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叶蓁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明白的!我娘亲也常跟我说,做人要有一颗看得开的心,这样才能活得开心。”
或许是因为与谢瑾澜的一番对话。因此,就算谢瑾澜已经离开了此地,就算再次一人面对这漆黑的场景。阮叶蓁却是觉得,自己好似没那么害怕了。
“呜呜呜......呜呜呜......”
约莫丑时,听不真切的哭声,隐隐的传入阮叶蓁的耳里。
阮叶蓁的心不由得再次开始慌乱了起来,微微哆嗦着身子,壮着胆子大喊了一声:“三更半夜,何人在此作怪!”
半响,无人应答,那哭声依旧不停。
狠狠的咽了下唾沫,阮叶蓁在方圆三尺之内转悠着,十分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咦?
突的,阮叶蓁在厨房的拐角处,看到一缕微微跳动着的火光。
待她想看清楚拐角处究竟是何情况之时,却是不能再往前半步。
这该死的三尺之内!
阮叶蓁心中恼恨。
“宝......对不......害......不......原谅......”
哭声夹杂着只言片语,断断续续的传入阮叶蓁的耳里。
只是,这声音太过轻微,除了隐约能听出是个女子的声音之外,阮叶蓁实在是听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许是怕被人发现异常,那处的火光很快就熄灭了。紧接着,是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那人为何要从前院来去?难道不是后院更为安全吗?
阮叶蓁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时,阮叶蓁就迫不及待的往李大牛家飘去。
好在李铁柱家与李大牛家相隔不远,这才让阮叶蓁不需费多少功夫,就到了谢瑾澜与墨砚所住的屋子门口。
站在门外,阮叶蓁高声朝着门内喊了起来:“谢瑾澜!谢瑾澜!谢瑾澜!你快些起来!”
门内,床上,听到噪音的谢瑾澜眉头紧紧皱起,万分烦闷的抬手捂住了双耳。
“谢瑾澜!谢瑾澜!你在不在!谢瑾澜!你在的话就应我一声!”
饶是如此,那道软糯的声音依旧不停的钻入他的耳里。
不堪其扰之下,谢瑾澜索性直接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这下子,他的耳朵总算是清静了。
只是,他的眉头才刚刚松开,下一刻,就再一次紧紧的皱了起来。
抬手狠狠的把被子往下一压,谢瑾澜用力的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缓匀了气息。
“谢瑾澜!谢瑾澜......”
只是这样一来,那道稍显急迫的声音就阻挡不住了。
烦闷的坐起了身,谢瑾澜狠狠的瞪着房门:最好你真的有万分要紧的事!
随即拿过一旁的衣物,胡乱的往身上套着。
听到动静,墨砚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就看到自家大人一副衣裳不整的模样,趿着鞋子,往门口走去。
“大人,您今儿个起这么早?”打着哈欠,墨砚掀开了身上的棉被,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意。
“你继续睡,无需理我。”谢瑾澜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声音中带着被狠狠压制住的怒气。
但此刻的墨砚,却并未察觉到,睡眼惺忪的应了一声:“哦。”就躺下继续睡了。
“吱呀”一声,用力的开门声中,包含着谢瑾澜被吵醒的浓浓怒火。
但阮叶蓁却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完全没有发现异样:“谢瑾澜,我昨晚有发现!”
谢瑾澜依旧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屋外。而后继续转身往后院走去。
阮叶蓁随之跟上。
直至来到厨房与围墙之间不易被人发现的空隙处,谢瑾澜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阮叶蓁:“说吧,你有何发现?”
这时,阮叶蓁才发现谢瑾澜头发散乱,衣着不整,就连脚上的鞋子,都并未穿好。
继而,她发现谢瑾澜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不由得有些担忧的开口问了一句:
“谢瑾澜,你的脸色为何如此不好?可是因为昨晚住的地方太过简陋,这才让你没有睡好?”
谢瑾澜冷哼了一声,脸色不善的看着阮叶蓁:“我的脸色之所以不好,完全是拜姑娘你所赐!”
阮叶蓁一脸惊诧的指了指自己:“我?为何?”
谢瑾澜完全没有想要给人留情面的意思,抬手指了指天:
“你瞧瞧这天色?难道你就不能晚一些时候来吗?一个晚上都等了,难不成还等不了这一时半刻吗?难不成你不曾听说,扰人清梦,犹如断人手臂这一道理吗?”
阮叶蓁很是无辜的摇了摇头:“我并不曾听说过。”
谢瑾澜瞬间觉得有火无处发。
闭上双眼,紧握双拳,用力的深呼吸了几次之后,谢瑾澜才看向阮叶蓁,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说吧,你有何发现?”
说到此处,阮叶蓁的情绪顿时高涨了起来:“昨晚约莫丑时,有人好似在李铁柱家祭拜李宝儿。”
谢瑾澜闻言,眉目微敛:“好似是何意?”
阮叶蓁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琼鼻:
“你也知晓,我无法离开枣树三尺外。因此,我只能看到厨房那处有微弱的火光跳动,听到隐约的说话声。”
谢瑾澜食指轻点着下巴,若有所思:“详细说说你的发现。”
阮叶蓁开始回忆:
“虽然味道很淡,但我十分确定,我闻到了烧纸钱的气味。那人哭声中夹杂着低低的说话声,我努力去辨认了一番,确定听到的是‘宝、对不、害、不、原谅’这几个字眼。
因此我猜测,那人或许是在说‘宝儿,对不起,我害死了你,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这句话。
虽然听不真切,但那人应当是名女子。当然,亦是不排除,是个声音细弱的男子。”
这时,谢瑾澜面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观察的不错。”
阮叶蓁也跟着笑了起来。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按理说,那个时辰,一般人不都是会从后院偷偷进出吗?但那人,好似是从前院进出的。这也是我没看见那人身形如何的原因。”
谢瑾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点确实奇怪。”
阮叶蓁握了握拳,神色肯定:“如若再让我听到那人说话,我一定能够认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