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胤掩去笑意,那双眸子瞧见不远处一脸警惕的女子,十分复杂。
顾乐乐不知他心中想法,瞧见他白衣胜雪,如同第一次见时的风华绝代。
“你怎么会是他的女人......”
清隽的容颜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戾气,更是将她的手腕捏的生疼。
顾乐乐不禁嗤笑,一面之缘,他竟是说出这种话,果真是个登徒子,她倒是没有说错。
“为什么不能,我跟他青梅竹马......”
“他是帝王,你瞧瞧他妻妾成群,如今甚至连你都护不住,这样的男人有何用。”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不劳王爷操心了。
后宫之地,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王爷还是速速离去吧。”
顾乐乐不愿在多做纠缠,她将声音压得很低,瞧见屋内的动静,芍药怕是已经歇下了。
倒不是担心她胡言乱语,这事儿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之前已经有个沉香了,如今她不愿在害了无辜之人。
“担心你的婢女知道,今日你分明可以全身而退,你的心性不适合待在着深宫之中。
跟我去宛阳如何,我待你定不比他差,”
宛阳?不就是逍逸王爷的封地吗?
“登徒子,我为何要走,我要是走了不就坐实了皇后的猜想吗?”
“登徒子?世人皆知我夏玄胤风流成性,红粉知己更是数不胜数,你这话说的无错,没有辱没我的名声。”
夏玄胤不恼反而笑道,瞧见她更是觉得分外有趣。
他虽然对她有几分心思,倒是不至于强掳了她,只要她想,他随时都可带她离去。
区区皇宫困不住他,他只是心里恼怒,为何所有的东西,都偏偏被夏玉珩一人得到。
不论是父皇的爱,还是眼前的女人,想到此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当初他愤然离去,不过是因为看不惯他得到一切,心中对他愧疚的模样,他夏玄胤从不需要同情。
而他和夏玉珩注定了是仇人,又怎会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呢。
这次回来,不过是因为想念母后,却不料那日宴会竟会遇到这样的女子。
不知道为何,她能给自己安心的感觉,鬼使神差总是会想起她来。
万万没想到,她尽然是夏玉珩的女人,可他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瞧见她被关在这佛堂内,心中更是燃烧着熊熊火焰。
“那是我跟他的事情,与王爷无关。”
“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不喜欢过这勾心斗角,争宠的日子,随时可以告诉我。”
夏玄胤话落,步步紧逼,将她抵在墙角,
顾乐乐挣扎着,感觉发髻松散,瞧见他手里的玉兰簪子,不禁有些怒意。
他这是作甚,拿走她的簪子,伸手想抢回来。
“礼尚往来而已,我送你玉佩,这个就当是回礼好了。”
瞧见夏玄胤将簪子高高举起,那身影随即便消失在夜幕中。
顾乐乐三千青丝都垂落下来,掩住此刻的表情,没有追去,而是转身走进屋子。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曾入睡,待她好不容易有了倦意,天色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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