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见这两父子间别扭的气氛,不仅笑了起来,指着南执与说:“让你胡闹,他怎么能接受得了突然冒出你这么大个儿子。”
说着过去牵住南在勋的手解释道:“他是你50岁时收养的儿子,是你一个人带大的他。行了,让他进来吧。要不是他一直陪着我找你,我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时间线里做着无用功呢。”
南在勋还是接受不了,他才28岁,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自己有个26岁的儿子。
可他又无条件的相信苏惟,所以最后三人一起别别扭扭的吃了早餐。
南执与让南在勋非常不舒服,就是不喜欢他。碍于苏惟的感受,他还是问了南执与:“你住哪里?”
“后院别墅啊,我成年后你就把别墅给我了,这次来我就还住那边吧。”
南在勋突然看着苏惟:“你能走出这栋楼吗?”
“我还没试过,吃过饭试试吧。”
苏惟并不是十分在意自己走不走得出去,饭后被南在勋牵手带到大门口,她还嘻嘻哈哈的逗他:“小哥哥,万一我走出去了,你的正宫位置可就不保啦,我可会养鱼哦?”
南在勋眨眨眼睛,很迷糊的问:“养什么鱼?”
苏惟就喜欢他这种蠢萌的时候,踮着脚尖捏着南在勋的脸笑嘻嘻的说:“就是包养很多很多小哥哥呀,比你还苏、比你还萌哦。”
“不行,你只能包养我一个人。”南在勋就势抱起苏惟就往回走,而苏惟在他怀里张牙舞爪的笑闹着,结果这次实验也没做成。
两人上楼后苏惟眼角余光感觉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她脖子后仰看向走廊另一头,南在勋问她:“你看什么?”同时他也回头去看,苏惟又把头贴回他胸口:“可能是看错了,感觉有什么东西晃过去。”
南在勋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了走廊尽头那个房间的门开着一条很窄的缝。
“在勋,你跟李允恩怎么样了?”被放到沙发上的苏惟又像爬树一样爬到南在勋身上。
“也没怎么样,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彼此都心照不宣,在长辈面前做好一场戏。平时生活互不干扰,这样也挺好的。”
南在勋抓住苏惟作乱的小爪子,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苏惟嗔怒道:“提到她你就咬我,嫌我碍事了是不是?”
南在勋被她逗的笑出声来:“我发现你总能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吃干醋,我跟她什么样你能不知道吗?我可听另一个你讲过你跟我的事。”
“哼,那又怎样,我还不就是个小三。”这话说出来苏惟是真恼了,转身就从南在勋怀里往沙发上爬,还没爬过去就被人扯腿给拖了回来。
“别闹了,我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可我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你,也知道你爱的人是我。将来的事我不敢说,可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苏惟气鼓鼓的,咬牙切齿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索性往他胸口一扎闭上眼睛装死。
南在勋像抱着孩子一样抱着苏惟,在她耳边低语着:“你胸口有跟她一样的疤,那是怎么回事?”
苏惟猛的张开眼睛瞪着他,气呼呼的说:“还不是你的好夫人干的好事,一心想要弄死我。结果就去伤了她,然后我在另一个时间里身上就多了个腐烂的伤口。”
“这样啊?”南在勋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又问:“那就是说她做过什么你是知道的,因为她是过去的你,是不是这样?”
苏惟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之前是这样的,可后来她突然就像脱离了我一样,我什么都感知不到。就像,就像她是个独立的,与我无关的人一样。对,就这样。”
南在勋缓缓的点了点头,他面色不太好看,可又不想让苏惟看到。
他现在想的是,如果支线的苏惟脱离了主线的一切,那么自己这个支线的南在勋,到底会处在什么位置?
想到这个的时候,他特别想知道苏惟到底出不出得了大门,离不离得开这栋楼。
他隐隐的觉得,如果苏惟离不开这栋楼,那就说明他由支线变成主线了。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将永远是支线,可悲的配角。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就像你一直拿自己当个独立的个体生活着,可某一天却突然发现,你其实只是某个真实个体的影子。
南在勋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一份感情变成这样的人,对于支线的苏惟他只是觉得自己喜欢她的身体,其余的他甚至有些反感。他承认自己可怜她,可他又特别讨厌她那副可怜相。
可这个主线的苏惟不一样,她古灵精怪,她脾气火爆,她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占自己便宜,撒娇她会,发号施令时也绝不留情。就连吃饭这一件事,她都跟南在勋口味十分相近,几乎达到相同的地步。
而支线的苏惟总是会让人感觉,她看上去卑微,实际上却相当自我。她要的是拥有,而不懂如何付出,甚至不想付出。
“明天我要回城里一趟,春装要上线了,我去开个会,大概午饭前后回来。”
“到底是午饭前还是午饭后?”
南在勋看苏惟炸毛的样子顿时又笑了:“好,那就午饭前,我尽量赶回来吃午饭。”
“这还差不多,我给你做参鸡汤,等你回来一起吃。”
南在勋抓起苏惟的小手在唇边亲了一下:“其实你不用太迁就我,做中餐就行,我什么都吃。”
“算了吧,中餐你也就吃糖醋排骨、糖醋肉啊那些女人吃的菜,再就是钟情苏泊汤。那还是因为初遇那天我做给你吃过,你才会那么喜欢。”
“如果不麻烦,你完全可以给我做苏泊汤啊,我是真的很喜欢。”
“好吧,执与也喜欢,那我明天做好等你回来吃午饭,自己开车小心点。”
“你能不能别总提南执与,我烦他。”
看着南在勋一脸便秘相苏惟觉得好开心啊,就喜欢这么气他。
两人笑闹了好一会儿,苏惟使劲的推开南在勋问:“你说支线的我要嫁给Jon,那万一我跟她的联系又建立起来,不是会影响到我吗?”
“我没想过啊,会那样吗?”南在勋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总觉得这样不对。”
“她离不开这里,那我把Jon赶走,酒店不对外营业了,这样她就嫁不了了。”
苏惟点了点头,可却感觉别扭极了。另一个自己像囚犯一样,而且还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囚犯。
次日一早南在勋就走了,苏惟还没起床。他出门时恰好Jon也出门,南在勋没想跟他打招呼,却见Jon很得意的跟他挥了挥手:“早啊,南。”
“早”南在勋淡淡的回应一声就拉开车门。
Jon却走过来手按着他的车门说道:“我跟小惟要结婚了,打算就在这里办婚礼。我今天去给她订制婚纱,到时还请南先生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啊。”
南在勋冷笑一声,推开Jon就上了车。
两人进城的路线一致,始终一前一后,只是一会你在前,一会儿他在前。
南在勋压缩了开会时间,之后一些公务直接让秘书抱到车上,看了下时间还有汇报工作的,他挥了下手道:“明天再说,我有急事要走。”
一众人待愣在原地,而南在勋已经起身走了,这些人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忘记行礼。
秘书坐在副驾驶上,南在勋自己开车。到了一处商店他交待秘书:“我去食品区,你到日化区买这些东西。”可手里的纸条递出一半他又抽了回来,这都是对苏惟来说比较秘密的,交给别人办可不行。
于是秘书莫名其妙的在老板车上干坐着,就看他冲进商店没一会儿抱了很多东西出来。
然后秘书就被赶下车了,就站在街边看着老板的车扬长而去,他很想不通自己被叫出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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