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还真想被人绑架?”宁佳薇问。
“说真的,还真想,干脆你把我绑架算了,还有什么办法吗?”我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个杨柳月真有两下子,不结婚就跳楼,不过,冯总,你如果和她结婚的话,你也出名了。”宁佳薇说。
“哎!是啊,这还不是一般的出名,以后走路都得低着头。”我说。
“冯总,你最好和杨柳月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去。”宁佳薇说。
“不说了,杨柳月下来了。”我说。
“冯总,那你就多保重吧!”宁佳薇眼角湿润了。
“我的天哪,千万别这样,你上楼吧。”我说。
“你多保重!”宁佳薇转身上了楼。
杨柳月挽着我的胳膊,上了法拉利。我强作笑颜,去海边和她拍婚纱照。
“起承,今天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你幸福吗?”杨柳月说。
“我也是。”我看着海上的帆船。
“你好像今天心情不好?”杨柳月说。
“没有啊,我心情不错呀。”我说。
“刚才拍婚纱照的时候,你好像心不在焉?”杨柳月说。
“我刚才想起以前养得一条叫灰机的小狗,挺可爱的。”我说。
“是吗?狗在哪了?”杨柳月问。
“送给我一个朋友养了,这条狗挺有意思的,会生气。”我说。
“走吧,起承,摄影师喊我们回去了。”杨柳月说。
“好的。”我说。
“对了,起承,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住了,我想晚上陪陪我妈,明天早上9点,我们在婚姻登记所见面。”杨柳月说。
“好吧,我回我父母家去住。”我说。
我回到了婚纱影楼。
洗了洗脸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听到两下敲门声,章宛茹走了进来。她随手把门反锁上。
“有事?”我问。
“是的起承,有人跟踪我。”章宛茹说。
“为什么要跟踪你?什么人跟踪你?”我问。
“我也不知道。”章宛茹说。
“是不是罗区长的事?”我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沙发上。
“有可能吧,起承,我好害怕。”章宛茹突然抱住我的腰。
“没事,不怕,有我呢!”我说。
章宛茹松开手,说,“起承,为什么他们要跟踪我呢?他们会不会对我下毒手?”
“不会吧,他们会杀你?”我问。
“可能会吧,因为我手里有钱。”章宛茹说。
“什么钱?在你包里?”我说。
“不是在我包里,我寄存在一个地方了。”章宛茹说。
“寄存多少钱?是寄存在银行吗?”我问。
“也不是很多,就三百多万美金。”章宛茹说。
“这值两千多万人民币啊?还不多?”我说。
“起承,这钱真不多,现在物价飞涨,钞票贬值得很厉害,钱不值钱了。”章宛茹说。
“会不会是纪委的人监视你?”我问。
“我也是这么想,但感觉也不像,那些跟踪我的人样子很凶,像是黑社会。”章宛茹说。
“罗区长现在什么情况?”我问。
“他的情况还算好吧,我听到的消息是,老罗的嘴很紧,纪委现在也拿他没有办法,还有,他还算聪明,什么事都朝自己身上揽,他不咬别人。”章宛茹说。
“我听说他和市委李书记关系很密切。”我说。
“是的,他是李书记一手提拔上来的,李书记有什么私事,都让他去办,反正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自己也知道,只要不扯别的,李书记会保他的。”章宛茹说。
“那就好。”我说。
“对了,起承,你帮我去取钱。”章宛茹说。
“去银行取钱?”
“不是,去火车站,我把钱装在一个大背包里,放在了寄存处,你拿这个牌子就可以取钱了。”章宛茹说。
你怎么会放在火车站?我问。
“因为情况紧急,我又一时想不到放什么地方,我觉得放火车站反而比较安全。”
“这么多钱,你放心让我取?”我问。
“起承,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才跑过来找你。”章宛茹说。
“我要是出去,他们会不会跟踪我呢?”我说。
“你悄悄地溜出去不就行了吗?”章宛茹说。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敲门的声音很大,不像是影楼里的人敲的。
“怎么办?”章宛茹低声问。
“别着急,不用开门,看来他们知道你进我的办公室了。”我说。
敲门声停止了,十分钟后,外面也没什么动静。
“我出去看看,如果没有人,我帮你去火车站取钱。”我说。
“好的,起承,你小心一点。”章宛茹说。
“对了,取到钱怎么给你?”我问。
“你不用给我打电话,我怀疑我的手机也被人监听了,晚上,我用公用电话给你打。”章宛茹说。
“好吧,那我出去了。”我说。
我打开门,伸出头,走廊里并没有人,我下了楼。
坐在大厅里,我朝门口望去,看到路边有一辆面包车,车里有三四个人朝大厅里看着。
我给宁佳薇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楼下大厅。
“什么事?冯总。”宁佳薇问。
“你坐这里看着面包车里的这些人,等会我上去,会给你打电话。”我说。
“冯总,我不明白?他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宁佳薇说。
“别问这么多,这些人都不是好人,你帮我盯着就行了。”我说。
“那好吧。”宁佳薇说。
我上了楼,跑上四楼,从梯子爬上了楼顶,接着再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我上了出租车,回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那辆面包车跟着我。我给宁佳薇打电话询问那些人是不是还在面包车里?宁佳薇说还在。我的心放了下来。
去火车站,很顺利的拿到了旅行包,包沉甸甸的。我走到一辆出租车跟前,迅速上了车。
去哪?司机问。
“我是外地来旅游的,听说你们的东湖不错,你就带我绕一圈吧。”我说。
“好的。”司机说。
车开到和平路的时候,我朝后面看了看,后面并没有可疑的车辆。
这时,我闻到车里有一股香味。
“你这车里好香啊?”我说。
“香吗?嗯!对了之前拉过一个女孩,香气应该是她身上的。”司机说。
“不对啊,我上车的时候,并没闻到香味啊。”我说。
“那就不知道了。”司机说。
我突然感觉有点头晕,“司机,你把窗户打开。”
“好,你坐稳了。”司机说。
司机说完,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东湖岸边的一个长椅上,头顶上是闪烁的星星,我坐起来,突然想起我是来帮章宛茹取钱的,包呢?我四下里看了看,背包没有了。我的天哪,那里面是三百万美金啊!我显然是在出租车上被人下了迷魂药,钱被人抢走了,这可怎么办?我怎么给章宛茹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