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执与拿着面包出现时,那两人谁也没去关注食物,都夹紧了腿瞪着他。
那眼神要多渴望有多渴望,要多激动有多激动。
南执与懒洋洋的解着两人的绳子,虽然他更恨李允恩一些,但却仍绅士的以女士优先为原则,让她先去了厕所。
Jon也急,可也没办法不是吗,到李允恩出来时他的脸色都变了几回。
李允恩出来就找水喝,灌了一整杯才喘着气跟南执与说道:“你锁着房门就是了,我们又跑不出去。”
南执与点了点头,等Jon出来后他把面包一人手里塞一个,拖着两人就迈出房门。
嗯,202室是个好地方,这原本是南在勋私人隐藏储藏室。窗子里面有钢筋护栏,人锁在这里要想跑是不大可能的。
被关在这里那两人也很满意,因为不用捆住手脚可以自由去厕所了。
南执与回到201室时苏惟已经在吃早餐,南在勋却没开动,直到见到他回来,朝他笑笑说道:“快吃饭吧。”
南执与坐下他才开动,这让这个仅比现在的他小两岁的儿子感动极了。
其实南执与从小就习惯父亲的这份尊重,可毕竟此时的南在勋不过才比他大两岁。
“爸,我把他们俩锁到202了,这样就不用经常过去放他们去卫生间了。”
南执与一边吃早餐,一边跟南在勋说着。却在他话音落时就见南在勋神色紧张起来,放下碗快就快步出门。
南执与也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有多愚蠢,他知道那个房间安全,南在勋也知道。
而另一个支线的南在勋也一样知道,所以,他是愚蠢的把那两人送给了自己的对手。
虽然那两人对支线南在勋也未必有什么用处,可谁又能确定他不会仅仅为了给他们找麻烦,而把那两人带走呢!
202室房门紧闭,可站在房间里的父子俩却眉头蹙紧。南执与懊恼的说道:“都怪我,想的不周全。”
南在勋轻叹一声,摆摆手道:“怪不得你,是我们的对手太特殊了。”
的确是太特殊了,谁能保证跟另一个自己对决时有把握控制住每一个环节,毕竟他们都太了解对方。
南执与回身就要出去,南在勋跟上来说道:“算了,连你出门我都不容易找,他又怎么可能让我们轻易找到。”
南执与扭头看向南在勋问道:“以你们互相了解的程度,您觉得他会把人带到哪里?”
南在勋摇了摇头:“现在我只能说他更了解我,我却做不到完全猜透他的心思。”
他的这句话顿时让南执与觉得这场战斗难度系数又增加了,胜利的天平在向对方倾斜,这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南在勋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回去吃饭吧,再懊恼也没用不是吗。”
两人回去时苏惟已经吃完了,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南执与现在是只要见到苏惟就有气,白了她一眼就又继续他的早餐。
南在勋也稳稳的吃着,而他现在情绪越来越内敛,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饭后南执与问道:“爸,您说他把那两人带走,为什么却不在我们面前现身呢?”
“什么,那俩人被带走了?”苏惟惊诧的问道。
南在勋点点头:“已经带走了,不过也没什么大问题,大不了我不回我那里去了。”
苏惟腾的一下坐起来:“万一你又不小心回去了怎么办?”
“如果仅仅是用强大的意志力来控制,那我想我能做到。”
南执与对这个看似什么情绪都没有的南在勋肃然起敬,是的,这就是他见到这个南在勋,一直会暴发的情绪。
这个人看着的确像苏惟最初的印象一样,又苏又萌,甚至会让人觉得他很软弱。
可其实他这副软弱的外表下是超越了许多人的强大内心,南执与不由得看向苏惟。
难道这样的南在勋还不值得她去爱吗?还要犹豫再三不知如何选择?
对于这个糊涂的苏惟,南执与简直倍感无力。
苏惟的鸵鸟属性持续在线,南执与是越来越看不顺眼她。
南在勋变得越来越沉默,南执与看了他好一会儿,甚至没在他脸上发现一丝表情的变化。
他觉得压抑极了,起身道:“爸,我需要回去一趟,你要是需要过去,叫苏惟带着你就行。”
南在勋点了点头,看着这个让他感到骄傲的儿子,轻扯唇角笑了笑:“回去吧,不用为我担心。”
南执与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苏惟那副鸵鸟样就什么都不想说了,甚至连句再见都不想跟她说,转身离去。
站在一楼走廊门口,有打扫的大婶经过他身边,很诧异的看着他。南执与朝那大婶笑笑,直到大婶几步一回头的走远,他才推门出去。
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要面对的也不见得就比刚刚要少,这边还有一个Jon等着他的答复。
原本是去问南在勋如何处理,可他并没得到答案。回到办公室时就听秘书说,那个美国老先生又来过一次,见南执与不在就请秘书转告。
让他回来便去南氏酒店给他答复,无论结果如何老Jon都能接受,但你这么拖着怕是不成。
南执与并没有马上就去,他离开不过一个日夜,未必需要那么快答复。但这一个日夜他知道李允恩不会给他时间,显然支线南在勋并不在这里,可这不代表他的筹划会暂停。
南执与走后,南在勋回身对缩在沙发里的苏惟温声说道:“你要是累了就去床上休息吧,沙发上不舒服。”
苏惟默默的点了点头,穿上拖鞋就要走,南在勋跟上来道:“我陪你一会儿,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
苏惟又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南在勋面上的神情有了一丝=波动。
在他的世界里只是分别了一个星期而已,可于她而言却是又经历了一场恋爱。
这种感觉没人能了解,是没人能了解南在勋的感受。他尽量不给苏惟压力,可他没办法不给自己压力。
苏惟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没睡着。南在勋伸出手想环住她的腰,可还没碰到她就缩了回来,他轻声道:“小惟,我从来没想过要赶你走,但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么折磨自己。这件事不关他也不关我,你找一个自己舒适的空间,只要你开心我就愿意看着你走。”
“别说了”苏惟的态度很生硬,南在勋闭上眼睛隐藏起自己受伤的眼神。
苏惟突然翻身面对着他,口气还一如刚刚那般生硬:“在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逼我?你很大度,你很宽容,是的,我卑劣到了无耻的地步。可你让我怎么办,我难道是最初就知道那个不是你吗?事情到了现在,执与在怪我,你在用你的宽容甚至无上的伟大精神惩罚我。够了吗?我承认我现在比死还难受,你满意了吗?”
南在勋愣怔的看着面前的苏惟,这是他第一次在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难道自己真如她说的那样,一直是虚伪的用另一种看上去高尚的方式在惩罚她吗?
如果是那样,他会恨这样的自己,会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就算失去了苏惟,那也是罪有应得不是吗?
苏惟重重的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出去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南在勋随后跟出来,手里拿着她的拖鞋。
拖鞋放到苏惟脚边时南在勋像一如从前那样,抓起她的脚丫帮她把拖鞋穿上。
苏惟却是一脚踢出去,一双拖鞋一只踢翻,另一只则直接踢飞了。
“够了,你不这样行不行。你是不满我移情别恋的就说出来,何必非要做这副样子,让我自己惩罚自己呢?!”
南在勋起身定定的看着苏惟,在她别开头后他摇了摇头:“我想你需要冷静,我出去走走。”
“我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