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去洗手间了,海霞过来了。”我说。
“她看到我们了。”毛四说。
“怎么办?我们跑吗?”我说。
“跑个球,看她想干什么?难道能掐死我们?”毛四说。
毕海霞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居然搞跟踪?”毕海霞说。
“我们还都饿着呢?你看就点了两杯橙汁。”毛四说。
“你们俩赶紧给我走人,服务员!来一下,”毕海霞说,“买单。”
“我们没跟踪你啊,我和杨上迁来这吃饭正巧碰见了你们。”毛四说。
“少啰嗦,这橙汁算我请你们,拜托你们赶紧走,我找个对象容易吗?”毕海霞一脸的不悦。
“毛四哥,我们还是走吧。”我说。
“你告诉我那男的叫什么名字我就走。”毛四说。
“严峰,他是畅想文化公司的总经理,也是老板。”毕海霞说。
“小心他骗了你,”毛四说,“我们走!”
我扬起脖子一口气把橙汁倒进喉咙里。
抹了抹嘴,我跟着毛四出了酒店。
“杨上迁,你觉得自行车还在吗?”毛四说。
“不会吧,这么快就能丢了?”我说。
“你看,没了吧!”毛四说。
“啊?喝了两杯免费的橙汁,自行车就没了?”我说。
“天下没有免费的橙汁,记住了!”毛四说。
“赶快报警!”我说。
“报警有用?警察会给你一个老百姓找自行车?如果你爹是局长还差不多。”毛四说。
“那你这自行车就永远找不回来了?应该有摄像头的,警察要是没空,就告诉他们,我们自己看摄像头自己找?”我说。
“看摄像头?杨上迁,你这提醒我了,你被车撞的时候路边应该有摄影头吧,还有,你去凤凰山那个地方,沿路应该也有摄像头的,如果回看摄像头,就能找回你过去的生活。”毛四说。
“真得可以吗?那我们就去找警察看摄像头。”我说。
“没用的,如果你是局长的儿子,说不定警察会给你仔细找找。”毛四说。
“警察真不愿意帮我察看摄像头?”我说。
“很难,调集这些摄像头的工作量很大,不过,想让警察帮你找也不是没有可能。”毛四说。
“那你快说,怎么让警察帮我查找?”
“一是你很有钱,愿意给警察发加班费,二是你有亲戚在公安局上班,说白了,一是钱,二是关系,如果你这两样都没有,如果你自己又不能恢复记忆,那么你这一辈子就这么着了。”毛四说。
“我没有钱,也没有关系,那么说我只能自己恢复记忆了。”我说。
“对,我给你说个比较靠谱的,你每天晚上撞一回墙,把自己撞晕了,然后第二天醒来,看看记忆恢复了没有,当然,撞墙也需要点技术。”毛四说。
“需要什么技术?”我问。
“要掌握好力度,撞得太轻了,人晕不了,没什么效果,撞得太重了,脑袋就会像落地的西瓜,啪!碎了。”毛四说。
“你是说撞不好的话,就能撞死?”我说。
“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了,妈的,可怜我的自行车啊,跟了我六年啊,就这么被人拐跑了。”毛四说。
没有自行车,还跟踪吗?我问。
“跟踪,老子花钱打车,不能让这色狼得手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省得毕海霞看到了不爽。”毛四说。
10点零五分,毕海霞和那个叫严峰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们上了车。
毛四拉着我上了一辆出租车。
“他们会不会开房?”我问。
“你给我闭嘴。”毛四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
严峰开车很快把毕海霞送到了家门口。
“看来毕海霞安全了,我们要不要下车?”我问。
“不用下车,跟着这辆车。”毛四说。
前面的车开了半个小时后,进了一个很旧的小区,门口有牌子,上面写着:莲花小区。车停在一个单元门口,严峰下了车,走进了楼道。
我和毛四也下了车。
“你在楼下等,我上去看看。”毛四说着跑了过去。
几分钟后,毛四从楼上下来。
“什么情况?”我问。
“没什么情况,他进的是401室。”毛四说。
“那没什么情况我们就走吧,司机还等着呢?”我说。
我和毛四上了出租车。
“去哪?”司机问。
“不去哪,就在这盯着。”毛四说。
“哎!我还要做生意呢?”司机说。
“别急,一分钱也不少你的。”毛四说。
“你们是调查婚外情的吧?”司机说。
