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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比试(1 / 1)

()子悠国诸女挑战大秦世家女的比试一传开,就立刻成为了京城人最为津津乐道的事。连四十多年前的往事也被挖掘了出来,成为各茶馆酒栈的助兴之事。虽说居住在京城的世家,历经战争、篡位和诛连的洗礼,剩下的不多,但世家女还是不少。不过,自司徒家开始独揽朝权后,送女入宫便不再成为各世家谋夺时权的主要手段,世家女也就被养在深闺中而人不知。因此,说说哪位世家女才貌双全,哪位世家女颇有贤名,居住在京城的人们也一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透过那些已出嫁的世家女,探听能入宫闱参加比试的世家女的一些小消息。而这些,又在无形之中为比试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现任小帝王是以承嗣为由继承皇位的。因此,其父母俱不曾晋封,是老老实实地呆在他们的王府里过日子。小帝王还在襁褓之中,自然无有妃嫔。前任帝王的嫔妃全被驱逐去守皇陵。于是,大秦王朝出现了少有的无女眷主持**的局面。直至这位子悠国皇太女的到来,众大臣才将已有封号的锦华公主推出来,负责接待皇太女,并主持**的事务。

清晨,各世家之女皆乘自家的轿马进宫。礼华,各世家女来到皇宫的大安阁。在那里,各种事项已经安排就绪,直等诸女就坐。

皇太女与锦华公主坐在一起。她们的位置比所有的人都要高一些,坐在北边,面朝南向。靠近皇太女左边,坐的是一位子悠国的女子,瞧她的装扮和举止,想来身份不低。【高品质更新】锦华公主的右边则坐着一位身着郡主服饰的女子。依次类推,地位愈低,座位亦愈低,离皇太女和锦华公主愈远。

路遥和路隐坐的地方不太偏,举眸就可以看到皇太女和锦华公主。锦华公主显然也看到了她们,微笑着朝她们额首示意。路隐带着路遥亦向她回礼示意。

“二妹,”路遥不敢抬头上看,“你认得那位锦华公主吗?”

“嗯,”路隐点点头。“前几日,她去我们府上送请帖。长姐,你不知道,这位公主一点也不摆架子。她还说要把宫中珍藏的绣品借我参阅。”

“哦,”路遥继续低头,漠视那锦华公主再次投来的目光。

“长姐,”路隐边继续含笑抬眸对视锦华公主,边低声问。“你可知道我们家萧大公子的称呼,属于哪个房头的兄长所有?”

“这我怎么知道?”路遥瞄到那锦华公主不再注视自已这边,方才抬起头来。“你得去问二叔祖。他可是我们萧家的族长。”

“也是,”路隐叹了一声。“只可惜,二叔祖家的那几位姐姐坐的地方离我们太远。要不,可以过去问问。”

“二叔祖家的几位姐姐也来了?”路遥一听,不由得抬头去搜寻。果然,在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路遥看到了那几位一直被曾祖母带在身边抚养的隔房堂姐。“怎么可能?二叔祖是有罪之身,她们怎么能……”

“你天天不是授课,就是出府溜马,有些事你当然不知道了?”路隐白了她一眼。“前些日子,那位老太太来找父亲了。父亲被逼得没办法,只有托人让二叔祖无罪放回了家。二叔祖无罪了,身为世家嫡女的那位几姐姐自然也就可以参加这次宫廷宴会。”

“还是老太太厉害!”路遥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是啊,”路隐连连点头。“还好,我们不用呆在她身边。”

比试的第一场,便是书法。先由子悠国派一人上前来拔墨写字,然后再由大秦这边走上一人来打擂。

子悠国这一方的字刚得个“万毫齐力,平铺纸上”的佳评,大秦那一方便有人上场起笔行锋。笔停字显,“增损则骨肉相称,润色则婉态妍华”的评语也是很快随之而来。

于是,第一盘双方打了个平手。

主动跑上台应战的那位世家女正是路遥那几个堂房姐姐当中的一个。在场的大秦女子便向她投来注目礼。她是得意洋洋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当靠近路遥姐妹坐的位置前,她还稍微停滞了一下,向她们姐妹投去一抹冷讽的眼神。

路隐不甚在意,又拿出绣面来,准备着刺绣。路遥更是不在意,正斜依在路隐的身上打着哈欠。反倒让她们这位堂房姐姐有些承受不了。书法的磨练,没有日夜的刻苦,是很难像今日这般受得大家一致的佳评。怎么在这对姐妹的眼中,却变得如此的一文不值?

第二场,便是咏诗作对。这一次子悠国派出了人数不少,竟有五位风华正茂的女子。她们都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婉约而又典雅的大家风范。看来,她们要么不是宫中的女官,就会是子悠国颇有名望的才女。然而,下面大秦的世家女敢移步来到台上的,却只有四人。为了公平起见,子悠国这方便主动退出了一位。

诗词歌赋的对擂吸引了许多的目光。连一些老臣都主动地来到一旁席地而听。

相对而言,由于子悠国的母系文化观念的余绪在发挥作用,女性所受的压力相对于大秦帝国的女性要轻松许多,所以不乏天然、健康的气息,情到极处方诉诸言,真挚热烈,质直无矫质。她们的诗词歌赋爽朗明快,善于描写自然景物,反映闺阁趣事,歌唱了离情别意。

而大秦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大文化氛围中,女性学习诗词歌赋本就不易,若要靠诗词歌赋成家成名更是难上加难。这也就难怪台下那么多的世家女,就只有四位敢依仗着诗词的艺术品位,依仗着得天独厚的艺术神韵,勇敢地走上台上与子悠国的女子对擂。这也决定了她们诵出的诗词歌赋的内容多为思旧怀乡或抚今追昔,以及对自已未知命运的关切。

几番诗词歌赋轮流比拭后,由子悠、大秦以及其他诸国组成评委团裁定:子悠小胜大秦。

于是,这一日的比赛结果是子悠一平一胜,略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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