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答应了,可他很不理解。难道要让自己将来的女儿嫁给这个南执与吗?看上去这些人都不是穷人,那就是要让自己女儿做妾的吧?可他承诺的那么好,南九想想还是答应了吧,毕竟自己这样的人家,女儿要嫁个穷人也是受一辈子苦。
跟金兰贞把这事儿讲了之后,她也同意了。还劝南九:“也许不是他本人呢,可能是他要让他将来的儿子,用这个名字来娶我们的女儿,我觉得这缘份挺好的,不要辜负人家一片好意。”
苏惟塞了个背篓给南在勋,自己也背了一个,南在勋问她:“是要去田里吗?”
“我觉得我们来这里的任务应该是完成了,快去田里收些东西回来吃,不然走了就吃不到了。”
南在勋大笑着跟在苏惟身后,到田里时正泽跟善宇正在河边打鱼。南在勋朝他们招招手:“来帮忙收点东西回去吃。”
大家在一起热闹的吃了顿饭,在苏惟的提议下,每个人都跟南九拥抱告别。苏惟则是又拥抱了金兰贞,还抱了南应植一会儿。
南九一直劝着他们:“外面还不安全,再住一阵子再走吧。”
大家拒绝了,只带走了行李箱和背包还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电子产品。
手牵着手进了小房子的门,金兰贞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问南九:“他们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进屋了?”
“可能是舍不得这房子要进去看看吧,你看,这不是就出来了吗。”
然后又在两夫妻的注视下,这一行人又手牵手的进去了,然后又出来了。
金兰贞在烧火做饭,南九抱着南应植朝小房子门口的那群人喊道:“先歇会儿吧,知道你们舍不得这房子,再住些日子多好。”
南在勋先放弃了,牵着苏惟的手找一处干净地方坐下。其他几个人想想就也跟了过来,都围座在南九周围。
田里的作物都收了,把个地窖堆的满满当当。晒干的粮食存进帐篷谷仓里,小南应植也长大了一些。
南九说:“中秋节了,我们今天好好吃顿饭。”
“我们来时刚过端午,这么快都中秋了!”苏惟一边感叹着一边跟金兰贞一起做饭。
南九在教男人们做咸鱼,腌好的鱼在空地上晾干存起来,留着过冬时吃。
饭后都围在火堆边,小南应植已经睡着了,金兰贞不放心他一个人睡在屋子里,每次他睡觉时都要陪在身边。
渐渐的都回屋睡觉去了,火堆边只剩下南在勋跟苏惟,他说:“我们也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储存过冬的食物。”
苏惟笑着起身:“我觉得这样的秋天,每个人都像小松鼠一样。”
夜里睡得正沉的苏惟被南在勋推醒,在她耳边低误道:“手表突然好用了,我觉得可能就是这个时间。”
苏惟在穿衣服,他又去叫醒其他人,低声跟他们说:“悄悄的走,别惊动他们。”
来时的五个人,走时又是五个人,手牵着手走出小房子的门。
当站在月光下看着房前的一切时,苏惟突然惊恐道:“这里我好熟悉!”
南在勋扭头问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住在这里这么久,当然熟悉啊。”
苏惟摇着头:“不是不是,这里,这座小房子我很熟悉,在来这里之前我见过。”
所有人都看向她,苏惟在发抖,南在勋把她拥进怀里,就见她指着房前说道:“紫色丁香,漫山遍野,那边,那边是天地尽头,有个孩子,一个小男孩一直在呼唤我。房子爆炸了,我被炸上了天,看到了小男孩落到天地缝隙里,他一直看着我。”
南执与点了点头:“是的,那时你在待产,有天中午做了那个梦,然后在院子里看到我,就一直说不要让我离开。”
所有人转身看着小房子,苏惟又一次说道:“就是这个房子,我记得,没错,就是这里。”
南在勋蹙紧了眉头,说道:“进去看看。”
五人又一次牵着手迈进房门,而这次他们没再看到睡在火炕上的南九夫妻俩和小南应植。他们也没回到他们来时的任何一个时代,这里一片空茫,什么也没有。
是的,这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阳光也没有风。
南执与惊呼:“我们是不是到了哪个坍缩的空间里?”
可并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这里也没有声音,没人听得到他说的话。
他们在走,不,这不是走,是他们在飘,不,不是他们在飘。没有人有实实在在的身体,都不过是一缕意识。
没人能主动做什么,就那么飘在这一片空茫里,这一缕意识从最初的焦急到渐渐的平静,再到渐渐的没人再想得起来什么。
他们也是空茫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存在。
“苏惟小姐,对我们的产品还满意吗?”
苏惟微笑着睁开眼睛,对身边的服务人员说道:“非常满意,简直太真实了,就像自己真的身处其中一样。”
“您的满意是对我们的最大肯定。”
服务员很客气也很官方,苏惟起身时感觉整个房间里从温度到光线都特别舒适,又称赞道:“你们的服务太完美了,我能有幸中这次奖,来体验你们的全息人生项目,简直是我这辈子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以后也不会超越。”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苏惟走出充满高科技意味的体验舱,取回自己的随身物品,跟服务员告别之后离开。
她走进全息人生项目大楼时,楼上一扇落地窗前站着的年轻人,跟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说道:“你觉得她能相信吗?”
年轻人轻笑一声:“你对自己公司的产品这么不自信吗?”
“可是看到她此时的笑,我觉得这简直是个悲伤的故事。”
那个年轻人又是轻笑一声:“那你现在去告诉她,这个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姑娘其实是你的亲生母亲。”
“你的意思是,我南执与这辈子都只能是个没妈的人了?”
年轻人冷冷的看着南执与:“你最好别把全息人生里的思维带到生活中来,那里再多的我也都是我一个人,而你南执与,永远是我南在勋的儿子,下次再不说敬语,就给我跪到办公室外面去。”
南执与讪讪的笑着:“爸,您看您是不是该回去了,要是想留在这里,干嘛不把我妈追回来?”
“管好你自己,少来掺和我的事。”
南在勋冷斥儿子一句,就转身要走。当他打开房门时愣了一瞬便换上一副冷淡的面孔问道:“这位小姐有事吗?如果有事可以去找我们的工作人员。”
他听到对方轻哼一声:“南在勋,你胆子不小啊。”
南执与立刻跑过来:“你怎么回来了?”
“你爸说的对,南执与,你的确应该去门外跪着,跟妈妈说话都不用敬语了吗?”
南执与又惊又喜:“妈,您没忘啊?”
苏惟冷笑着:“就凭你们父子俩这点小把戏,还想骗过我去?怎么着,都有外心了是不是,一个不想认老婆,一个不想认妈,说说吧,都想怎么着啊这是?”
刚还装做一派冷淡的南在勋,立刻堆起最好看的笑容来:“媳妇儿,你别生气,只是开个玩笑嘛。”
把苏惟请进办公室,南在勋试探着问道:“媳妇儿,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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