“不是,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我说。
我说完后,毛四盯着我脸看。
“看什么?我脸上有钞票?”我摸了摸脸颊。
“国家安全局?哎!你怎么想起来说是国家安全局的呢?杨上迁,难道你以前就是干这个的?”毛四说。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的。”我说。
“那你们是做什么的?”司机问。
“你这司机哪那么问题?,又不少你的车钱。”毛四说。
“毛四哥,这是他家吗?”我问。
“不像是他家。”毛四说。
“他如果不出来,我们就等一夜?”我说。
“别急,等一会看看。”毛四说。
等了大约十分钟,严峰从楼上下来,钻进了小车。
“司机,跟紧这车,”毛四说。
跟了有二十分左右,严峰开进了一个叫皇庭私苑的小区。
“只能开到这门口了,这小区出租车不让进。”司机说。
“好吧,我们回去。”毛四说。
到了家门口,毛四把车门重重的关上,一脸的不高兴。
“没事吧?这司机惹你了?”我说。
“打车钱花了有200块,妈的!抢钱啊!”毛四说。
“那你明天还跟踪吗?”我问。
“废话,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记住了。”毛四说。
“记住了!毛四哥,他之前去的那个小区会不会是他父母的家?”我问。
“我看有可能是他什么情人的家。”毛四说。
“要是他情人的家就好办了,到时候给海霞说一下不就行了吗?”我说。
“没那么简单,明天我去严峰的家蹲守,你去莲花小区蹲守。”毛四说。
“那你要给我打车的钱。”我说。
“我想想啊,先不用去了,明天你去给我卖燕窝吧。”毛四说。
“去哪卖燕窝?”
“明天早上我带你去,你就知道了。”毛四说。
一夜无梦。
早上,毛四买了豆浆和油条。
“今天的早餐不错啊!”我搓着手围着桌子转了一圈。
“没你的份,这是我的早餐,你泡方便面。”毛四说。
“方便面就方便面。”我说。
“杨上迁,你喜欢吃豆浆油条吗?”毛四笑眯眯地问。
“当然喜欢了,我觉得我以前肯定每天的早餐都是豆浆和油条。”我说。
“喜欢就好,等会你泡好方便面,我给弄两勺子豆浆调调味。”毛四说。
“就两勺子豆浆啊?”我说。
“你猪脑子,我不是说调味吗?你这智商,豆浆对你也只能是调料了。”毛四说。
“调料就调料吧,比没有的强。”我说。
“看到没有,西装,领带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爱惜点穿,很贵的,比你一个月工资还贵,等会你扛一个折叠桌子和椅子,如果你今天能卖两盒燕窝,听着只要两盒,你明天的早餐就是豆浆油条,连吃两天。”。毛四说。
“行,我争取卖十盒。”我说。
“好,等会就拿十盒燕窝下去。”毛四说。
吃完了早饭后,毛四带着我走到路口的一个酒店旁边。
“这是四星级酒店,燕窝只能在这里卖,如果有人问你是哪里的,你就说是这酒店的,就没人撵你了。”毛四说。
“那卖多少钱一盒?”我问。
“780块钱,不能卖低了,记住,不讲价,爱买不买,一口价,听懂吗?”毛四说。
“听懂了。”我摇了摇头。
“头,又乱摇了,好了,祝你好运,想着豆浆油条,我去严峰那边蹲点了,有情况及时电我。”毛四说。
“这燕窝好卖吗?”我问。
“你脑子里想着豆浆油条就好卖。”毛四说。
毛四走了。
街上人流量还不少,人们匆匆而过,我坐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问一声。
一个扫大街的女清洁工走了过来。
“什么东西?这是?”女清洁工问。
“燕窝。”我说。
“什么燕窝?”女清洁工又问。
燕窝就是燕子的老窝。我说。
“好像不是燕子的窝吧,”女清洁工拿起一盒看了看,“应该是燕子吐出来的唾液弄得窝窝,多少钱?”
“780块钱。”我说。
“不贵。”女清洁工说。
“那你来两个?”我说。
“我吃不起。”女清洁工说着打了一个哈欠走了。
不贵还吃不起,我心想,看来这燕窝真不好卖,还真不如在这里卖豆浆油条呢!我用纸巾擦了擦燕窝盒上的灰尘。
擦完后我一抬头,看到一个男的盯着我看。
“马来西亚正宗的!”我举起一个燕窝盒子。
他忽然冲我笑了笑,“怎么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