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自己讲的身世,小时候父母被一锅毒蘑菇毒死了,自己从被拐卖后就开始当乞丐,从来没上过学的孩子,按理说大字都不识一个。
他呢?
不仅知道姜夔的诗,连这么精妙的心思都懂,还能看透别人的心。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从小讨饭的叫花子。
想到这儿我心中确定,小叫花子一定还有别的身世,他没说实话,有东西瞒着我。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个叫花子,那么他呆在我身边,是想干什么?
我本身是没什么价值的,烂命一条。
非要来说和我有关的最有价值的人,就是师父了。
师父不仅道法精深,而且还有很多不传之秘。甚至师父手上,还有关于十三鬼门的秘密,有关于如何找到十三鬼门的方法。
玄门中,对十三鬼门渴望的人如同过江之鲫。
师父知道十三鬼门秘密的事虽然没张扬,但难保不会有人知道。也难保师父这回失踪,和这个秘密没关系。
那小叫花子,也是冲着这个秘密来的吗?
等找个机会,一定好好问问小叫花子,到底什么来路。目前最重要的,是搞定这山洞里的惑,叫它不能再出去害人。
“坤宁!”
小叫花子突然喊了一声:“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我竖起耳朵,还真听有股呼呼的风声,那声音似乎在地底下盘旋,还夹杂着尖利的吼叫,跟长指甲狠狠挠玻璃似的。
我们循声朝前走了几步,却突然一脚踩空,跌落在无穷无尽的失重中。
原来那个头发铺的“羊绒地毯”将我们落地的地方盖的到处都是,有些地方有个大洞,只被头发盖住了,却跟陷阱似的,我们一脚踩下去便中招了。
身下是什么也抓不着的空气,这个地方似乎很深,掉了好一阵儿还没到头。
迎面风呼呼的刮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但我似乎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海腥味儿。难不成,我们要掉到海里去了?
那还能活吗?
好在我们并没掉进海里,而是掉在了地上。
临落地时,还有股子巨大的风力将我们拖住,轻轻放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惊叹林竹就发出一阵惊呼:“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林竹的手看去,却见我们正在一个特大的石室内,四周都是金光闪闪的金鲛珠,简直跟进了龙洞,沉入珠海一样。
室中央,有条巨大的鱼尾悬空叼着,上半身似乎在另一个空间,从我们看上去只能看到个鱼尾巴,但那鱼尾上青色鳞甲斑斑。有些地方还亮丽晶莹,和鳞甲一样发光。
鱼尾也不时摆摆,但很痛苦的样子。
再一看那鱼尾巴上,我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条巨大的鱼尾虽然有些地方跟青琉璃一样好看,但很多地方却伤痕累累,有的伤口还翻了出来,大量瘀血堆积在伤口周围,黑色红色,触目惊心。
那伤口,一看就是被刀片什么的利器割的。
正在我们惊叹时,一双人手忽然从鱼尾两边垂了下来。
那样子,就跟我们人平常将手自然的垂放身子两侧似的。
不过那人手呈淡淡的青色,手背上还长着细细的鱼鳞,手肘处也有鱼鳍,跟英雄联盟里的唤潮鲛姬形象似的。
人手蓦地就举了起来,朝着我们的方向:“救救我。”
我向来胆子大,就回了句:“怎么救你呀?”
“地上。”
人手又指了指它对应的地面:“地上有阵法,你只要移开组成阵法的石头,我就能出去了。”
我一听,埋头要去找那个阵法。
林竹一下拉住了我:“哎!坤宁,你知道它是什么呀就帮它!万一它是害人的邪物呢?说不定,她就是那个惑变的。”
“它不是。”
为了证明这条鱼尾巴不是惑变化的,我抬头冲上面嚷了句:“喂!你哭两串眼泪出来看看。”
又是一阵山呼海啸的无呜咽声。
不一会儿,一串东西滴滴答答从上面的未知空间落下来,经过鱼尾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金鲛珠海里。
我们定睛一看,又是一捧金鲛珠。
“看到了吧?”
我说:“这东西能泣泪成珠,还是金鲛珠。她根本不是什么惑,是被困在此地的鲛皇。如果我没猜错,惑也是困住鲛皇那个人,故意放在这儿看守它的。”
谁会这么干呢?
问面前的鲛皇,她也说不清楚。
毕竟被困了二十来,滴水未沾她早神智不能分了,况且那个人是暗算,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被糊里糊涂的圈禁了。
这可能是史上最憋屈的鲛皇了。
想到这儿,我赶忙和小叫花子还有另外两个人将鲛皇身下的金鲛珠刨开,果然见那鲛身下,有个用六块石头摆成的阵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妈六芒星呢。
那石头上的纹路也十分奇特,看着像老鼠又像一只饿的瘦骨嶙峋的猫,这纹路,怎么有点眼熟,我似乎在哪本书上见过,有点眼熟。
不过正因为这纹路,摆出来的阵法才十分厉害。
它压在阵眼上,轻飘飘的就能将整个压制鲛皇的阵hold牢牢的,四两拨千斤。正因为这六个小小石头,鲛皇不得动弹。
只要我们取下石头,鲛皇就可以冲破牢笼,自由了。
想到这儿,我取出赤金如意,轻轻松松将那个六芒星似的阵法拨乱。
只听一阵山呼海啸,我们所在的地方顿时地动山摇,山石粉末刷啦啦的往下掉,小叫花子和林竹都吓的抱住我,语气瑟瑟发抖:“地...地震了...?”
是鲛皇解放了。
只见原本困住鲛皇的地方,那条青色鱼尾忽然跟阵青烟似的散去不见了。估计鲛皇解放就走了吧。
这时候山呼海啸也停了。
我想着日行一善也没太在意,谁知刚一转身,一个毛茸茸的爪子就一把拍在我肩上,跟着一张带着腥臭的大嘴出现在我面前,照头就要咬下来。
“卧槽!”
面前的东西,大猩猩般的脸,浑身火红色毛,一双尖尖利爪,正死死按住我的肩膀,要将我咬破喉,开膛破肚:“是惑!”
转头一看,小叫花子还有林竹他们,不知什么时候也被个惑按住了,正死命挣扎呢。一整个石室内,密密麻麻全是化成猩猩形状的惑。
“坤宁,”
林竹弱弱的,眼看要被开膛破肚了,她不仅不抵抗,还哭的梨花带雨一脸绝望:“坤宁,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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