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你喜欢过那个丞相之女吗?”
裴钰显然怔住了,他从小躺在病床,不曾有过朋友和伙伴。
只知道大家对他都很好,可他的身体差到,根本不能像大家一样,自由自在的嬉戏玩耍。
但是有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是朝凰的陪读,听说是丞相之女。
整天叽叽喳喳的跟在他身后,他性子清冷老是嫌她烦,但她却算是他唯一的朋友。
崇德帝偶然瞧见如此场景,将两人凑在一起,谁知随着年岁的增长,当初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不在如同当初的天真善良。
她是丞相府的嫡女,注定身肩负着使命,渐渐的学会了阴谋诡计,学会了趋炎附势。
而他不过是个闲散王爷,是个病秧子,哪里的太子殿下。
说不喜欢,是心里空落落的,或许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早已经死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想明白。
“或许吧......”
裴钰幽幽叹气,若是说不喜欢,为何当初也曾因为退婚之事,愤怒不已。
一场重病,要不是遇到仓何医仙,怕是早已不在这世间。
崇德帝也不至于如此生气,牵连了丞相府。
之后他也曾让人去探望过,她过的很不好,甚至很恨他。
真想到童年里,惺惺相惜,互相安慰的两人,会因为权势、利益而分道扬镳,甚至说出了恨这个字。
从此以后,裴钰性子更冷了,不喜欢与外人交流,喜欢一个人独住。
才有了这半山腰的小筑,一个人的孤寂夜里他时常思索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除了那只白狼愿意倾听他的诉说外,只有这寂静的环境了。
顾乐乐看出他的思绪早已飘远,似乎是在回忆着往事,叹息着。
“等会儿都凉了,今晚我替你将毒素清理干净,可能会有些疼。
之后一段时间你都会非常虚弱,必须静养,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虽然有生血丹,但你依然会感觉到眩晕,甚至浑身无力,这些都是正常现象......”
裴钰的思绪被她拉回,都已经二十几年过去了,他没有如此急不可耐。
舟车劳顿,他们都很累。
“不用这么着急,你好好休息......”
顾乐乐似乎妥协了,不由指着墙的画:“画的还不错,送我的?”
那双潋滟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丝丝缕缕撩拨着他的心弦。
不由移开视线,支吾道:“随手画的,你若喜欢拿去便好。”
瞧见他耳根处可疑的红痕,在逗弄下去,只怕要出事,丢下句话,便走出了屋子。
相安无事的一顿饭后,两人早早的便回房间休息。
......
翌日
清晨
一大早顾乐乐便叫清欢烧了一大锅水,倒进浴桶。
裴钰今日面色红润,精神不错,服用了顾乐乐给的丹药,体内的毒素被压制的很好。
瞧见她清洗着异的工具,看起来像是一把刀,但是那个材质从未见过。
“这是何物?”
顾乐乐正在给手术刀消毒,闻言拿着明晃晃的手术刀,在空挥舞着。
看起来很锋利,他似乎能想象到轻易划开皮肉的感觉。
“手术刀,待会我会用封住你的经脉,将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
过程会很痛苦,我给你准备了麻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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