的多,因为预想之中的线索并没有找到,除了这块破砖头之外。
回到县局之后,几个人开了一个小小的会议,蒋羌拿出他们在抛尸现场拿到了石头,先送到了法医办公室,让他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然后对着众人一脸凝重的说道:“咱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调查死者的身份,虽然死者的身体已经腐化了一部分。
但是仍旧可以辨认出死者的脸部,我觉得这个死者应该并不是咱们本县的人,你们扩大范围去其他的县城找一找,甚至出省找一找,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相貌与死者相同的失踪人口上报。”
这个任务其实是交给周越的,因为他属于这方面的调查人员对,调查死者身份比
较拿手。
不过杨春茂却也补充道:“咱们调查案子一定要抱着万一的心态,虽然说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并不是本县的人,但是咱们也不能放松。
在本县的搜查,说不准这个人就是我们县里的出租车司机了,你们先去出租车公司,看一看,看是不是有人认识死者。”
去出租车公司调查这件事,暂时交给了吴宏伟与冯哲,杨春茂安排,他们暂时留在分局里,让他们仔细看一看几年之前的那个案子。
杨春茂这个安排,让杜文斌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一路与其他两个人相处的很融洽,但是杜文斌还是觉得肩头的压力很大。
能不出去的话,最好还是不出去了,先了解了解这个案子再说,不能到时候一问三不知跟个傻子似的,那就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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